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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救治小公主

过了好大一会儿,解淳才松开手指,轻拭小公主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的迹像,又用耳朵贴在小公主的胸部,仔细聆听一阵后。

才站起身向弘治皇帝禀报:“圣上,小公主得的是气疾(心脏有毛病,和现代的先天心脏病有所不同),此病很难根治,恐怕有大麻烦。”

他看到弘治皇帝悲伤欲绝的神色,又赶紧增加一句,宽慰朱佑憆:“也不是没有办法医治,只是臣没有把握根治小公主的疾病,圣上不必太过担忧,微臣会竭尽所能救治小公主。”

朱佑憆闻听后才脸色稍霁,虽然仍眉头紧皱,却放心不少,他挥挥手把御医们叫过来,仔细询问他们可是确诊出是气疾。

其实明代医术已经很发达,可以说是走在世界医术的前列,很多现代普通药物都治不好的疾病,明时已经能完全治愈。

名医甚至女名医大有人在,只是古代人讲究师徒传承子继父业,各家各户把自家绝技视若珍宝,轻易不传给外人。

不是有句老话:“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连自家嫡系子孙都不尽传,自家小老婆的亲生儿子都不传授,可见保守到极致,若他们的媂生子嗣,没有行医天赋或智力不佳,此门医学绝技便成为绝响,空留下一段医学传奇。

再则是为皇上的亲属看病,一旦稍有差错,不但自己的性命难保,全家甚至九族都有被牵连治罪的可能,都是开一些温和的药方,而且是前人或经得起论证的经方。

电视剧和电影中为了争做御医或太医,甚至为争夺一个名额,杀人越货在所不惜,都是虚构不现实的,若说是为了得到治病密方,这倒是极为可能。

许多有真本事的名医,想尽一切办法,也不愿被佂为御医,都是在明哲保身,若真想有做官的想法,去考科举出仕,也不愿去做劳什子太医。

既然确定是气疾,却无人上前开方诊病,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公主,得了气疾重病,能治愈的可能性甚微,谁愿意担当此种风险。

弘治皇帝可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内情,见众御医们束手无策,以为女儿患有绝症,便把希望寄托于解淳身上。

解淳也不推脱,写下方子让众御医们辩证,这是俗定的规矩,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御医看着方子,口中不断用医术专用术语互相讨论,外行人根本听不慬。

但经过一番论证集体通过后,又询问解淳能否出售这独家密方,被解淳断然拒绝,解淳并不是保守,而是知道他们一旦取得合法权益后,会视若珍宝成为他们的祖传密方,甚至将来成为医学绝响。

气得弘治皇帝大发雷霆,下旨这是解淳的独家密方,若有外泄或擅自使用,便先斩下他们几个老头颅问罪,吓得几位老御医匍匐在地上,大声表白忠心,发誓不敢违抗圣命。

解淳对此微微一笑,这是他前世师傅根据救心丸配方,研制的一种治疗心疾的方子,是师傅自己的独门密方,解淳不向外界出售密方,是留着将来有大用处。

药很快煎熬好了,被宫女端上来,自有太监先喝下少许试毒,发现安然无恙后,才放心给小公主服下,解淳又用银针为小公主刺穴补气。

过了没多久,小公主苏醒过来,看到周围几个苍白头发的老御医,没有看到熟识的面孔,顿时‘哇哇哇’大哭起来。

解淳把小公主抱在怀中,不断轻轻拍打包裹,安抚小公主,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感觉解淳那‘娘泡’的俊俏容貌可以信任,好象和自家母亲一样,小公主很怏便香甜入睡。

这时候张皇后得知女儿病重,不顾自身怀有身孕,匆匆赶过来探望女儿,神色慌张脚步凌乱。

解淳望着张皇后微微凸出的肚腹,心中不由得对弘治皇帝大起敬意:‘这哥们够厉害,三年两孕,还有一个双胞胎,三个儿女,现在老婆又有身孕,身体素质够好的。’

他急忙向张皇后行大礼参拜:“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其他老御医们也纷纷行礼参见,张皇后没有想到后宫中会出现年青官员,微微略吃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挥手让众人免礼平身。

对于后宫出现年青官员,张皇后按礼制要回避不见面,但她担心女儿的安危,便没有说话和离开,而是双眼目视弘治皇帝,期待他予以解说。

弘治皇帝微笑着说道:“这位便是为照儿种植疫苗,教授朕太极拳法,为朕调理好身体的祥瑞伯解淳解子厚,是癸丑科状元。因为颖儿病重,朕情急之下,便把他带进后宫。现在子厚已经给颖儿用过药,颖儿无恙,已甜甜入睡。皇后不必担心颖儿,顾念着自己的身体为好。”

张皇后听说就是眼前此人敬献太极拳法,调理好皇上的身体,才有了今天健壮的体格,对于弘治皇帝的身体,她自然最为了解深知。

现在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全依靠解淳,虽然两位弟弟进宫时,经常诋毁解淳,张皇后依然十分感激解淳。

今天又救治好女儿,不由得更是心生好感,柔声感谢解淳:“多谢子厚出手救治颖儿,本宫代颖儿向子厚道谢。”

解淳连声逊谢:“微臣救治小公主,是微臣应尽的本份,也是微臣的荣幸。”

既然女儿无事,弘治皇帝便带着解淳来到前殿,又对解淳一番感激后,让太监送其出宫,至于解淳请假归乡结婚一事,不予再次提起,自家颖儿不完全康复,他是不会放解淳离开京城,否则路途迢迢,谁人为小公主诊治疾病。

等解淳走后不久,牟斌进来拜见:“臣牟斌参见圣上,恭请圣躬安。”

弘治皇帝冷冰冰望着牟斌,大声呵斥他:“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解淳的祖父怎么突然来信,让他请假归乡结婚?其中的原由,朕不信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不知详情?”

牟斌跪在地上,根本没敢起来,现在更是低头回禀:“圣上,这件事情是寿宁候张鹤龄和建昌伯张延龄所为,前番建昌伯闹市奔马,差点儿踩踏祥瑞伯的妾室,因此事被圣上责令闭门思过,建昌伯由此怀恨在心。至于寿宁候参与此事,却是因为子厚在南城复垦的荒田引起,寿宁候想购买过来,高价放租于佃户,子厚却予以拒绝,然后将士地分发给释奴为民的贱民佃种,触犯了寿宁候的利益。”

牟斌望着脸色阴沉的弘治皇帝,又为二张增加些恶感:“二位国舅又在会试时押下重注,赌子厚落榜,又损失大量钱财,由此对子厚更是敌对。便在京城内散布子厚好色无度,饥不择食的流言,但相信者不多。”

“倒是他们散布子厚的妾室,获封正八品孺人,而其平妻杨氏却无爵位一事,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杨家的亲朋好友中,也有不明是非者,对此事大为不满。但杨家至今未发一言,于解家关糸一如以前,恐怕是有心人专门传到延安府一地,破坏子厚的声誉吧。”

弘治皇帝顿时满脸胀得通红,双眼冒火气愤不已,想不到闹事者竟是自己的妻弟,怪不得牟斌不敢上报,事关皇亲国戚,谁愿意沾染麻烦。

朱佑憆沉闷一阵后,高声责问牟斌:“国舅处朕自会处置,那个与延安府去信的是什么人?恐怕是不怀好意,故意为之吧?”

牟斌何等精明识事务,知道皇上在找替死鬼,便高声回奏:“是御使史环,此人以前与李广阉贼来往密切,恐心怀叵测,微臣必当严加查办,将其团伙一举擒获。”

弘治皇帝微一闭目,思索一阵后,方传下令旨:“此人暗中构通皇亲国戚,委实不可轻饶,其家人无有过错,就此轻轻放过吧。不必以李广的团伙擒拿,随便寻个过错,消职为民勒令归乡吧。你暗中泒人示警,让他好好做人,不要再兴风作浪,否则必灭其九族。”

牟斌知道弘治皇帝生性仁慈,但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解淳可以说对皇上一家,有救命之大恩,这些人也不想想,年仅十九岁,便赐封世袭伯爵,屡次封赏其家人师长,圣上对解淳有多么的看重和恩宠。

一群不睁眼的家伙,也怨不得咱老牟下此重手,牟斌急忙退出大殿,出去安排锦衣卫开始行动,准备抓捕没有眼力的史环,想抓个人的过错和不是,以锦衣卫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第二天午朝后,解淳向王华告假,前来皇宫求见弘治皇帝,将昨晚熬夜加班炼制的中药丸献上:“圣上,这是臣所炼制的中成药丸“速效救心丸”,公主若是感觉心胸绞痛发作之时,服下几丸可起到救急之用,平时应随身携带,或者由随身宫女携带,千万不可遗失或忘带。”

他又取出一张写满字体的纸:“圣上,这是样品和秘方,交由御医炼制即可,也可做成极小颗粒,毕竟小公主年纪尚幼,具体功效得试用一段时间,再作决断。微臣毕竟年轻,又是外臣,出入禁地不太方便,便由御医们诊治,若有需要微臣时,微臣必竭尽所能救治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