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府前阿荔扶着奶奶站在偌大的府门口,阿荔上前重重的叩了叩府首,“请问小哥,向昀公子在吗在吗?”阿荔向开门的家丁询问道。
家丁看了一眼朴素打扮的阿荔,语气稍有怠慢的打发道:“看戏去了,晚上才回来。姑娘且等一等吧!”家丁见此人陌生不好让进来只好将大门轻轻留了一条缝。
阿荔见此心里清楚,她道谢后便远离府门一段距离坐在一处冰凉凉的石砖上。
阿荔抬头看了眼热烈的太阳,奶奶年级大了经不住这大太阳。“奶奶您先回去,我在这里守着。”
奶奶慈祥的笑了笑,便步履蹒跚的走了。阿荔看着太阳拉长的身影,心里也开始动摇了。她的心就那样跳动起来,毫无预兆。
正值日午,太阳直直的打在府门口,每一处地方都无法遮阳,阿荔薄薄的麻布衫开始被汗水沁湿了。她抹了抹额前的汗水,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自己身后。视乎是怕太阳照化了一样,假离婚护着。
天色渐晚,阿荔也开始发困了起来,便泛起了瞌睡。
“哈哈哈,是吗?”
“对啊,今天这台戏确实演的好啊!”
阿荔听见一阵讨论声,她连忙起身看着一群衣裳华贵之人乘着轿子慢慢行来。阿荔连忙让开身子退到一处角落看着他们。
待众人进了府后,阿荔的眼光正在搜索这向昀的身影,正瞧二人眼神对视了一眼。阿荔急忙把头低下。
向昀瞧见角落里的女子,缓缓走过去,感觉稍有面熟。“姑娘,请问您是?”向昀问道。
“向公子,昨日之事,无以为报!这是我和我奶奶的一片心意,虽不是贵重之物。但是知恩图报的道理阿荔还是懂的,恳请收下!”阿荔瞧见向昀过了急忙说道,便双手呈上,脸颊微红起来。
向昀轻笑了一声,接过干净的蓝盒子,他打开看见一串洁白的珍珠。
“举手之劳,无需记挂!那天若是换做他人,我一样会去做的。”向昀见阿荔朴素的衣着,想必这串珍珠是她家里昂贵的东西,便让她不用太在意。他将珍珠递还给阿荔。
“阿荔知道,可是昨天那种情况若不是公子你阻拦,那后果不堪设想,对于公子来说是小事,可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惠了。”阿荔拿着这串对于自己来说极昂贵的东西再次呈上说。
向昀听此不好再拒绝,“这礼物我收下了,天色已晚阿荔姑娘快些回去吧。”
“来人,立马安排个轿子送这个姑娘回去!”向昀对下人吩咐道。
“不用了向公子,我认识路可以自己走的。”阿荔连连摆手道。
“我向家从没有让客人夜晚独自回家的规矩,更何况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那阿荔谢谢向公子。”阿荔听此也不做推辞,轻轻行了个礼便上了轿子。
徐府内……
徐霖一身狼狈的回了府,恰巧撞自己的亲爹徐瑞安。
“爹~您儿子被人打了。”徐霖带着哭腔一脸委屈说。
徐瑞安不语就看着自己儿子,徐霖见他父亲不相信的模样又说道:“今天上街时,我遇见向昀了。他瞧见我买东西,他也要买。明明是我先来的,他就和我起了争执。还骂我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还说…说……”徐霖声音越说越低。
这徐瑞安听此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徐霖道:“他说了什么?”
徐霖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低头说,“他说…说…爹你是靠贿赂来做生意的,还说你缺德!”
徐瑞安听此对着徐霖就是一脚,徐霖整个身体完往后倒去,“爹,你轻点踢!这地是硬的啊!”徐霖趴在地上揉着自己被踢的发痛的屁股说。
“废物,滚!”是真是假,徐瑞安一听便知。
“爹我说的……”徐霖被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就提起屁股颤颤离开。
“向府本是父亲的眼中钉,这添点油加点醋虽没有用处,但是加个坏印象也不错。”徐霖想到此处也放开笑了起来。
徐霖歪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徐夫人的卧房处。
“娘……我今天被人欺负了。”徐霖一见到自己娘就一脸委屈告状道。
“谁怎么大胆,敢欺负我儿。”徐母听此脸上瞬间难看起来,抱着徐霖的头安慰着。
“还能有谁,除了向庆贺的儿子就没有谁了。”
“我的儿啊!打疼了吗?”徐母黏着徐霖的头仔细瞧了一遍,生怕他儿子被打坏了。
“娘,你想想办法啊!我要报仇,我不管。”徐霖坐在地上撒泼道。
徐母急忙讨好道:“我的儿啊,你放心过不了多久这向府就要遭殃了。”
“为什么啊?娘!”
“不久前你爹在西洋岛上看中一批上好裘中散,这向府凭着自己是个小知县就断了你爹的才路还把货源断了。”
“娘,这裘中散不是毒物吗?”徐霖疑惑道。
徐母听见毒物儿子立刻训斥道:“你懂什么?要是让你爹听了去不,打断死你。”
徐霖不耐烦答应着,“知道了,以后不说就行了!那我爹要怎么对付向家,到时候也让儿子出一份力吧。”
“那是当然,立功的好机会,你当然要去。”
阴灵的视线随着阿荔来到了一坐山头……
阿荔正采药时,瞧见不远处的草堆上躺着一个极其狼狈满身是伤的人,上前一看面容极其眼熟,“是向公子!”阿荔反应过来急忙将他扶起来,只见身上的伤疤几乎都结痂,想必是总来许多天。
“向公子,醒醒啊……”阿荔试图唤醒他,只不过没得到回应,她扶起向昀的身子回了家。
向昀醒过来时,两眼涣散无神,“这是哪里?”
阿荔见他醒了过来,便急忙会答到。“向公子,这是我家,你受伤了,我在山上看见你满身是血,便把你带了回来。”
”谢谢你。”
向昀的眼睛露出两条混着血的泪痕,随脸颊沾到了衣服上。
阿荔瞧见向昀眼睑处的两条血泪便询问道:“向公子,你这是这么了。”
“叫我向昀吧,我也不是什么公子了!”他轻咳起来,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向公子,你躺下休息,你伤的太重!”阿荔轻扶向昀躺下。
“阿荔姑娘向府最近有大事情发生吗?”向昀问。
“向公子不用紧张,只知道是向大人写了大逆不道之言,朝廷里派人来调查,但是…”
阿荔知道他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便安抚说。
“但是什么?”
阿荔见向昀又紧张起来连忙说道:“向公子,你别紧张,向大人和向夫人只是被关在府中而已,无大碍。只不过郡王府的人在找你,他们说你叛逃。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到时候再去他们,嗯?”阿荔尽量将语气放缓道。
在阿荔尽心尽力的照顾下,向昀的身体也好了许多,他想着自己也待的太久了,更何况她一直严守口风,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向公子,你要去那?是回家吗?”阿荔刚买菜回来就瞧见向昀身上的行李急忙问道。
向昀:“我待的的太久了,不放心。”
阿荔:“向公子,你……你!”
向昀瞧见她躲闪的眼神急忙问道:“怎么了?”
阿荔只好走到床边将他拉下来坐下,“你现在去你家,也没有人在家阿!向府的家眷都送去王府审问了,听消息说再过几天才会回来,相信我吧!”
接着便关心道:“你伤还未痊愈,回去找你爹娘让他们看见了,岂不是心疼死了。好拉,先上药,也该换药了。”
向昀听此也很有道理,身子确实还不能动,便乖乖的转过身去,阿荔将他后背的衣服脱下来,看见一串珍珠链问道:“这个你一直带身上吗?”
“瞧着好看,便带着了。”
之前换药都是大夫换的,她也不知道这串链子他还带着。阿荔细看时发现背后许多的疤痕,便心疼道:“应该很疼吧。”
“习惯了,就不疼了。”向昀语气轻松一点伤感也没有,也是因为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可想而知那些看不着的伤痕更多,阿荔想到此处眼泪也湿润起来。
“心中要有称,称良心,可是他却落在这杆称上,真是讽刺!”向昀不冷不热的吐出一句话,自从那次他代他父亲缉拿走私的毒物不慎被暗算,本以为到了东郡会好些,不曾知道听途说向府贪污受贿。,明知道是诬陷,也无处可说。
阿荔抱着向昀安慰说:“没事的,都会过去的。”此时此刻她能说的只有这个。
向昀转过头,轻言问道:“阿荔姑娘为何要为我做这些?”
阿荔心里怔了一下,脸变的微红,“因为那日若不是你……”
向昀:“没有那日的事情,今日之事也会发生!”
阿荔:“我知道,你对我有恩,赴汤蹈火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向昀苦笑了一下,他的泪水没有任何预兆,就那样落下来。
二人便不语了,一晃便是半月了。向昀身子已经恢复如初,这一次他决定要去找个真相,不明不白的出了这种事情肯定有什么原因。
阿荔也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搪塞不了,她走到里屋眼神不舍我挽留,“可以不走吗?向公子!”
向昀虽是心中不舍,可是真相在即得弄个明白。“阿荔姑娘,我爹他们应该回了向府,这时候应该有个人照顾他们。”
阿荔知道瞒不住结结巴巴说道:“他…他们……不在了。”
向昀怔住弱声说:不可能!
他如同木头一般喃喃自语说:“不可能!你说过他们……他们…”说到这,向昀便不再发声,他何曾不知道,去了王府怎么还有翻案的可能,一直都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只是想逃避现实罢了!
阿荔稳住他的情绪解释说:“救了你没几天,朝廷以谋反的罪名将向大人发配边疆了,他的身子那能碍的住奔波,便死在半途中了!徐霖的父亲是东郡王的门生,早在下令之前带人把你家给抄了。”
他哽咽的问道:“那我娘呢?她们……”
“如今你能安然无恙全是你母亲提早送信给我,热我留住你!女眷则卖到青楼,被活活折磨而死,你母亲不堪负重便上吊死了!”
阿荔抱住向昀哭说,“如果,你现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你知道吗?”
他低着头,哭喊道:“为什么?爹娘一生清白,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到头来反而落得这一下场,为什么?”
阿荔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谁又能保证清者自清!”
向昀突然厉身叫喊道:“徐霖,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阿荔拉住他道:“你怎么杀他,你杀得了他吗?现在,向府已经不姓向了,阿昀!我求求你了,别这样,好吗?现在徐府到处找你,你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啊!”
向昀双手蒙住脸面想着法子,他说着“我要去去司隶,去司隶……”
阿荔知道他要去朝廷犯案,可是这本就是王权之争,向府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没用的,这本就是一场谋害,谁人不知呢?徐府本就视你向府为眼中钉,谁又奈何的了。”
向昀没有了法子,无奈问道“那我该怎么办,苟且偷生吗?”
阿荔抱着向昀哭劝道:“阿昀,别这样,好死不如赖活啊。”
向昀没声音,没了挣扎,他在阿荔的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兔子一般温顺。阿荔见他的情绪稳了下来便嘱咐道:“阿昀,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做饭,奶奶待会儿就要回来了。”
待阿荔做完饭时便向里屋喊道:“阿昀,起床了,今天我给你做了红烧鱼头,阿昀……”
见无人回答,阿荔连忙进去一看,人早以不在,手中的锅铲闻地而落!
奶奶赶回家中,阿荔对着奶奶不可置信道:“奶奶,他走了,他走了…”
“这是命数啊!”奶奶无奈说。
向昀潜入向府中,只见四周一片凌乱。他落眼一看不远处的祠堂里有一丝光亮。待他靠近祠堂时大惊失色,他的母亲被一条白绫悬挂在木梁上,而向家十余女眷衣衫褴褛,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躺在祠堂里。他过顾不了这么多,猛然跑上前将他娘轻放下来,“娘,昀儿来看你了……娘……我是昀儿啊!你醒醒,好吗?”他轻声唤道。
就在这时一群人从祠堂后面跑出来围住向昀。“我就说嘛,他肯定会上钩的,向昀!你没事吧。看来我埋伏了怎么多天,还是抓到你了,不容易啊!”徐霖嚣张道。
“之前还敢踢我,今日你落在我手里,看我这么折磨你。”徐霖走近向昀拔剑对着他说。
向昀瞬间出剑疯狂砍杀起来,一众小厮便于他打了起来,不一会儿没人向前。
徐霖见此,吹出一段哨音。突然间跳出一个手拿黑大刀的丑陋男人。男人举刀利落的砍在向昀后背,向昀的身子一斜砍在了肩上。
向昀阴狠的眼光落在男人身上,二人便打了起来,不一会儿从远处射来一支暗箭。向昀被暗箭所伤倒在地上被一行人捆在柱子上抽打。
“畜生,你有本事杀了我吧!我不怕死。”他对徐霖骂道。
徐霖奸笑道:“杀你,我还没有玩够呢?来人啊!把他捆在桌子上。”
向昀被架在桌子上,额头上方悬挂一条白绫,白绫上方有一个水桶,清水一滴一滴的从白绫出滴在向昀的额头上,不一会儿向昀便痛苦难耐。
“这叫水滴刑,磨人的意志刚好!我徐家惩治下人的手法可多了,慢慢来!”
徐霖走出祠堂便对厮吩咐:“找出藏匿向昀的人!”
下人道:“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