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看着他,求一个解释!
“东郡最近怪事频发,多人莫名失踪,尸体死相恐怖,便来除祟。”修澜视乎没有组织好语言,便几句打发。
阴灵皱眉,神情稍有不悦,“然后呢?就这些吗?”
阴灵靠近楚修澜有气发却又无奈,“好!……我……哎!算了,我还指望你长篇大论!哈哈……”阴灵自嘲说。
怀远见自家将军的冷漠不免补充说,“这恶鬼把刚死把吴老爷当成宿主了,而且杀人无数!小将军说你是极阴之身,容易招恶灵显现。如此一来就好办事了,因此便有了后续。”
怀远说完,修澜摆了一眼他。相当于不如不说。
“所以!我是诱饵!”她看着他们怒问道。
修澜拿起一杯茶水轻珉一口,如同没事人一般道歉道:“对不起!”
她做了一个抚气的动作以此来沉下气,“好!我不怪你们,事出有因定是走投无路,没法子罢了。”
她坐在位置上两眼气鼓鼓的看着楚修澜发闷气。
怀远见气氛尴尬便打破沉寂,“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阿?”
“徐府!”众人异口同声说。
“徐府位于东郡长溪栈道下,前方是江流溪水覆万舟,街道里烟火缭绕,路上往来商人无数,各种酒楼艺苑随处可见。
阴灵瞧见新鲜事便耐不住性子,饭足饱欲后便拉着怀远给自己当保镖,不一会儿二楚修澜和慕容煦的眼皮底子下跑出了客栈。
二人一直在倒弄阵法,也未注意到阴灵跑了出去。
一处酒楼前,怀远被花楼前的艳丽女子强行挽住道,女子语气娇嗔,“这位公子进来看看啊!”
怀远从未见过这种阵势,脸面顿时红的发烫完。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放手!”怀远不忘礼仪的挣脱开贴在身上的女子。
那女子见此也不好再做什么,倒是看见站在一旁的阴灵笑的开怀。
“小公子,你怎么这么俊勒,比姐姐们还俊勒,要不要进来瞧一瞧阿?”
“哈哈……”
阴灵听见她们叫自己笑的更开怀。
“不敢,不敢,我还小!哈哈…”
怀远看见这她如此疯癫,拽着她的衣袖快步走开。
“怀远,你脸红什么?”
阴灵瞧他狼狈的模样便打趣道。
怀远知道她是玩笑自己便假装淡定道:“没什么,小将军说,要保护好你,不能惹是生非。”
阴灵耸肩,“哦!好吧,那走吧,逛一逛别的地方去。”
她耐不住的性子一眨眼便跑到一大堆人群里凑热闹去,怀远赶紧跟上去,便看见丧心病狂的一幕。
一行身着金丝华服的下人行为张狂,坐在一辆大大的马车上,为首的则是一个身形瘦弱,一脸尖酸样的富家公子站在马车上,手里攥着一根大麻绳。
“快爬啊!想要你妹妹好,就给我好好爬!……哈哈哈,敢和我作对,这就是下场!”
麻绳的尽头是一个秀气的少女的脖颈,她趴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响的往前爬着。
富家公子领着一群小厮,不停的对着少女叫骂。周围无数人看客围观,你一言我一言的议论着,里面掺杂着笑声,却未有一人阻拦!
细看时,便发现少女身旁站着一个约八九岁的小女孩默默的跟着少女,眼泪汪汪的。
“畜生,真是畜生。”阴灵不忍骂到,她一眼便认出此人是谁。
她上前将一到黑光将麻绳割断,“畜生不如的狗贼!”她骂到。
无数目光转移到她身上,都在想,“是谁不知好歹,徐霖是何等人也!仗着家大势大,长溪出名恶霸,无人敢惹。”
“快走。”阴灵站在少女身前挡着一行人。
少女带着自己的小妹眼神里带着感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不用追了,有更好玩的,哈哈…”
徐霖命令欲要追的小厮,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阴灵诡笑着。
“上一次这样做的人惨遭灭门,好久没人这样做了,我都无聊了。!”
随即便换了一直看口气,对着阴灵恶嗲说,“嗯!好玩,好玩,这位公子长的真好看啊。”
徐霖情绪多变一会恶一会儿恶心人的,现在又开始怒吼起来,“来人,把他给我抓了,我要回去好好玩,嘿嘿…。”
小厮欲下手时,怀远从人群中飞身而至将一群小厮打的纷纷倒地叫痛着。
“全部给我上!”
徐霖一声令下二三十壮丁气势汹汹的望怀远身上涌去。
怀远看了一眼这是乌合之众不免蔑视,身为楚家高级门生,这些人在他眼中几下就搞定。
阴灵径直走到马车上两眼杀意直视徐霖,“畜生!”
降灵的剑光在徐霖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她本以为这徐霖会叫喊,谁知一脸兴奋奸笑着,“我喜欢,我喜欢!”
她明白自己遇到了变态,这徐霖不仅做事变态,连内心也是一个极其变态的人。
她准备再次下手时,突然一把力道极大冷剑打的她连连往后退,看来是低估了徐霖。
待阴灵稳住身子时,徐霖见机立刻一把冷剑对准手臂刺去,突然!一道幽光剑影将徐霖的冷剑劈成两半。
修澜快速飞身至到马车上,将阴灵怀臂侧以此来护住她!
“哎呦!”徐霖被楚修澜一大脚踢在冷硬的地上。
慕容煦的白光剑影围着一群小厮极速移动,本是剑剑封喉,他轻斜剑炳,使众人便倒地不起。
一群乌合之众见机打不过立刻拉起徐霖仓皇逃窜。
霎时间一群官兵将徐霖一众人围住。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他是东郡王门生,你敢惹我!我叫我爹杀了你们。”徐霖对着抓自己人吼骂道。
他瞧见这些人穿的兵服眼神暗黑,手法利落。一看就不是东郡的官兵,便向一只地头蛇一般叫骂。
一坨白布暴力的堵住他的嘴,身子四仰八叉的捆在马车上,眼睛也被蒙的死死的。
阴灵看着赶来的人,本想再教训教训他。可是体内的被怨念积压过重,不不堪负重的晕了过去!修澜便将她抱进马车里休息。
无数瓜果菜皮垃圾砸的徐霖嗷嗷直叫,仗着自家是东郡王的门生便开始嚣张起来,平常日子作恶多端,如今被万人嫌,也是活该!
马车行至徐府前便被侍卫挡去来路,徐府东下人嚣张跋扈,见来者不善就开打。
怀远立刻拔刀相向,将一众小厮之人打开。
慕容煦轻功飞身到府门内,便被一队军马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造势!”一管家模样的人问道。
慕容煦话不多说将眼前的两个恶兵一剑封喉,随即拿出令牌,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小的不识泰山,恳请赎罪啊!王爷!”管家吓得白了脸,连忙磕头求饶。他看了一眼马常车上的人,一眼便知,这徐家的独子闯了大祸还不知道。
“把门打开!”慕容煦极其威严的命令说。
一条路便撤开来,一行人刚进府内就瞧见徐府老爷“徐瑞安”伙同家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刚被卸下马车的徐霖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我要叫我爹杀了你们,敢惹我!”
他一进门就瞧见自家爹和家眷跪在慕容煦面前,大气不敢出。
徐瑞安低吼道:“逆子,给我滚过来,你知道你闯了什么祸吗?”
徐霖一脸茫然,赖说道:“爹,我干什么了?”
“你给我跪下,逆子。”
这时候徐霖才战战兢兢的跪下。
“王爷,犬子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草民愿领罚。”
“罚,什么罚!大逆不道之罪怎么罚?灭门知罪如何罚?贿赂之罪!颠倒黑白罪!祸害百姓罪!你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罚!仗着家财万贯,做尽丧尽天良的事,你以为没人知道吗?”慕容煦反问道。
徐霖听此,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不得,本是干瘦的黄脸此时此刻吓的白脸阴惨惨的跪也跪不稳。
徐瑞安也吓的声音颤抖起来,“王爷,开恩啊,草民…民知错。”
慕容煦转脸一笑,语气轻松说,“若是要弥补,今夜午时将家中无重要之人遣走!婴儿孩童也遣走,若是少人!”慕容煦阴狠的语气说。
徐瑞安听此虽是疑惑但也只能照办,急忙谢恩!
“谢…王爷,谢王爷!”
徐瑞安向管家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几大箱的金银珠宝便放在停在慕容煦眼前。
“王爷若是不嫌弃的话,请收下。”徐瑞安那副奸妄小人的模样。
慕容煦邪笑道:“不急啊!徐老爷!先留着,自会有人来取。”
徐瑞瑞听此语气心里放下气来,笑说道:“不敢,不敢。”
徐瑞安恭恭敬敬的将阴灵一行人送出后,转身就对徐霖劈头盖脸的骂道:“你惹什么不好,惹皇族的人。给你说多少遍,做事情不要留把柄,你这是要杀了你爹啊。”
徐夫人:“老爷,霖儿还小。犯了错,很正常,何况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被打的这么惨。”
说到这里徐夫人突然间哭了起来,徐瑞安不耐烦起来,一眼厌恶道:“都是你惯的!”
回到客栈阴灵慢慢醒了过来,阴灵看见修澜坐在椅子,语气孱弱:“我是不是晕过去了。”
修澜温和低语回答:“晕一会儿了。”
次日,阴灵身子好的也差不多,刚下楼就看见慕容煦和怀远在画符。
阴灵:“你们在画什么啊?”
慕容煦:“这叫取阴阵灵,把怨灵困住在阵内渡化。”
阴灵:“我看一下。”她走近画满符纸的木台子处看着满桌的阴符。细节处画的并不细致,阴符若是不够精细会大大减弱符阵的力量,严重则适得其反。她将自己的手腕划出一道血痕,殷红色的将百瓷的碗灌满血水。
修澜立即握住他的手腕,血痕很快被一道幽光封住愈合了。“你不用这样的。”
慕容煦心疼道:“下次别这样了,危险!”
阴灵微笑道:“没事的,我的血特别多!你看伤口愈合了。”她伸开手来。
“我这体质好吧!只要伤口不大,不碍事。”一脸傲娇。
说必便拿起画笔在符纸上飞龙画凰。“我娘以前教我画过,但是我画的没她好,好了!”一张细致的血符便展在众人眼前。
“取阴,何为阴?我不就是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