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你说，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呢？”
穿着青衫的少女把脚轻轻放进水中，一晃一晃，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破坏了水中少女倒映的姣好容貌。她满脸疑惑，呆呆地望着另一个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嘿嘿”一笑，露出骄傲的笑容，一只手指指着青衫少女，一只手插着腰，凑过去说：“小听，你当真好笑的紧。怎的好坏都分不清了？”
名唤“小听”的青衫少女一歪头，又问：“难道我应该分清吗？”
落落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了，放下指着青衫少女的手来，皱着眉头，反问她：“那你如今又为何要分清？”
青衫少女听到她的话，表情一下认真起来，道：“因为菩萨大人说我应该分清。”
“你如此听他的，莫不是喜欢他？”
“喜欢，又是什么？”
白衣少女摇摇头，抚了抚自己的辫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如何有忘记喜欢是什么了？我早同你讲过许多次了，如今又忘了！”
“你看，忘记朋友同你讲的话，这也算坏人之一。”白衣少女一本正经的对青衫少女说，“坏人是要受罚的！”
青衫少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显然已经信了白衣少女那番话：“原来如此，那落落你便罚我吧。”
落落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青衫少女不解，又问：“为何笑？”
落落捂了嘴，许久，回道：“同你讲玩笑，你竟当真。”
青衫少女低下头去，思考了良久，忽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那落落此番作为，可算是坏人？”
落落一下子在青衫少女脑袋上点了一下，啧怪道：“得了，不同你这个大傻子开玩笑了。来来来，我且同你细细这讲好坏之分和喜欢是什么......”
青衫少女听了，嘴角微微上扬，点点头，应了一声。
落落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如此这般单纯，真不知是好是坏。”
……
“对了，你那菩萨大人为何要你分好坏？”
“因为我说要做菩萨大人的灵兽，菩萨大人说待我能分清好坏后，就让我做他的灵兽。”
“什么？！”落落一下子跳起来，显然吓得不轻，“你要做他的灵兽？先前如此多人求你做他的灵兽你不要。也许多不怀好意的人来捉你，你我也躲起来了。如今为何要做这么个秃头菩萨的灵兽，他再好看也只是个和尚啊！”
青衫少女听得这番话也站了起来，一脸气愤，说起话来却依旧温言软语：“落落不应如此说菩萨大人，我...我知道菩萨大人是好人......”
白衣少女冷静下来，没有道歉，而是说：“乱说，你刚刚才问我好坏之分。若是那菩萨大人真是个坏人，将你拐了去，欺你，辱你，让你永世不得翻身怎么办？”
青衫少女听罢，终于是动了怒：“其它我不知，我只知道落落你这般在人背后这么说人是不对的。你应该向菩萨大人道歉。”
落落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自认此番确实不对，点点头，说：“是啊，这次确实是我的不是，我向你的菩萨大人道歉。”说完还向天边鞠了几个躬。
青衫少女光着脚跑过去，赶忙扶起白衣少女，说道：“对嘞，这样落落也便是好人了。”
落落笑了笑，说：“也不知小听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有时连我也分不清。”
“我自然是不傻的，我可以听见你们心里想什么，知道你们的心声，如此经常听着，怎么傻的了。”青衫少女“咯咯咯”的笑起来，系在脚上的铃铛也正好被风吹的“叮铃铃”地响起来。
白衣少女脸色一变，四处张望了几下，小声说：“你怎的又说出来了，可万万不能让太多外人知道你的能力。要不然，他们又要来使劲捉你了！上次是我们运气好，遇到了你的菩萨大人，不然那么多人，以我们的法术，定然无法逃脱。”
青衫少女只是笑着，说：“此处只有我们二人，你莫怕！待我跟了菩萨大人后，好好修炼，成了仙，就能保护落落了！”
落落拍了一下青衫少女的手，说：“谛听，你忘了？你的菩萨大人是佛，你跟着他，是成佛，不是成仙！”
谛听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好似真的懂了，这次又问：“佛和仙有什么区别？”
落落好像生了气，道：“谛听呀，谛听。你的问题怎么如此多，我与你相识的五百年，你已经问了我一万三千七百八十一个问题了！这下好了，你认识了那菩萨大人，这么每天都要问我十个问题，我岂不是要烦死？”
谛听摇着落落的手，撒娇道：“我的好落落，你便告诉我罢......”
落落被摇的实在没办法，叹了口气，说：“那我便简单告诉你罢。”
谛听赶紧凑过去，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落落。
“要是简单点，区别最大的，大概就是，佛是不能和别人在一起的，但仙可以。”落落说完抿了抿嘴。
“啊！”谛听惊叫一声，急忙说道：“那，那我要成仙，这样才能和菩萨大人在一起！”
落落鼓起嘴，又拍了谛听的手一下，说：“又，忘，了！你的菩萨大人也是佛，他不能和你在一起啊。”
谛听满脸困惑，说：“只要我和菩萨大人在一起就好了啊，菩萨大人不用也可以。”
“你，你这又是什么歪理？！”
谛听幽幽地说道：“你们都说我是灵兽，可以听万物之心声，能分辨是非。”
“可我现如今连是非是什么都还未想明白呢......”
“那你们说的岂不是也是歪理？”
落落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只是愣愣的望着谛听，嘴里喃喃道：“谛听呀，谛听......我可拿你如何是好？”
谛听见落落这副模样，只是笑着说：“怎么样，这次是落落输了哦~”
落落这才反应过来，扭过头去，装作不理谛听的样子：“哼。不理你了。”
谛听这下急了，拽了拽落落的衣袖，说：“好落落，是我的错。可是这不是你同我说的吗？欢喜一个人，是一个人的事，欢喜便是欢喜了，既然欢喜了，就要靠努力和欢喜的人在一起！”
落落也急了，转过头来，说：“可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啊，谛听，不要任性。等再过几年，同我一起去清羽宫拜师，修得个仙位，快快乐乐的找个好郎君，岂不美哉？”
“不，我不，若是这番，我还是成佛！起码能日日见着菩萨大人，便是不能同他在一起都好。”谛听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