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刚漫步在自己的庄园中,此时几名花匠正在抢修他的玫瑰花圃,恶刚走到其中一名花匠面前,不经意的问道:“你也听说了吧。”
“什么事儿?恶刚先生。”花匠可不敢不回答恶刚的问题。
花匠心想,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全西罗比斯都知道了,你在外来者手下吃瘪的事情。
但是花匠可不敢这么回答恶刚,恶刚的仁慈仅限于自己的手下,对其他人恶刚的残忍程度闻名整个西罗比斯,谁都知道,这花圃的下方埋藏着无数尸体,他们都是当年恶刚征服西罗比斯时干掉的敌人。
“我在外来人手里吃瘪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知道,西罗比斯现在多少人知道这事儿。”恶刚这种人对表情的管理已经到了极高的水准,他此时看起来很温和,甚至有些慈眉善目,其实不然,他的内心已经快要爆炸了。
“听说了那么一点儿,但您知道,下午到现在我都在您的花圃里,我也是听您的弟兄提起的。”花匠的确是听到了这个事情。不过不是恶刚的弟兄,而是他在前往玫瑰庄园的路上听人提起的,那可真是西罗比斯的一大新闻。
“你知道亚拿尼亚是怎么死的吗?”恶刚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外貌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恶刚先生?我有点儿不明白。”花匠不知道恶刚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笑容此时反而觉得有渗人。
“圣经中的说谎者,他的死法是突然暴毙。”恶刚在花匠面前低语,他更像是行刑者,而非信徒。
花匠觉得自己心口传来一股剧痛,体温正在迅速流失,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身旁的恶刚,他知道到这儿来工作有一定风险,可是在西罗比斯不管做什么事儿都会有风险,况且这里的薪水很诱人。
恶刚当然不会因为花匠的死亡而受到惩罚,因为他就是这里的主人,所以他对花匠的第一次警告便是生命的代价。
“我的弟兄们不会对我的事儿评头论足,你的不诚实可能让你在西罗比斯活了下来,但是却在我这儿永远的死去。”恶刚擦拭着手上的鲜血,他的手掌直接穿过了花匠的后背,捏碎了他的心脏。
“没什么比鲜血凝结而成的花朵更加美丽了。”
恶刚此时的心情终于得到一丝缓解,比起花匠的鲜血,他更渴望看到宋老八的心脏被捏碎后所绽放的花朵。
真希望把那个瞬间保留起来,一遍又一遍的观看,成为自己的独家藏品。
恶刚在发泄过后,朝着赌场的大门走去,这个时间赌场正是做生意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撒洛此时正在那儿,他得和撒洛谈谈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恶刚走到赌场门前的时候,门口的两名保安都显得局促起来。站在门口的这位可是西罗比斯的大佬之一,平时他们都只会在自己的领地活动,今天恶刚居然到了撒洛的地盘,这是不是意味着西罗比斯形势将发生剧变。
这只是两个保安的想法。
“小伙子,别瞎想,我只是来你们老大聊天的。”恶刚可不会在撒洛的地盘随意杀人。
撒洛这家伙护短至极,哪怕是他的一条狗被拔了一根毛,他都会追着拔毛者,把他全身上下的毛都剃光才罢休。
两名保安不敢阻拦恶刚,他们只是在手环里通知更高一级的领导。
当恶刚走进赌场的时候,那股浓浓的烟味儿让他感到厌烦,恶刚从不吸烟,他觉得那是搞垮自己身体最好的方式。
当他走进烟雾缭绕的赌场的时候自然会感到强烈的不适应,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烟雾,在赌场中寻找撒洛的影子。
此时的撒洛正在扑克桌旁面带微笑的坐着,他手里正攥着一把牌。恶刚觉得撒洛是个伪君子,因为他的嘴里总是念叨着“又被你们赢光了”,其实他才是真正的赢家。这家伙总是心口不一,哪怕杀人的时候都会带着笑容。
“嘿,撒洛。”恶刚一边扇开围绕在身边的烟雾一边走到了扑克桌前。
“嘘,小声一点,我这把牌比较大。”撒洛从恶刚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但他的处事方式和恶刚不太一样。
“喏,我这把借着恶刚先生的运气,抓了一把好大的牌,我跟到底。”撒洛故作神秘的把牌扣在桌面上。
这是赌桌上惯用的心理战术,恶刚称这些赌徒为艺术家,赌桌就是他们的舞台,他们都尽量的想要骗过别人,把别人衣兜里的钱变成自己的。
其他周围的赌客们正仔细看着撒洛的动作,从脚到头,每一个动作他们都不想错过,他们想从撒洛的动作中看出真假来。
“我不跟了。”终于有一个赌客像读出什么信息一样,把牌盖上,他的眼里出现一丝庆幸。
“我也不跟了。”
“弃牌。”
赌徒们一个接一个的把牌盖上,哪怕之前他们已经把自己身旁的不少筹码推往赌桌中央,此时撒洛放出的信号让他们不敢跟下去。
最后一个赌客也终于熬不住了,他把牌盖上以后,撒洛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侍者:“给先生们每一人上一支我新拿到的雪茄,谢谢各位捧场,我也没想到小牌也能吃到饱。”
当撒洛把牌展示在赌桌上的时候,那些赌客们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谁稀罕你的雪茄啊,输掉的钱可以买数不清的雪茄了。
“那么各位,恶刚先生找我有点事情要谈,你们就先慢慢玩,我让麦克西来陪陪各位。”撒洛说话的时候一直都保持着微笑。
恶刚却发现了,同样眼含笑意的人是第一个弃牌的赌客,看来这桌面上的人今晚都要被刮掉一层油了。
“不好意思先生们,我失陪了。”撒洛抽开椅子,拿着拐杖绕到了恶刚身旁,“恶刚先生,咱们后面聊,我先进去给您泡杯咖啡,奶和糖有要求吗?”
撒洛可不会在外面跟恶刚聊这些话题,之前麦克西就跟杰桀谈好了“一赔一”自己损失了4个主教战力,恶刚必须是带着说法过来的。
“不用了,我说完就走,不用大费周章。”恶刚客气一声。
他可没时间陪撒洛玩他的角色扮演。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赌场的后台。
赌场的后台比前台还要大,这里是赌场的后台,同时也是撒洛的老巢,各种隐秘的隔间都藏在这后台,后台的正中央有一张黑色的沙发,沙发两侧是对称的两排木制板凳,按照距离沙发远近从大到小的摆放着,不同的板凳对应不同级别的人,沙发后面的墙壁上是用一块玉璧,玉璧上雕刻着货币的符号。
撒洛把拐杖扔到一旁,示意周围的人都退出去以后,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看着站在后台门口的恶刚。
“你可是闹了个大笑话啊。”开口便是嘲讽,“让你的小弟带着四个主教级别的战斗力去找皇后级别以上的人的麻烦,结果连帅都没保住。”
在这里,撒洛不是赌场上的笑面虎,他是西罗比斯地下势力的五巨头之一,手段残忍的赌场掌控者,他不会对任何人客气,除了能给他赚钱的人。
“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让你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一赔一的条件我肯定会满足你,我的弟兄是绝对不会谈论这个事情的。我回去会给弟兄们交代好,要是再在街上听到有人谈论这个事情,就直接动手。”
“现在才来说恐怕太迟了吧,现在不止我知道,恐怕其他几位朋友都知道了,你在冯克林之外的人手里吃了瘪。这可是比童妲还好笑的事情,你忘了当初童妲被冯克林搞得鸡飞狗跳的时候,你手下的人笑得多开心吗?”撒洛收敛起自己的笑容,他对着恶刚深沉道,“现在开始前所未有的和平时期,也是我赚钱的大好时期,我也不想跟钱过意不去,你得知道童妲他可不会讲究什么情面,你我都是老派的人,他足够新潮,否则冯克林也不会找他的麻烦了。胡邦克胸无大志只想守着自己的夜场安享晚年。至于,那个女人嘛,我不太好评价。”
西罗比斯大佬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他们互相利用,互相牵制,却又互相看不惯,奇怪的是在对外的时候他们却能够互相扶持,他们的亲密程度大于其他三位大佬,但他们又互相盯着对方的地盘,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没能平分西罗比斯的原因之一,他们无法同心协力。
“我会想办法让宋老八下一次再来西罗比斯,并且让他在你的场子里玩上几圈,你有多大的概率能让他赔得倾家荡产。”
“他也算个同行了吧,普通的招数在他面前形同虚设,不过没关系,在西罗比斯倾家荡产的老千太多了,他可能只是其中一个,他的钱,我们六四分。”撒洛喜欢在事前先把利益分配谈清楚。
“这一次我可以分文不取,但我要宋老八手里所有的货。”恶刚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他知道宋老八的手里绝对还有不少的军火,而这些军火足够他交好那个大人物了。
“成交,我会安排麦克西接待他。”这次会谈总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结果,大佬们也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次还算友好的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