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劳动力，任何获取总归需要一些代价。
只是代价的大小有所不同而已，秦禾和桑晚榆边聊着天，边翻着她列在书架上的小说本，桑晚榆见她翻翻看看，站起身抽出其中一本。
“这本不错，我同行写的，前段时间她上海签售会时碰面送给我的……”
秦禾瞟她一眼，损道，“哟，同行之间不眼红啊？”
这几年因为桑晚榆的关系，秦禾耳濡目染的看不少小说，自然也知道作者圈里那些掐架的事情，何况她现在知道的美妆圈，也不比作者圈简单到哪里去。
“啧……多少还是有点真情在的嘛。”
秦禾翻了下书页，作者名叫段安然，脑子突然一闪而逝的熟悉感。
想来读过那么多作者的书，想必这个作者无意间也读过她的书了。
“嗨……我最近碰到个塑料姐妹花。”
“啥姐妹花？”
秦禾八卦了一阵非我倾城的事情，心底总觉得这个女孩似乎不排斥接近她，但总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摒弃感，好像表面是和她很好，可内心深处却和她保持着距离，也不喜欢她跟她的喜好或者行为。
桑晚榆听完她的感受，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你是个幸运的粉丝。”
秦禾一脸茫然，“幸运粉丝？咋幸运啦？”
“人家是你前辈，她得保持让你仰望的姿态。”说到这个，桑晚榆想起当年的一枝梅，那时，她给她的也是类似的感觉，后来她也开始出版文书，并写出大热的作品，这种感觉才在心底悄悄散去。
“啧……有啥好仰望的，她的粉丝还没我多呢。”秦禾不屑的坐到沙发，拿起苹果就啃。
桑晚榆瞥着她，“你看你，膨胀了吧？”
秦禾提着眉，做出一个鬼脸，“我手握三十万重兵，横扫天下无敌！”
……
桑晚榆无语的看着她，“你这才三十万就得瑟成这样，要让你三百万你不得飞天了。”
秦禾一笑，“你别说，我要真三百万，那可真就飞天了。”
当下WB的第一人气女王也才不到一千万，那人家是什么咖位，自己现在还是个无名小卒，真要到三百万，那算起来也是第一女王的三分之一，做梦都能笑醒了。
“快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吧。”
桑晚榆嘴上虽然损着，却有不自觉露出笑意，从心底也是为秦禾开心，至少她现在的状态来说，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既然能得到化妆品公司的垂青，说明她这条路没走错，想起自己当年熬夜奋战的日子，她一把辛酸感叹的抱住秦禾忍不住拍了下她的背。
秦禾被这突如其来的熊抱吓得差点苹果呛喉咙里，她一放手的时候禁不住咳出声。
“你妹的，想谋杀啊。”
“……我这是在替你开心。”
“哦……666，我还以为你看上我那三十万账号了。”秦禾拍拍胸口，继续啃剩下的苹果。
桑晚榆一脸不屑，“切，就你有粉丝？劳资也有好吗？”
“有多少啊？”秦禾一脸好奇宝宝。
桑晚榆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平时她刷博看剧的时间极少，毕竟每天需要完成很多的任务量，基本在榨干脑汁后，她只想葛优瘫。
看到界面极其可怜的两千多粉丝，她还没来得及关手机便被秦禾一把抽过去，“两千？哈！要不要我匀个十万给你啊？”
被秦禾无情嘲笑的打击，桑晚榆两眼一翻，“你别太得意，早晚哪天我超了你……”
秦禾邪恶的提溜着眼珠子，哈哈大笑，“得嘞，我怕你被那本钱。”
桑晚榆后知后觉，一脚送过去，踹得秦禾哇哇乱叫，“你丫太寂寞了，赶紧找个男朋友去。”
秦禾像被戳到痛处，哎呀一声翻脸，拍着屁股要走人了。
桑晚榆拦着她，“喂，我说说而已，要不劳资给你介绍个男作者？”
“……我才不要天天对着各种文字YY的男人呢，哼！”秦禾佯装生气的歪头。
两人你扯我拉的闹了好一会儿，秦禾收到一条微信，才道，“好了，我约人的时间到了……下次爷再找你，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啐……”桑晚榆一套降龙十八掌把秦禾给送出门了。
“对了，谢谢你的礼物！”秦禾又推门伸着脑袋道，还没等桑晚榆反应她便关上门。
桑晚榆落好门锁，拿起手机才看到好几条微信消息，都是陈又衍发来的。
十分钟前，陈又衍：你这会儿在忙吗？
陈又衍：方不方便我过去？
六分钟前，陈又衍：我去商场的时候有家蛋糕店在做活动，买了一只特价的榴莲蛋糕，我一个人吃不完……
一分钟前，陈又衍：我在开车了，待会儿见！
看着他小心翼翼到最后果断如勇的话，桑晚榆嘴角不自觉扬起一阵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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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禾在大门站着打车等了好一会儿，大门口拐进一辆白色奥迪时，她只好侧下身往马路里头站进去一点，没想到车上男人朝她感激的点了下头。
她望着那辆车拐到小区右侧，她不由自主的抬头看着那片高楼处的某扇窗户，那丫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往楼下看呢。
桑晚榆从沙发翻起身跑到窗户口，望着空空如也的大门，脑子里冒着一种莫名感受，这丫跑得还挺快。
秦禾按照和张送连的约定，到了一家咖啡馆，刚进门，服务员便领着她往包房里走，脚还没踏进去，鼻尖闻出飘来的一股异香，像女人的香水味，又像男人的香水味，或者是两者混杂。
果不其然，走进门后，看见桌上坐着两男一女，两个男人坐在一起，面对着女人，桌上泡着一壶点着灯的花茶，飘着玫瑰香，边上还放着几碟小食，服务员在给她添杯筷后便关门退出房间。
桌上的人见到她进门都站起身，长得高瘦带着眼镜的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朝她招呼道，“你好，秦小姐？我是上海云微颜的张送连。”
“你好，张总，我是秦禾。”秦禾被邀请和女人同排座位。
另外两人分别点头介绍自己，女人是颜娇俏的市场经理薛文萱，另一个男人是颜娇俏的品牌经理黄程涛。
四人相互介绍完毕后便一一入座，薛文萱从身侧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以及一部IPAD，“秦小姐，你不介意我现在直接进入主题吧？”
秦禾点头，本来这次来就是为了商讨之前合作的事情，自然不必拘泥于客套寒暄上。
几人速战速决的讨论完毕方案，在过程中服务员来过几次加茶，张送连又要来一壶菊花茶，注意到秦禾杯子空了便给添上，不时，薛文萱微不可见的看了一眼他的动作。
敲定最终的时间与具体合作方式，黄程涛和薛文萱在表示一同吃个便饭被秦禾婉拒后，两人便先回公司与老板汇报下此事。
出门时，张送连看她没开车，便提出要送她。
“你住的地方刚好我顺路，我带你过去吧？”
秦禾本想还是婉拒，可能这位置大概有些偏僻，门口还是条冗长的单行道，手机打车许久也没见回应的司机，她等会儿还要参加美妆网的线上频道活动。
纠结了片刻，她点了点头，“那实在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