吃惊!不可思议,禄安崩溃。小崽子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打败他。自己的好多高招都没有发挥出来,肩头的木棍假若换成刀,人头岂不是离自己远去。
笑呵呵的脸上,眼中散发出逼人寒气。一种武意的天生反应。一招没有任何套路随意挥洒。
陈啸天的木棍离开禄安,也消失在陈啸天手中,两手空空的耷拉双手,低垂着头。长发遮脸的眼睛溜溜转圈,寒气和煞气都收回藏起。活脱脱一个收气小媳妇模样。
哭笑不得的苗秀和禄安对视一眼,刚才还杀气腾腾的苗秀,看着陈啸天装模作样的可怜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儒子可教也。”二王在心头暗赞。也打心眼里佩服。刀非刀,枪非枪,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揉成如此绝技,虽败犹荣的自豪,让二王激动大笑,陈啸天也跟着呵呵笑。惊起山鸡扑楞楞满林子飞。
风尘朴朴的青云死卫陈二,陈四,陈六,正快马扬鞭疾驰赶往青云山庄。
经过十来年的探查,终于寻得少城主失踪后的一点线索。这次赶回青云山庄会合,希望能整合力量,对手的强大让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
青云山庄,全庄上下面色沉重。三人带回来的消息大家听了都很高兴,可是少城主失踪的地方,让他们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万魔窟”中原武林为之禁足的地方,曾经“一城、二院、三府、”惩罚流放弟子的地方。还有江湖恶名赫赫之辈的囚牢。正常人谁没事会进万魔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知道了,不进去找寻找寻,总是心有不甘。
陈一最后一锤定音,全部开往中原,由青云死卫进万魔窟,啊三带着其余弟子分散藏匿,收集信息。
大家商议决定好时,才想起忘了一重要人物陈啸天。
陈一,陈三,陈五,都在心底担忧着陈啸天的身体。虽然经过联合压制,暂时显示不出复发迹向。
“大哥,啸天的逆经穴己经不受压制。”“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一问陈五。“一个月以前吧!”
陈五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哥仨给陈啸天准备好药液泡澡,可能是白天累的原因,啸天直接在药桶里睡着了。
我像往常一样先给他逆经施力,奇怪的是,逆经穴不在吸力,而是反弹我击打的内劲,震得我手臂发麻。接连几次都如此。我就知道,啸天的逆经穴已经主动连接全身经脉,再也压制不住。
心想再慢慢观察,而且这一月以来,也未见反常,所以我就没有和你们说这事。陈五说完看着陈一,陈三俩人。
“我们俩人到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如何安置陈啸天,困扰青云山庄一群人。
被罚倒立的陈啸天,没有回青云山庄,也不知道一群人在为他烦恼。
好像丢了面子十分不爽的苗秀,找个牵强借口“不敬师尊,”不许吃饭,不许睡觉,倒立一夜的惩罚。心里气才消。
“叫你历害,两招搞掂俩老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非得让你吃吃苦头不可。”
独自復诽回屋睡觉。
演武厅靠墙而立的陈啸天,越来越沉的眼皮子终于把他送入梦乡。
梦中,已经不受压制的逆经穴,正顺着陈啸天倒立的双手游走,似乎倒立的血脉刺激了熟悉动作。逆经穴毫不费力的修补连接,治病期间强行改变的经络脉纹,在逆经穴冲过劳宫展向十指,变得顺畅起来。
运行无阻行一小周天,过丹田冲涌泉聚百汇。静立的陈啸天,突然一手虚指,一手诡异的承受身体扭曲的变形。
仿若无骨的双脚脚尖触地,形如倒“山”,收手环抱,紧闭双目,脸上肌肉时而舒展,时而紧促。
倾倒成一,醉卧形蛇,跃起如虎,不受意识控制的逆经穴肆意变化睡梦中的陈啸天。
一起一落,手掌撑地浑身的力气好像使不完,鼻孔朝天的呼吸均匀,久违了好长时间的习惯动作,欢快在演武厅的横梁窗檐,压抑了十多年的潜意识如山洪崩泄,一发不可收。
“咔嚓”双脚吊挂窗梁的陈啸天,摔在坚硬的石头地上。窗梁断了。
摸摸头,揉揉惺忪睡眼。好像做一个梦,却又记不住梦的过程。拍拍身上的土,想要开溜的陈啸天被苗乐堵个正好。
陈啸天没好气的对着苗乐说:“小姑娘大半夜的瞎跑,不怕山怪给你抓走。”
“哈哈,啸天哥哥,你是不是倒立倒傻了吧!”掂起脚尖伸手摸摸陈啸天的额头,“哦!没发烧!天已经亮啦!”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
被震得耳膜直颤,不好意思挠挠头发问苗乐什么事找“我爸让你去大厅,青云山庄来人了”。说完扭着小腰,做个鬼脸跑了。
“莫不是师父告状了,”陈啸天摸不着头脑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青云庄主啊三正惊讶的张大嘴巴,听苗秀眉飞色舞的描述陈啸天击败禄安和他的事。不敢相信的啊三连道不可能。完了还说:“是不是逗啸天玩?”
苗秀很生气啊三不相信,气鼓鼓的说:“他马上就来了,要不要试试?”并要求啊三全力进攻。
武者怕激,啊三也想亲自证实真伪,“师父,我来了。”陈啸天推开大厅的门。
刀影闪着青渗寒光,迎面斩来,刚要迈步进屋的陈啸天瞳孔一缩。像煮熟面条柔软的身子,倦缩成一个肉球,躲过刀锋袭砍,飘身进了大厅。
刀势用老的啊三,一个踉跄冲出大门,后背上一个清晰脚印。陈啸天正拍打着裤腿上的泥,要多装有多装。
“哈哈哈,这回相信了吧!”啊三兄弟。
“啊三伯伯,”急忙跑出门外扶着啊三,“怎么会是你呢?没有伤着你吧!”啊三老气横秋的瞅眼陈啸天“就你那点道行,还伤不了我。”
苗秀唯恐天下不乱,凑到啊三面前“扭着腰了没有?”
啊三摇摇头,表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