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影响心情的疯罗汉,不合适宜的钻了进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豹环眼夸张的向陈啸天使劲眨眨,“哥俩想喝酒,我是不是也可以一起?”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啸天无奈应允。
禄一飞满脸不高兴的摔门而出,自去帮忙张罗准备酒菜。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陈啸天冷肃的问。
疯罗汉讪讪的说,“我就是想问,你的千层叠浪怎么就比我的厉害?”
陈啸天彻底无语“这大爷闹了半天,竟然为了这么白痴的门题。”
陈啸天故作高深的蹙眉深思,本来这高人不让我随便透露出他的消息。
“这高人长什么模样?”疯罗汉急切的问。
“这高人长得仙风道骨,手持蒲扇腰挂一金黄小葫芦,说话漏风满嘴酒话。”陈啸天编得暗自发笑神色穆然。
“难道师父他老人家云游路过?见这小子天资聪颖……”。
“他还对你说什么了?”疯罗汉紧接着问。
“希望我遇到同门弟子时能关照一二。”陈啸天满嘴谎话唬弄疯罗汉。
疯罗汉信以为真,对陈啸天更是亲热,不见外的直接做起大师哥。
“小师弟有何打算?真的去西域寻医?”问题不少的疯罗汉抛出几个问。
陈啸天神色黯然一滞,突遭劫难功力尽失,难免失落消沉。略为一顿无所谓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把以后的事当作烦恼。今夜一醉方休。”
陈啸天指着禄一飞手里的酒菜大声说道。
鱼贯而入的禄一飞,金员外父女见他情绪颇高,也都附和连声称是。
相继入席,陈啸天率先倒满酒敬了金员外说“您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这杯酒敬您!”
仰脖连干三碗,一种悲怆的气氛陡升。“你小子可别忘了三年之约!”金员外打气的说。
“自然不会,”陈啸天回道。
又倒满三杯环目四周对着疯罗汉:不打不相识,此杯酒后恩怨两消。
“一家人那来的恩怨!”疯罗汉真把他当小师弟。
一圈酒敬下来,开怀痛饮的陈啸天毫无酒意,清醒中的无意识让频频举杯的他想要喝醉,一醉解千愁的陈啸天把众人喝得不知东南西北。
渡口,江面薄雾渺渺碧波粼粼,漫无目的的陈啸天行至江岸,曾经的雄心壮志,身上背负的灭门之仇,一夜间变得如此遥远。不知前路如何的茫然,让他不知何去何从。
“小哥要去对岸?”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驾一叶扁舟的老艄公从江面穿薄雾而出。问伫立江岸发呆的陈啸天。
“可否方便?”
“船渡有缘之人,我和小哥有缘想邀你同渡。”陈啸天心想这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毫不迟疑跳离江岸,重重落在扁舟之上。
稳住摇晃身子,老艄公喊声号子撑船离岸。江风习习,平静无波的江面水天一色景色怡人。
“小哥那里人氏?准备去何处?”老艄公不紧不慢边摇橹边问。
“我是那里人?中原人?还是江南人?”陈啸天扪心自问,朝老艄公苦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那里人氏。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老艄工摇头叹息“可怜人”!
一老一少一扁舟,行至江心,刚才还风平浪静的江面,突然从上游涌起一股洪波铺天盖地卷向小舟。
波浪把小舟掀上峰尖,然后在重重的拍击在江面,猝不及防的老艄公和陈啸天双双落入江水。又起波涛天巨浪直接淹没了船和人,一会儿就消失无踪江面复归平静。
三江镇瑞祥客栈,金巧儿睡醒时日头已偏西,斜射入窗的阳光照在床前暖暖的惬意,伸个懒腰不需要淑女的闺房。她懵懵懂懂推开窗户高叫“臭牛皮糖,你昨天是不是耍赖了?”
尖利的声响,惊起昨日宿醉的禄一飞,疯罗汉。牛皮糖陈啸天杳无回音。
气势凶凶的金巧儿,蹬蹬从楼上蹿下,两手推开陈啸天的房门,屋内空空的整洁,人却没了踪影。
“人呢?”衣衫不整的禄一飞凑上前问。
“人不在房里。”金巧儿急呼小厮,小厮匆匆赶来急忙禀报“陈公子大清早就出去一直未归。”
联想起昨夜的点滴,“他会不会想不开自己去寻死。”疯罗汉快人快语的破锣嗓招来一顿白眼。
“不可能。”异口同声的金巧儿,禄一飞齐声说道。
“咱们分头四处找找。”禄一飞提议。
金巧儿也有此想法,一拍即合的两人命令大家分头找去。
就在大家商量如何找寻,官道上一男二女三骑快马驻足瑞祥客栈。当先的男子甩蹬下马,招呼二女道“今晚咱们先住下来,明天在打听他的落脚之处。”
“大哥,您安排就好。”二女娇声说道。
禄一飞恰好走正要往外走,感觉耳中传来熟悉声音,抬起头来看看,惊喜的大声说道“小妹,你怎么来三江啦!”
禄艳秋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确定眼前男子就是亲大哥时,忘乎所以的下马扑向禄一飞。激动得哽咽的声音,连连叫着哥。
“好久不见,”苗杰站到两兄妹身边,冲着禄一飞说。
“你小子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我,别说违心的话。”禄一飞不忘打趣苗杰。
一见面就掐的二人,几年不见依旧见面就夹枪带棒的斗起来。“我又那么小气吗?”苗杰笑呤呤的问。
无话可说的禄一飞“哼”的一声,算是回答了问题。
金巧儿的及时出现化解了禄一飞的尴尬。
“怎么还不出去找去?”金巧儿冷眼打量着站在禄一飞身边的二女,对着他质问道。
“马上就去,正好领着他们一块去。”禄一飞手指苗杰和二女。
不在理会他们的金巧儿,侧身闪过几人。面色焦急的冲向官道,几个起跃已不见身影。
“哥,这是要找谁?那么着急。”
“陈啸天”
“谁?”三人陡然提高了声音。
禄一飞大声重复一遍“陈啸天”。
“陈啸天在哪儿?”宿醉未醒的疯罗汉揉着睡眼问。
“我要知道在哪儿,还用大家去找吗?”“苗杰,小妹跟我走。”禄一飞叫着三人朝着金巧儿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