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言志咬牙切齿的问道
“都说医生应该是最有亲和力最温柔的人,怎么传闻和事实不太一样呢?还是说某些人,有些不符合职业标准呢?”
安息突然笑了,笑的冰雪消融的,花一般醉人,语气也仿佛三月的春风一样:
“我们确实是最有亲和力、最温柔的人,不过,那得看对谁,我们一般对待病人才会那样。怎么?井副队长,你有病吗?”
说完也没等井言志回答。摇曳着身姿潇洒的走出了警局,身后好像写着大大的发着光的两个字
KO!!
张小猫努力的憋住已经到了嘴边的笑声,因为他听见井副队长咬后槽牙的声音了。
井言志第一次觉得女人还有这么可气的类型!气死了!根本说不过她!
安息大获全胜,心情特别好。低着头哼着歌,拿出了手机要给同事发微信,心情这么好,晚上必须要约出去吃饭。低着头也没看前面的路,然后很偶像剧的撞到了人。
常丞恺埋在一堆叫陈淼淼的资料里,看的眼睛都已经要变成陈淼淼的字形了。买了一杯咖啡现在门口,一边松弛一下紧张的神经,一边享受一些外面的空气。
一杯咖啡刚刚喝一口,第二口还没放稳到嘴边,就被后面袭来的一股力道撞了出去,然后,看着咖啡抛物线的弧度飞了出去。。。
感觉到撞到了人安息猛地抬头,
灿若星河的夜晚,常丞恺逆光而立,微风带着刚刚洒落的咖啡香味,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回头的瞬间侧脸完美的影印进霓虹闪烁的夜晚中,比醇香的美酒还让人沉醉。指尖沾染了一些咖啡,常丞恺没有开口问罪撞他的人,而是张开一个温柔宠溺的笑容,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问道
“抱歉女士,是我挡到了你的路。请问有纸巾吗?”
安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常丞恺加深这个笑容的时候,猛然回神在兜里掏出了纸巾递过去。
常丞恺抽了一张纸巾出来,剩余的又还给了安息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安息摇了摇头,眼中闪过欣喜又猛然变成了悲哀。常丞恺有些疑惑安息的变化。这个表情不对啊,以前这种情况不都是一脸花痴的吗?这个怎么不按套路来呢?常丞恺一边擦拭手指上的咖啡渍一边和安息说
“是来配合调查的?还是来给予我们警察帮助的呢?”
安息莞尔一笑
“没准我是来投案自首的呢?你是警察?我来过两次了都没见过你啊?”
常丞恺笑着,垫着纸巾捡起了地上的咖啡纸杯,回答了安息的问题
“你要是来自首的话恐怕我的同事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你出来。况且,是什么案件的凶手会是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呢?难不成是偷了谁的心了?
不过,我可真是警察,有可能你来的那两次我都出去办案了。难道你认为我敢在警察局门口冒充警察,招摇撞骗路过的美女吗?”
安息笑出了声,警察局现在是招的各种奇葩吗?井言志那种行走的植物人、眼前这个满嘴花言巧语,跟哪家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儿似的。
不过,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好玩的人,看着常丞恺恋恋不舍的将咖啡纸杯扔进了垃圾桶,笑着跟了过去
“你这杯咖啡没喝多少吧?要不?我请你喝一杯?算是行贿吗?”
“哈哈,那你的贿赂有点寒酸啊,只不过,要是我的咖啡你能一直请,这个贿赂还是很可观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自发地先一步向马路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安息笑着取消了手机微信上已经编辑好的,与同事约饭的信息。紧跟常丞恺的脚步向对面走去。
二人点了两杯咖啡,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聊着天。
常丞恺绅士的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小姑娘,常丞恺。警察。”
安息笑着和他握了握手,学着他的自我介绍:
“你好小男生,安息。医生”
常丞恺笑容更深了,像模像样的将手放到嘴边,声音没比刚才小多少的问着安息:
“医生叫这个名字,患者敢让你看病吗?”
安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更是从来没有人问过,笑的趴在了桌子上,这个人的脑回路貌似不是正常车道啊。
安息笑了一会儿,控制不住嘴角的抽动,回答了常丞恺的问题
“以前没想过,不过为了患者着想。我明天在上班我应该将胸牌遮挡一下,或者,我申请个昵称,叫,身体倍儿棒?哈哈”
常丞恺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跟着笑了起来。
愉快的气氛中常丞恺好像忘了只是给自己放5分钟的假,出来透气的。可是他忘了不代表别人会忘了他。
咖啡刚刚端上来常丞恺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潘婧新。常丞恺侧身接起了电话
“潘姐,什么事?”
潘婧新语气听着有些着急,
“小恺,在哪里呢?快回来,检测结果有重要发现”
常丞恺听见后挂了电话,起身就要走,只得和安息道歉
“抱歉了身体倍儿棒,有急事,先走了。明天别忘了请我喝咖啡啊。”
说完这句话人也到了门口了。
看着常丞恺离开的背影,安息笑着将两杯咖啡都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嗯,明天请你喝。
常丞恺跑回了局里,找到潘婧新的时候她的隔离服还没脱呢。
“潘姐,什么情况?有什么发现?”
潘婧新摘下一次性手套,脸上还有着汗
“我刚才将李华文的所有衣服都做了一下检测,在她的丝袜上我们发现了一点血迹,是人血,是在脚踝部位,检测结果显示与李华文的血型不符合,不是她自己的血迹。所以,很有可能是凶手的。”
常丞恺面上一喜,终于有发现了,只要找到和凶手有关的线索,就不愁抓不到人。
常丞恺接着问道
“潘姐,玻璃体液化验的结果出来了吗?”
潘婧新在桌子上拿起了几张纸递给了常丞恺
“你看一下,这是刚才出来的结果。根据玻璃体化验的结果显示,李华文的死亡时间与杨开山的死亡时间的间隔不超过24小时。也就是说,有可能一天的时间里凶手接连杀死了杨开山和李华文”
常丞恺一边盯着化验结果,一边想着两个被害人的死亡时间与被杀手法,凶手的杀人手法明显带着惩戒的色彩,可是杀人时间的间隔是不是有些太近了?这在犯罪心理学上来讲很是少见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接连杀掉两个人?为什么完全两种不同的作案手法?
一般带有惩戒色彩的凶杀案多会是一种手法,可以当作是自己的标示。两种截然不同的手法是为了掩饰凶手的身份?
还是故布迷阵扰乱警方的破案思路和线索?
还会不会有第三个受害人?
就在常丞恺思考的时候,潘婧新问出了自从李华文死亡时间出来后,就产生的一个问题
“小恺,你说,有没有可能凶手是两个人?”
常丞恺皱着眉,疑惑道
“你为什么这么想潘姐?是有什么发现吗?”
潘婧新摇着头说
“也不是什么发现。我就是想,如果凶手是一个人,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两种完全不同的杀人手法的,而且高中公厕是抛尸现场,如果是一个人去抛尸目标是不是有些大啊?一般遇到这种抛尸的,要么是碎尸后分开地点抛弃尸块,要么是有交通工具方便运送的。
而且高中公厕我们都反复勘查好几遍了,没有发现任何抛尸的工具,或者是装尸体的容器。那凶手是怎么将尸体搬过去的?
就看井副队长那边的车辆排查有没有什么消息了”
常丞恺按着潘婧新的思路想了一下,也不能排除凶手是一个人的可能。
那到底是仇杀?还是出现了连环变态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