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了宿舍区,司合欢在一排排房子间,寻找着自己住的那间。
走到一半,就见前方路被一群人给挡住了,里面好像还有人在吵架?
司合欢并没有多好奇,只是这群人挡住了这去路。
她随意往那人群中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那一身水蓝色纱衣的女子。
女子这会儿正满脸嘲讽,瞧着她面前那男子。
“元焱,你一个身为元家男儿,居然沦落到了外院来,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就爱待在这里,碍你什么事了?多管闲事。”那男生一袭缎面红衣,双手腕间有棕色兽皮包裹做护腕,看上去就价值不菲,腰间束着的玄色腰带,司合欢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质,可她能够感受到那腰带上附着的浓郁元素之力,定是什么珍贵法器。
对于这些值钱的东西,司合欢向来不会眼拙。
“倒是你,身为琉仙班弟子,居然还随意跑到男人的住所,不知羞耻!你就等着被你们那灭绝师太惩罚吧!”男子极其张狂,一副完全不怕她的样子。
“你!元焱,你找死!”
那个被叫做元焱的男子显然是惹怒了对面绝美的女子,女子直接抽出自己绑在腰间的法杖,就准备朝他攻击过去。
周围人见到此番情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这片战场,生怕被波及。
这会儿,还留在原地的司合欢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元焱见她如此,也丝毫不犹豫,从腰上扯出一条长鞭。
与其说是鞭子,到不如说是一柄软剑,可那剑没有剑柄。
只见那柄怪异的剑,汇聚起了火红的元素之力,朝着对面的女子招呼了过去,丝毫不留情面。
女子法杖挥出水元素,迎上那火球,水火两股力量在空中交汇碰撞,飞溅的红蓝元素之力往司合欢脚边直接过来。
她一个闪身,直接上了一边宿舍的屋顶,而后坐下来观起了战来。
司合欢这才刚坐定,就见底下的那女子忽然暴起,火元素直接被水花拍灭,也不等那元焱反应的时间,水元素便朝着他面庞扑过去,直接将元焱浇了满头。
司合欢瞧着那看上去凶猛,实则毫无杀伤力的水柱笑了笑。
“叶梦,你个暴力女,小心你这辈子都没人要!”落汤鸡元焱用手抹了把满是水珠的脸,愤恨地道,只是这次,他说完这话,也没有多留,赶忙朝着相反的方向就开溜。
“你这个手下败将,还赶跑!你给我站住!”叶梦见他要跑,赶忙追上去,临走前似乎想到什么,往司合欢那里看了一眼,便正巧和她笑盈盈的目光对上了。
“不追?人都跑了。”司合欢启唇提醒道。
叶梦这才反应过来,对她点头致谢,不朝着元焱离开的方向奔了过去。
司合欢回到宿舍的时候,熊鹏依旧睡着了。
她诧异于这么个小伙子睡得居然这么早,悄无声息地,就这么和衣躺在了自己的那硬板床上。
原本,她这一天忙活了这么久,却确实有些累了,打算好好睡一觉,可现实却十分残酷。
“呼噜噜——呼—呼噜——”
连续不断的巨大呼噜声,吵得司合欢毫无睡意。
她暴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房间另外一边的男人,认命地叹了口气。
空间被她打开,原本正在睡觉的小虫虫睁开眼,张老是个灵体,自然是不用睡的,腾着一下,从小虫虫身上飘了起来。
司合欢知道他又要开口叫唤了,赶忙制止,毕竟这房间之中可不是只有她一人。
而后,只见白色元素之力将她周身包围,司合欢人便消失在了那房间之内。
“哎,丫头,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见她将空间关上,张老又开启了他的絮絮叨叨模式。
“舍友,有问题?”
对于她嘴中忽然冒出来的这个词,张老愣了愣,反应过来,“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如此没规矩啊,你可是个女孩儿,若是被人知道了,你这还怎么嫁出去?”
“放心没人会知道。”司合欢随意接口,从一边拿起张老的那本羊皮手抄的空间技法,翻开看了起来。
“你这话啥意思?对了,你为啥一直穿着男人的衣服?等等,你不会……”张老一边飘,一边不可置信地叫唤着。
司合欢斜眼瞧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开口,“就是你想到那样。”
“这……这成何体统啊,小虫虫你说这像话吗?”也许是知道司合欢不会理他,他将目标转向了一边趴着的小虫虫。
被忽然喊到,小虫虫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长脖子下的嘴张开,然后缓慢说出了两个字,“什么?”
张老这正期待着有人站在,哦,不,有兽站在他这一边,谁知,这兽也是个不靠谱的。
“老头,你这技法什么等级的?”
司合欢皱着眉看着那羊皮纸上歪歪扭扭的字。
“玄天阶。”
“不是天阶?”
“这哪里是天阶可以比的!”
“哦,这么厉害啊。”司合欢盯着那卷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她这话,张老以为司合欢是在质疑她这技法,十分不服气,再次开始讲述他创作整理这套技法有多么艰难,然后经过多少次试验,改善,才得出现在这一卷小小的羊皮卷,等等。
对于他的话痨,司合欢多多少少已经有些习惯,也没关他到底在说一些什么,抬头看向空中飘着的灵体,“既然这么好,那你教我。”
被突如其来的请教吓了一跳的张老瞬间禁声,停在空中不敢动了,看向司合欢那满脸的笑,顿觉瘆得慌。
“你……你要拜我为师?”
张老疑惑开口,语气间的不信任十分之明显。
司合欢瞥了他一眼,那笑变得更大了,“你教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张老:“??!”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半信半疑地答应下来。
几分钟后——
“啥?你不识字?”
张老仿佛听见了什么世纪笑话一般,叫出了声。
司合欢伸手掏了掏耳朵,十分霸道地开口,“咋的?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