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真是岂有此理,你走路是不带眼睛的吗?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连淮,看着自己洁白的衣裳上一片暗红污渍生气的对着面前的女子吼道。
“我喝我的茶水,是你自己往上撞的,与我何干!”
女子一身素衣,要携一把雕花寒霜剑,清丽雅贵。
“这是我师傅给的衣裳,就这么一套你弄脏了,赔我!”连淮抽出剑对准女子的脖子。
女子将剑轻而易举的打开,看着连淮道:“你师傅是何人?”
“你不配听我师傅的名号!”他叫嚣道。
女子看着他,扔了一个白眼过去,并不理会他的娇纵。
刹那见一股血雾出现在他眼前,女子瞬间消失不见。他生气喊道:“喂,你出来,赔我衣服……什么人呐。”
连淮穿着打湿的衣裳到了纹阴的兰若阁,看见刚才的女子正坐在圆木桌上,纹阴坐在一旁给女子倒茶水,二人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师傅,我回来了!”他看着女子没好气说道。
“衣裳这么弄脏了,去里面换一件。”纹阴起身看着连淮的衣裳,语气如同长者一般的溺爱。
“是这个女人给我弄脏的,要是我那天出师了一定把诛她九族。”连淮恶声说道。
女子突然起身将连淮的脖子掐住抬到半空中,道:“慕容家的太子爷果真是视人命如草菅。”
“樱齐,放下他!”纹阴命令道。
“灵……”樱齐顿了顿语气说道:“公子,此事早点了结吧,如今的势头不稳定,她警告道。
随即扔下连淮,消失在兰若阁。
“连淮,你起来。”慕容宁看着自家师傅严肃的神情,听话的站起来低着头不敢反驳什么。
“我问你,在我明云州最大不忌的事情你可知晓?”纹阴严肃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学武的,哪里有时间知道那么多。”
“好!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你日后犯了,就是有辱师门,我就赶你出去,如有大过,我定取了你的命!”
“这,师傅我……”纹阴眼神冷冽的看着他,慕容宁即使有怨也只能忍着。
“第一,不可草菅人命!
第二,不可妄言生断!
第三,不可诬陷他人!
第四,不可娇纵!
第五,不可杀害无辜,……等!
连淮跪在他的膝下,犹豫一番,承诺道:“是,连淮尊听教诲。”
纹阴气得消失在根内就剩下他一个人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来此明云州两月,连淮的剑术颇有长进,轻功甚至是画符划阵法,施术法,连淮一样不落的全部教授于他。
三月后,他的戾气已褪去大半,不似从前那般莽撞。
那日天气温和,不热不燥,纹阴带着连淮出了灵城,来到一家名号百灵的客栈内,里面往来的人形色各异,慕容宁随着纹阴来走到顶楼时,他看见一家戏楼,里面的青衣花旦,吊嗓的拉腿的都有,纹阴带他坐到上位席上,一出好戏便开始了。
此场戏是霸王别姬,纹阴看的津津有味,一脸认真,戏唱完后,连淮便随着纹阴来到后台看见唱花旦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正打理自己的头饰。
“今儿是最后一出戏了,帮我把东西放回去吧。”男子吩咐旁边小厮道。
“是,楼主。”
男子似乎想起一事叫停小厮道:“等等,今儿纹公子来了吗?”
小厮欲言又止道:“这……来了,还带了一个小公子来,赏了一把雕花的剑。”
“是吗?下去吧!”他眼神似乎有一丝落寞。
“纹公子到……”一声长宣后,纹阴面容温和走进男子语气温柔说道:“周公子,今日的戏甚好。”
明云州最大的戏角周怀君,也是整个南讠过唱戏最了得的人物,戏子如同娼妓是最低等的人,虽是万人喜爱,但是在世人眼中依旧是低贱之人。
怀君知道,纹阴从未用世俗的眼光看待自己过,他一城之主不在乎世人俗眼,而是是打心底的敬重他。
怀君起身微躬道:“是老天爷赏口饭吃而已。”他看向连淮,“敢问这位是?”
“我叫连淮,师傅前不久刚收我为徒。”连淮笑着回道。
怀君瞧见连淮的干净俊美的面容,身上带着不凡气质,连动作都与纹阴神似,他微低着头,温声邀请二人:“今日,怀君的戏唱完了,可否请二位公子赏把脸,光临寒舍小酌一杯。”
“喝酒,这……”连淮想起明日还要去乌乞山,若是喝酒误了事情就得不偿失,他询问纹阴:“师傅,明日还有正事,要不与周公子改日?”
怀君一脸诚恳看着纹阴,纹阴笑道:“确实有要事要办,改日吧!”
怀君立刻低着头声音稍有不悦说道:“说的是,是怀君越界了,怀君谢过纹公子的赠物,怀君就先行告辞了。”怀君与小厮先行退出了后台。
纹阴也带着连淮出了戏阁,在街外连淮瞧见一行恐怖的半面人,游走在各处,如同影子般神出鬼没。
“师傅,这怪物是什么啊!”连淮问道。
“这是明云州的禁卫,如果禁门有异动,他们会立刻处理。”
“这东西不怕伤人吗?”
“自然不会,灵王的灵识与着东西相连,控制着他们,不会伤人!”
“哦!原来如此,我看来来往往的人都不害怕,这明云州也不像外面人说的怎么邪气啊!”
“言语这东西谁能管的了,太多东西说不定了。”纹阴说。
纹阴看见夜晚的一轮明月高挂,喃喃自语道:“时间快到了,她应该也快出来了。”
“回去吧,明日还有正事要办。”纹阴对着夜空说道。
二人,逛了一会儿,直接化成血雾消失在众多古怪幻化之人里面。
次日天明樱齐和纹阴带着连淮去了乌乞山,几日后三人一身伤痕回到了灵城。
连淮的记忆被纹阴抹了去,当他醒来时已经将乌乞山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