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哪?厕所不在那边。”
月浩捉住叶冬寒,叶冬寒用力吸口气擦掉眼泪,紧瞪着月浩。
“怎么了?”
“呣—”
“???怎么了?你别只摆个扁嘴样啊。”
“带我去厕所。”
“好啦。”
就这样叶冬寒就跟住月浩去找厕所,途中还看到舟白在逛来逛去,舟白在顶楼下一层的九楼走来走去,而九楼也是宴会的一部分,自己还是不知道有什么能做,又不想吃。
“先生,请问你是谁?”
舟白转过身去,看到这个女服务员在问自己。
“喔...不好意思...小姐...?”
这个服务员看到舟白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他(她)是男是女。
“我是男的。”
“喔,不好意思,先生请问你是谁,有邀请你吗?”
“是蓝月浩先生带我进来的。”
“嗯...先生,你能带我去见蓝月浩少爷吗?”
舟白本想带她去厕所那,但看到月浩和叶冬寒在那边戏耍就打消了这念头,微笑着拒绝了她。
“那请你跟我来一下,我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份,这边请。”
“他是我邀请来。”
舟白在跟着服务员时,后边传出来一把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服务员听着这熟悉的语气有点害怕,看到说话人更是立刻鞠躬。
“你先去忙吧。”
服务员没有多说话,默默地离去,舟白转身看着这个沧桑的脸庞,非黑即白的发色和胡须立即令舟白记起他是谁。
“好久不见,沉先生。”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基本上我退役了,现在的我叫舟白。”
“那就和以前一样叫你小舟吧,来陪我老人家走走吧。”
“嗯。”
和沉先生逛的途中,有很多人向沉先生问好,也也有人好奇在沉老旁边的少年是谁,有人怀疑是私生子,有人会怀疑是个大少爷。
“我也没好好向你道谢,你当年拼死救回我的小女。”
“不用了,小姐她还年少不懂,才会傻乎乎地被人轻松绑走。”
沉先生干笑几声,请舟白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叫了一杯红酒给自己和一杯牛奶给舟白。
“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既然你来了就是我的贵宾,今天香情也来了,去聊聊吗?”
“不用了,小姐看到我只会让她想起那天满手鲜血的我,而现在的我也只是想平平凡凡地上学。”
沉先生叹气,摸着酒杯沉思了好一会,沧桑的眼神看着舟白。
“其实我觉得这阵子香情有点奇怪,常常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半夜跑出去,早上才偷偷溜回来,还以为我不知道!”
沉先生越想越生气,酒杯都被他一下的冲动锤碎了,不过这种生气是一种担心过头而产生的气愤。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过来帮他清理,所幸他没有受伤,而舟白只是全程在喝牛奶淡定从容。
“所以我想请你继续做我香情的保镖,帮我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咳咳...当然,我也会付钱给你。”
“嗯,我考虑一下。”
“唉—她两个姐都找到归宿,现在我也只能担心她了,我还想为她找到一个有能力的男人。”
沉先生刻意看着舟白,自己说的那个有能力的男人就是指舟白。
“我考虑完了。”
舟白放下玻璃瓶,想一下自己的初衷。
“我没有这能力保护小姐了,请您另寻吧。”
沉先生听到这回答,在心中叹一口气,惋惜自己失去这么好的女婿。
“那我也不强迫你了,那我带你去看今天的重头戏吧,当做谢谢你救回香情,这次可别拒绝了。”
“好吧。”
随后又一个广播响起。
“众位贵宾,因为台风“三主”的来临,所以请大家转移到九楼继续宴会,重复,众位嘉宾......”
陆安听到这广播赶紧下去,但看到沉香情还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就也停下了,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和她打招呼。
“嗨~怎么还不下去啊?都快要刮风了。”
没想到是香情主动走过来和陆安打招呼,陆安看到这让自己小鹿乱撞的女子竟然向自己打招呼,立刻低下头,不让她看到自己发烫的脸。
“啊...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吗?”
陆安听到着充满歉意的道歉,顿时感觉自己很不济,他抬起头,看到离他很近的香情,近得好像快要碰到了!
这纯真的笑容,白皙的肌肤在这黑夜中也能看出,陆安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擦擦有点痒的鼻子。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刚刚一直在跟踪你!”
香情听到面前这个俊气少年这么说,感觉有点震惊,也知道他在跟着自己,但就想不到陆安会这么坦白。
陆安又惭愧地低头,他想过坦白完的后果,可能会扇自己一巴掌,可能会觉得自己恶心而走,这些等等更多的后果,但从没想过这个后果。
“我原谅你啦,嘻嘻,我叫沉香情,你叫什么?”
“我叫陆安...”
沉香情伸出了手,陆安抬起头见到沉香情伸出修长纤细的玉手,他握上去时迟疑了一下,又收了回去,但香情看到这举动却不让他收回去,甜美一笑,把陆安的手握住,然后直接拉走...
莫名...奇妙?
“诶,沉香—”
陆安一脸懵的,完全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话没说完就被香情打断。
“叫我小香就好。”
“小香?为什么你?”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沉香情的甜美笑容陆安现在看不到,她心里想着。
“你在众人之中留意到我,我何尝不是在繁星中唯独注意你?”
陆安摸着香情的手,白嫩嫩滑滑蛋那样,让人忍不住想多摸一会,香情带着他绕过等电梯的人们,跑下楼梯,跑到九楼后,她拿了个面具给自己和陆安戴上。
“这是?”
陆安摸摸脸上的面具,又看到了香情戴上面具的样子,依然是美丽动人,香情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陆安不明所以的,这时宴会司仪发话了。
“想必众位贵宾刚刚交流过了吧,现在开始面具宴会开场舞,有哪对情侣来为今天的宴会跳第一支舞呢?”
香情看着陆安,好像期待着什么,陆安看到她的样子,终于开窍了,单膝跪下就像求婚一样的动作,灯光全照射在两人身上。
“这位女士,赏面跳支舞吗?”
“当然。”
灯光跟着两人走进舞池,音乐播了起来,其他人则静静地看着这对人跳舞,看他们的架势就是要跳社交舞。
“小...”
“叫我小香就好。”
“喔...小香,其实我不会跳舞...”
......
“对不起啊...踩了你那么多下。”
经过一场踩不中你输的游戏中,陆安大获全胜,他扶着香情坐在一旁,而其他人也在他们两人的热场下开始跳舞。
“没关系,你第一次跳,这也怪不了你,但是我可是会报仇的喔。”
陆安听到她这么说后,背有一阵寒风吹过,看着她刚刚被自己踩了很多下的脚,自己有点内疚。
“还痛吗?”
“傻瓜!当然痛...能帮我脱掉这高跟鞋,有点不舒服。”
香情指着自己脚,她确实穿这双挺高的高跟鞋,陆安迟疑一下,还是蹲下了,帮她脱下这鞋子,脱的过程异常轻松,基本一下就能脱掉。
他看到香情的白皙的脚,心想不能这么痴汉,忍住不看,闭上眼睛帮她脱掉另一双,很快地就脱掉了,他睁开眼睛已经看不到香情,突然,感觉有一阵暖气吹进自己耳朵。
陆安一瞬间感觉浑身通了电一样,跌倒坐在地上,看到已经光着脚偷溜到旁边的香情,她那调皮的笑容和动作。
“干嘛?”
“报仇成功~”
香情看着陆安那红彤彤的脸,心里大呼可爱,不过陆安冷哼一声低头心想。
“有点可爱...”
“怎么啦?生气啦?”
“没有。”
“明明就有!还狡辩。”
“我...”
陆安没办法地坐在椅子,见着香情光着脚的站地上,他好奇地问。
“你地板不冷吗?”
“当然冷啦,你又不背我回去坐下,不然我踩回去又会更冷。”
在九楼另一边尽头的房间,沉先生摸着酒杯,发红的脸证明他喝了不少,一旁的秘书走过来说。
“找不到三小姐。”
说完就走了,沉先生听到后,手捏的很紧,不说还以为他要挑战捏爆酒杯呢。
“小舟,你知道吗?”
舟白摇摇头,但沉先生没看到,他继续说。
“我跟你说喔,我不是一个女儿奴,我只是想知道她平常都在做什么而已,我跟你说!三个女儿当中,我最疼的就是香情!我绝不允许她被猪拱了!更不允许她冷着或是受苦!”
““阿兹——””
香情已经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坐上椅子上了,两人同时打了一下喷嚏。
“你打喷嚏干嘛?你又没着凉。”
“不知道...就是突然来的,阿兹—”
“如果让我看到有人害我宝贝女儿着凉的话!我一定会亲自动手!”
“阿兹——阿兹—感觉有人在说我坏话。”
陆安搓搓发痒的鼻子,一旁的香情则暗暗作笑。
“你笑什么?”
“没有,我只是感觉有点开心。”
突然,她面色一变,快速地穿上鞋,跑出去,陆安看到也追了上去。
“怎么呢?”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上个厕所。”
“厕所?”
陆安心里想着,他可看到厕所的标注就挂在他旁边,香情走的方向又怎么会去厕所呢?他思索一番还是偷偷地跟上去。
“为什么!”
韩默正质问着韩星雨,两人站在后楼梯上。
“没有为什么!就是嫌你丢人,长得又胖又是个宅男。”
“不可能!你那时说过你很喜欢这样的我!”
“你别这么天真了,我只是骗你而已,现在的我没有你生活更自在”
韩默捏紧拳头,并且颤抖着。
“那一年,你明明就笑得很高兴...怎么像现在,笑也比别人假,怎么会好端端地骂人...你根本就不是韩星雨!”
这一下深深打击到韩星雨...想当年,他俩确实是学校皆知的情侣,有哪个学生不为他们的幸福而羡慕。
可是在一天学校结业礼上,作为全校第二的韩星雨自然地走上台讲讲词,不过...她那天没有跟稿读鼓励新生的话。
她当着全校师生面前,狠狠地数落韩默,并且宣称分手,就这样学校的比翼鸟就此成为了历史,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包括韩默本身,因为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从那天起,韩星雨性情大变,态度极度恶劣,即使韩默来到她家想要个解释,她也是数落韩默一顿让他离开。
“我就是韩星雨!以前的韩星雨也是我,现在的我还是我,你别再问了!”
韩星雨明显有点不镇定,有一颗白色的毛球滚了过来,韩星雨看到它时就点点头,像是和它在交流,随后就抱走那颗毛球跑下去。
“诶?怎么呢?”
韩默本想追上去,但毛球转过身去,露出了一双眼睛,瞪了韩默一下,直接把韩默瞪晕。
韩星雨听到后面传来沉重的倒地声,担忧地看了过去,看到韩默晕在地上,想过去帮他的时候,她脑中竟然有把声音。
“别过去了,下面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这让她看着怀抱的毛球,貌似是牠在说话,又看看倒地的韩默,最后忍下心继续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