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呼~”罗本森重重往靠背上一靠,手上捧着肚子,“我好久没吃这么饱过了。”
“哦呼~”小茉也重重往靠背上一靠,她的肚子就比罗本森明显多了,“我也好久没吃这么饱过了。”
在一旁的服务生面对着几大摞齐胸高的“盘子山”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谁知道一个转身的功夫就落了这么高了?还有谁家吃自助是真的往“把店家吃破产”那方面吃的?
“这家的蜜汁烤肉还真不错,下回可以再来。”罗本森就本次晚饭作总结发言。
听得那个正在收拾桌子的服务生一头冷汗,你们下次还来?!他三两下收拾完赶紧走,心想今天晚上回去和朋友有的聊了。
“你比我吃的多多了,为什么你肚子比我的还平?”两人并排坐着,这样一比较,张小茉凸起的小肚子就更明显了。
罗本森将手覆盖在小茉肚子上,因为女孩体型小小的,所以这手几乎和她的腰一样宽。
“因为我有腹肌啊,八块呢还!”罗本森出其不意的轻轻按压,手到之处尽是女孩身体的柔软。
不过张小茉感觉就不那么美好了,这么一压差点就把吃进去的全喷出来,她摆开罗本森的手,怒视他。
但罗本森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在陌生人面前他不怎么说话,但在熟人跟前他能贱上天,此时就嬉皮笑脸的看着小茉,对女孩愤怒鄙视的眼神全然不在意。
见罗本森是这么个态度,张小茉也上手,还是两只手,直接“啪”的一声拍在罗本森的肚皮上,但他的腹肌确实结实,甚至将小茉的手都弹起来了。
“哈哈哈哈~”罗本森笑起来,“我的腹肌天下第一!”
“哼!”小茉不服,她身体前倾,直接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两只手上,再次按到罗本森肚子上。
罗本森这次有了准备,肚子一绷劲,小茉的手就像是戳在石头上似的,这么一挫让她手腕生疼。
她不像罗本森是个战士,真发起力来能和起重机较劲,虽然已经是高级法师,但身体和普通女孩没有一点差别,顶多就是脸蛋漂亮了亿点,皮肤好了亿点,身材好了亿点……
疼痛和心里的小委屈让张小茉撇起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带着点哽咽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罗本森见状赶忙把小茉搂进怀里,一手在女孩柔顺的长发间摩挲,一手捉着女孩的手在自己肚子上不停拍打:“谁欺负我家张小茉了呀?我帮你报仇!”
“讨厌!你哄小孩呐?”张小茉破涕而笑,同时心里在庆幸还好洗了头。
两人闹腾了一会,逐渐安静下来,他们坐在最里面的隔间,竟然形成了一个还算安逸的环境。
“你今天怎么了?”小茉此时靠在罗本森怀里,凭着多年的相处,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罗本森那么一闪而过的心烦意乱。
“没什么。”罗本森摇摇头,“就是有点心累。”
“那你跟我说说嘛。”小茉抬起头看他。
罗本森低头,看着还带点婴儿肥的娇俏脸蛋,没忍住就伸出手RUA了两下:“很多人你其实没办法信任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一直提着真的很累。我今天和我公司的一男娃、还有一个陌生的初战组队,我想不来那个人有什么企图,但又不能把他踢掉——反正最后就是闹得很不愉快。”
小茉扒拉开罗本森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个样子的,他有什么目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话是这么说,但我就没有办法不去想它。”说着,罗本森又上手去RUA她的脸蛋。
“哎呀!”小茉再扒拉开他的手,垫在自己屁股底下,“那活该你这么纠结。”
罗本森笑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他自己就是这个性格,这些烦心事还是一个人压在心底吧,没必要让两个人都陷入烦恼。
他轻轻一抬手就把张小茉抱起来,像是把摆放娃娃一样将她放在地上:“好啦,咱们回家吧,我明天还要再去呢。”
张小茉早就习惯了这样子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的待遇,也没有感到哪里不对,她走在前面,罗本森跟在后面。
两人坐到车里,罗本森驶出停车场。
“你在山里危险不危险啊?”张小茉本来是从不过问丈夫工作中的问题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罗本森的实力,但是最近铺天盖地的有关安杰洛的新闻还是让她有点担心了。
罗本森正在开车,他没有转头,说道:“还好啦其实。我今天去的是太白山那附近,变异兽没看到多少,倒是捉到一只血之殇,相当于我快一年的工资,你昨天买法杖的钱一下就回来了。”
“真哒?!我就知道你最棒了!”小茉兴奋道。
罗本森斜眼笑:“没错,我最棒了!”
语气贱到极致。
“死东西!不正经!不经夸!”张小茉给他肩膀赏了两个巴掌。
“但是问题就在这了。”
“嗯?”张小茉有点跟不上罗本森的脑回路了。
“兽潮真正爆发的时间预估是一个月后,这说明它们大部分此时应该还是在秦岭里面,但是,我在山上却没有见到多少,所以……也许兽潮会比我们想象的要来得更早,周边城市也会更危险。”
张小茉听了有点担心,但还是安慰道:“我看新闻说,已经有部队出动了,总不会它们还能打得过坦克吧?”
罗本森摇摇头,“那些丧尸当然不可怕,除了龙血污染外,普通人小心点都不怕什么……但是后面大量诞生的血之殇,他们之所以售价昂贵,不是没有道理的……每年都会有伤亡的。”
“那今年你不要去了好不好?”小茉下意识地将手搭在罗本森的胳膊上,“法杖我不要了,你也不用那么拼命了,我们又不是真的缺钱。”
罗本森稍稍测过头来,看了眼小茉,发现女孩满脸的愁容,光洁的额头上也皱起了小小的“川”字。
“宝贝你虽然是高级法师了,但是没有当过兵。”他摇摇头,“每年那么多战职者因为血之殇牺牲,不光是为了钱,更是为了守护。”
“守护?”
“如果所有人都因为钱才去和血之殇战斗的话,那么遇到真正厉害的角色的时候,所有人都趋利避害,谁来保护那些无力自保的普通人呢?只靠军队和政府吗?”罗本森轻轻摇头,“他们也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张小茉虽然是法师,但与大部分和平年代出生的战职者一样,没有经历过正儿八经的拼死搏杀,他们往往是一边心不在焉的修炼、一边和朋友打闹成长起来的;而且因为她是女性,不需要强制性服役,所以,关于战职者的“责任权利义务”虽然她在政治课上学习了也背诵了也考试了,但是理解并不深入。
真正的战士之所以被人所尊崇,不是因为他强大,而是因为他去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