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楚涣摸黑来到祠堂,果然感到祠堂灵气浓郁,看来是真的有聚灵的宝贝啊。祠堂设有禁制,守备森严,但楚涣品阶太高,又有敛去气息的神器,所以轻松进入祠堂。
祠堂里供奉着上官家的先人,阴风阵阵吹来,昏暗的祠堂阴阴森森,楚涣看着排位,讽刺一笑,指尖窜出火焰,控制不住的想烧掉这些牌位,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办正事要紧。
楚涣开始寻找聚灵神器,神器的位置十分明显,就在牌位前的桌子上,上面还有层层禁制,上官家估计认为祠堂戒备森严,又有层层禁制,加之环江城上官是一家独大,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这倒是方便了楚涣。
楚涣看着低级又弱智的禁制轻笑一声,纤纤玉指笼罩在禁制上,捏碎了禁制,对,就是捏碎。
楚涣自小经历变故,小小年纪当上燕山之主,实力自然是没话说,楚涣她娘是仙门得意弟子,她爹生特殊能力,优良的母系和父系血统,楚涣本生的天赋就不会差,加之燕山的灵气浓郁,有众多天才地宝一切客观条件楚涣都占据了,小时候的变故不允许楚涣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一切鞭挞着楚涣追求更强大的法力,楚涣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她这一身的实力都是在生死交错间得来的,比起仙门里人人称道的江辞仙君来也不相上下,但楚涣喜欢暗中行事,不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仙门百家只知道楚涣是个阴险狡诈的妖女,并不知道楚涣实力有多么可怕。
言归正传,楚涣捏碎禁制,细细打量着聚灵用的神器,这神器居然是一条手链造型的。
忽然楚涣瞳孔一缩,有什么冲入脑海:楚夫人在桌案上细细描摹图纸,小小的楚涣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楚夫人摸摸楚涣的脑袋,笑的温柔,对楚涣说“这可是你的生辰礼物,青稚觉得好看吗?可别小看这一条细细的链子,娘亲在上面加持了聚灵的阵法和矿石,等青稚长大了啊,就青稚当陪嫁……”楚涣抱着她娘不撒手,对楚夫人百般撒娇,烛火发出暖黄的光晕,楚夫人生的绝色,楚涣生的玉雪可爱,母女二人十分亲近,楚夜云就在一旁温柔的笑着看着妻女……
楚涣想起来了,这便是她娘炼制的神器,却在仙门百家围剿燕山时,不见了踪影。不想失去被上官家的狗贼抢了去。他们不仅杀了燕山千万性命,还靠着她娘的遗物发迹,作威作福。
楚涣不由心口绞痛,将手链小心翼翼地收进袖子后,深呼吸数次才堪堪遏制住身体里想要杀人的冲动,这么多年,楚涣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父亲痴傻,母亲逝世,楚涣被迫成长。
在盛怒之下,楚涣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她将大房和二房中两个资质尚可,狼狈为奸的弟子催眠,带到祠堂,又指示他们相斗,做出二人深夜来到祠堂,偷盗神器,却因神器分配不合,而斗殴的样子,翩然离去。
上官家的人向来多疑,给个苗头就有千万种阴险的猜测,届时神器不见了,两家都会以为是对方拿走而相互争抢,那这表面的和平必是维护不了的,两方人势均力敌,最后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楚涣就等着收利。但这还不够,这样的手段太过拙劣,只能迷惑一时,还得付出一点代价才行。
翌日,上官家果然大乱,两方人都互相怀疑,在大厅里就唇枪嘴炮的干起来:大房这边的大夫人指桑骂槐的高声说道“咱们府中一向有人手脚不干净,以前偷个金银首饰的,倒也没什么,就当做善事了,现如今老祖宗传下来的神器都敢偷盗,这可不得了了啊。”
“谁说不是呢?这大哥这边的人啊,就是因为大嫂疏于管教,前几日这大嫂身边的翠珠还盗了妹妹的一根金簪呢。被我的大丫鬟当场抓获,乱棍打死,以儆效尤呢,大嫂可得严加看管身边的奴才们啊,奴才们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着主子们呢!”二房的夫人也是个伶牙利齿的,说的大夫人脸登时就白了。
“妹妹治下严谨,嫂子自然是不及,但津哥儿已经修炼到仙师三品级别了,不知凌哥儿是个什么级别啊?”大夫人知道凌哥儿修炼上没有自己的儿子上官津上进,就是要拿修为刺激二房夫人呢。
“凌哥儿没有津哥儿上进,才是个仙师一品呢。”果不其然,二方夫人就没有了那股傲气,说话间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二房夫人正要说什么回击大房夫人时,上官岩也就是现任家主吼了句闭嘴,登时两个长舌妇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实在是上官岩的神情太骇人了,正常,谁家丢了有市无价,还功效特殊的神器能笑出来啊,这可关系到上官家的兴衰啊,上官岩不由得心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