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真人?他是哪座宫的?”骆山皱眉问到。
“哪座也不是,此人辈分比李纯罡还高,当年曾以金丹修为力敌妖王而不落下风,被称为天下金丹第一人。只是后来突然就销声匿迹,已经有五十年没出现过了,现在是生是死都不清楚,你打听的时候要小心些,不要引人怀疑。”乾元郑重嘱咐到。
“比李纯罡的辈分还高?这样的人物我上午不才见过六个?只是不知道其中是否有那个五灵真人。”骆山暗自思忖到,脸上却没有露出声色,又问到:“若打听到了又当如何?”
“这个你先不用问,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乾元道。
骆山见他不愿透露更多,也只能作罢,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这个五灵真人是男是女?”
“是个女的。”
“原来是她?”骆山想到之前见过的那个老妪,不知为何就确认那是乾元要自己打听之人,只是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神色,而是点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
就在他收起玉牌之后,遥远的后山一间木屋中,那个骆山见过的老妪猛地睁开眼睛,那凌厉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山峰阻隔,落在了骆山的身上。
翌日清晨,当外门的钟声敲响,骆山终于要开始真正的宗门生活了。
起床洗漱完毕,骆山便跟着林欢他们一起出发,前往求道阁。
求道阁里按入门时间不同分成了三个大厅,骆山他们去的是最左边的一间。
今日讲道的长老不过中年模样,讲的内容也没什么主旨,都是些修炼的心得,间或穿插一些修道的典故。骆山听了一个时辰,倒也不觉得枯燥,只是结束后回头再想,似乎所得十分有限。
后面一个时辰是用来答疑解惑的,骆山倒是没有什么要问的,就坐在那里听别人问答,结果发现那些弟子问的都是些浅显的问题,也便没了什么兴致,坐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有些不耐烦。
一旁的林欢用手指捅了捅他,轻声道:“你听不懂的话,不必在这里煎熬,可以去旁边的传功殿找长老传道。”
骆山看看四周,发现果然有人起身离去,于是也站起来朝台上的长老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传功殿在求道阁的东面,骆山一过去,就有守门弟子过来查验腰牌,得知他是刚刚入门之后,就指引他去了大殿西面的一间静室。
走进静室,里面有个矮小老头正在煮茶,见到骆山进来,只是斜眼一瞥,咕哝道:“一个个的就见不得我自在,今天一个明天一个地往这里送,分明是想活活累死我老人家,真是岂有此理!”
骆山闻言不禁有些惊愕,这态度也太恶劣了一些。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他人都是同时入门的,同样的内容传授一次就好了。像自己这样半路入门的,要让他重新来一遍,的确是很麻烦。
老头发完牢骚之后,看了看骆山,又问到:“识字不?”
见骆山点了头,老头忽然咧嘴一笑,道:“识字那就好办了,等着。”
说完从旁边的桌子上取了纸笔,写了张字条递了过来,道:“你去藏经楼先把这几本书借去读,什么时候读通了再来找我。”
骆山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写着《人体构造初解》、《经脉详解》、《窍穴详解》三本书名,这些内容他早已听慕容云清讲解过,本想回绝,但又怕慕容云清当初讲的有所疏漏,于是还是决定借来看看,躬身谢过后便退了出去。
来到藏经楼,骆山出示了老头的那张字条,管事见了不禁骂到:“这老东西真会偷懒!”
将三本书找齐递到骆山手上时,管事又嘱咐到:“这里的书都只有一本,你切不可损坏,借阅时间不得超过十天。”
骆山点头答应之后,便出门离开。他也不打算回求道阁与林欢他们会合了,而是直接朝宿舍区走去。
当路过那条竹林小道时,忽然有个模样乖巧的女弟子走过来,朝他甜甜一笑,问到:“这位师弟是否是二十九号院新来的慕容浩?”
骆山点点头,道:“正是在下,不知师姐有何指教?”
那少女摇头道:“我没什么指教,是林欢师兄有事找你,托我带你去演武场,咱们这便去吧。”
骆山不疑有他,忙谢到:“那就有劳师姐了,不知师姐如何称呼?”
“李馨儿。”
演武场在求道阁的后面,此时讲道已经结束,所以这里聚集了不少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在练武切磋,反而聚在一堆,似乎在看热闹。
骆山好奇地走了过去,有几个女弟子见到他和李馨儿,连忙叫到:“来了来了!”于是众人连忙分出一条道路,让两人进去。
骆山见众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走近一看,发现林欢果然在里面,只是有些鼻青脸肿,样子很是狼狈。
“林师兄,怎么回事?”骆山连忙过去问到。
“嘿嘿,没事,跟师姐切磋输了而已。”林欢勉强笑了一下,又对面前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弟子道:“韩月师姐,你打我一顿出气也就算了,怎么把慕容师弟也诓来了?他昨天才入门,可经不起你打啊!”
那位韩师姐打量了骆山几眼,冷笑道:“入门第一天就敢胡作非为,更得好好教训一顿才行!”
林欢心说自己反正已经挨完打了,不如索性一人做事一人当,便叫嚷道:“昨天不关慕容师弟的事,师姐真真冤枉他了!”
韩月却是满脸不信:“冤枉他?那他昨天为何不解释?你们配合如此默契,分明是早就演练好的!”
骆山听到这番对答,又看见范小甜站在一旁,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昨天的便宜还真不是白占的,这么快就有人帮她出头了。
他有心想解释几句,但看情形估计是说不清了,于是干脆抱拳道:“韩师姐,昨日之事的确是我们不对,我愿意在此给范师姐赔个不是。”
韩月却嗤笑一声,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要么和我切磋一场,要么就在此大喊三声,说你卑鄙下流,禽兽不如!”
骆山一听此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若真按她说的做了,今后也不用出门见人了,还不如打一场来的干脆。
于是将手里的书丢给林欢,再次抱拳道:“那就请韩师姐指教几招好了!”
韩月见他如此干脆,倒也没有多少意外,入门第一天就敢调戏师姐的人,胆子必定够肥才是。
当下两人再无多言,各自摆开架势就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