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渡金裳,玉面铺守千门扣,春风清拂柳珠帘,长廊撞珠千声脆,玉撵台上白玉飞马立,千金一掷博美人一笑,朱门酒肉臭,好似郡王府内香楠木!
晋州东郡王府,奢侈程度毗邻司隶却胜似司隶!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长笑在玉撵台下的荷花湖里散开,渡金地面上站着半身赤裸肌肉发达的两个男人,二人互相打的血痕累累,只见一个男人将另一个男人打倒在地,地面上都血晕染开来,文弋看见如此场面激动的喊道:赏,随即将黄金百两扔到男人面前,只见一个白面书生模样都男人对着文弋耳语几句,文弋眼神不耐烦道:带他过来!
郡主好雅致啊,如此精彩的事情竟然忘了叫我一起观赏观赏!
一句带着讽刺玩味的话语灌入玉撵台下众人耳中,侍卫见是宜宣王家二公子纷纷行礼道:恭迎宜公子!
宜琳冷笑道:哼!行礼就不用了,反正你们郡主不会责怪你们无礼的。
文弋听此:眼神玩味看着宜琳调笑道:怎么,吃醋了!哈哈哈……我玉撵台貌美男子无数,你吃的完?
宜琳坐到次座上道:没有什么是我宜琳吃不下的!
宜琳看着文弋笑了笑道: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给我找到了!
文弋听此立马严肃起来示意众人退下。
文弋:哦!是谁?
宜琳:就在我们眼皮底子下。
文弋疑惑皱眉:眼皮子底下?是何人?
宜琳:哈哈……我的好郡主啊!你怎么这么傻,除了她还能是谁!
文弋恍然大悟:是楚修澜旁边的女子,还真是她,果然,吸再多的血也掩饰不了灵兽的血味,哼!
宜琳:楚修澜一直把她护住身边,不好下手随即宜琳嘴角上扬笑道:但是有一计或许行的通。
文弋:中元节临近,楚修澜我自有办法!你想方设法抓到她就行了!
文弋随即唤来一个名为柳深的玉面男子,男子跪在文弋面前,低着头不语。
文弋将男子的头轻轻敛起来转向宜琳道:如何?
宜琳冷笑道:哼,好方法!
男子身子瘦弱,面容姣好,好似一个玉面美人,容貌神似阴灵。
宜琳看着柳深露出一丝犹豫。
文弋捕捉到,看着宜琳道:宜哥哥,你该不会手软吧!
宜琳眼睛恍惚一瞬间看着文弋道:你多虑了!
文弋唤出几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出来,几个男子倒出一杯酒向文弋口中轻轻地倒下。
文弋靠在椅背上道:宜哥哥,你知道我父亲吗?声名远扬的文成王,空有一副诗书礼仪,干的却是风流桃花事!
哼!……文弋神色落寞,眼神无光一片黑暗,说道:这玉撵台本是他修给我母亲的,他们日日琴棋书画,如胶似漆,才两年便腻了!……真是讽刺啊!
随即做正眼神看着宜琳道:宜哥哥,我最恨背叛,若是谁负了我,我就将他凌迟处死,将他的肉一块一块喂狗吃了。
宜琳听此轻笑道:呵呵…没想到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也会说出这话!
只见一个男子抬出一个焚香炉出来,香炉里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宜琳闻此时曼陀罗的根茎焚烧出的香味,文弋靠在椅子上,脸色飘飘然,整个身子软下来,周边烟雾迷绕。
宜琳轻皱眉说道:这香薰味道甚是怪异。
文弋:西域曼陀罗!我父亲也偏爱这味道,这点我到是很欣赏他,对香薰颇有研究。
宜琳对这些事不感兴趣边转移话题:慕容瑛的事情,如何?
文弋:我爹已经开始行动了!后面我自有定夺。
宜琳见文弋周边一众美男伺候着,曼陀罗的焚香味浓重,脑袋晕乎乎的,便先行告辞!
文弋眼神轻轻睁开看着散着红霞的天,男侍小心翼翼的服侍,文弋叫唤道:柳深,你过来!柳深跪在文弋身边低声道:郡主,有何吩咐?
文弋:你可否会怪我把你送了人去!
柳深:人各有命,柳深的命是郡主的,郡主怎么安排,赴汤蹈火柳深也敢去!
文弋请轻“哼”一声:那行,今晚你来服侍我,尽你最后一次主仆之谊吧。
柳深深深一跪道:是!郡主!
念生阁前坐着一个面容消瘦,眼神忧郁,白皙俊美的男子,月光洒落在窗前映在文怨的白衣上。
念生阁是晋州府内最大最豪华的藏书阁,里面奇闻异录无所不有,唤“念生”乃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念苍生百姓之祸福,书乃育人,修心养性。
天下有三大藏书阁,一是曦三乐灵简竺阁,二是司隶覆舟阁,三则是东郡念生阁。
文怨是念生阁的常客,书读的多了,便一心怀天下,愿做一介清士。
“腼因“”是文怨的护师,乃异界的剑师,修为高,剑术颇深,文怨自小体弱,因此便成为护师,虽是女子,武艺却是人中奇才。
腼因站在念生阁外侯着,“腼因”…文怨气息微弱叫道,腼因进去低头扶着文怨的手走出藏书阁。
文怨温声说道:天越来越热了,这病也阴晴不定的,你待会儿去药房抓点药,去去湿气!
腼因半弯腰道:是,公子!
文怨看着腼因问道:你陪伴我多久了。
腼因:七年了!
文怨声音弱弱道:是吗?都这么久了!我恐怕命不久矣,若是哪日我猝了,你把我葬在海边,最好是没有人的地方,我喜欢清净。
腼因停了脚步跪下道:公子定会长命百岁,会福……腼因没有识过字,恭祝的词句也不会几句,话卡到喉咙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文怨轻轻笑了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起来吧!以后别动不动就给我跪下,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这习惯。
腼因轻轻抬头偷瞄了一眼文怨,随即把脸快速低下,扶起文怨慢慢前进。
文怨突然想起许久未见文弋,便吩咐道:去玉撵台。
是,公子!
走到轿椅上,文怨躺在椅子上,身体越加虚弱起来。
文弋正在享受着曼陀罗带来的烟雾迷绕的幻境,下人来报,说是文怨正朝这边来。
文弋嘴里吐出一团烟雾,将一柄精美的小烟管放下,道:把东西收了,去里屋把睡椅腾出来。
是,郡主!
文弋起身瞧见自家哥哥虚弱的躺在椅子上,缓缓徐来,停了轿椅,文弋上去扶住文怨道:天热,就少出门,万一得了热症怎么办?
文怨轻轻摸了摸文弋的头发温声道:阿弋长大了,竟到了我耳根处了。
文弋:可不是吗?天天跟着父王使刀使枪的能不长高吗?
文怨听此面色愧疚道:若是我坚强点,你就不用遭这些罪了。
文弋听此,说道:哥哥,别这样说,我很喜欢我这样,你再说我生气了。
文弋靠在文怨肩上道:哥,这不是你的错。
文弋想起了生母便问道:哥,我娘是什么样的,我忘了!
文怨:嗯!…你娘是这晋州出了名的才女,只不过家道中落,恰好父王遇见你母亲便纳为夫人,姨娘长得极好看就像阿弋一样,心也善良,父王为了你娘还特地修了玉撵台,谁不羡慕,只不过天妒红颜,一场时疫夺了性命。
文弋语气冷漠:是吗?
随即又换上巧声道:王妃呢?
文怨苦笑道:我娘呢?也是染了时疫走了。咳咳……文怨轻咳起来!文弋起身道:着凉了,是吗?
来人,扶世子回屋!
随即一众下人围着文怨回了里屋。
“腼因”!文弋叫住腼因说:你留下。
腼因跪在文怨面前,畏畏偌偌低头不语!
文弋语气冷漠道: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腼因:每日三次灵力灌入,从未断过。
文弋:很好,想当初你娘才刚来王府两月就使计害死我和文怨的母亲,如今你便来还这个债,甚好!哼!滚!
腼因抬起一张半边疤痕的脸,颤颤巍巍的退出玉撵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