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本王是在骗你吗?也罢,你信不过我,但总信得过竹真人吧。本王让他亲口告诉你。”拓跋世珉看了一眼立在鹤童身边的竹真人,眼神带着不容许拒绝的命令。竹真人眼神一暗,摇头叹气道:“鹤堂主,这寝室之内确实不是郡主,而是王爷故意安排的下人。你们都中计了。”
只见鹤童先是一怔,随即僵住不动,不过一会面露悲愤,再是仰天痛哭,捶胸顿足,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两手垂地,苦笑道:“王爷你赢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就是了。”
拓跋世珉见他终于示软,心中十分畅意,哈哈笑道:“很好,很好。鹤堂主现在你的命就是本王的了,但本王现在又不想杀你了,本王要让你好好看着,看着你红袖坊的那些手下一个个死在你面前。”大手一挥,亮声道:“把他给我带下去,关进地底密牢,好生看管!”“诺!”背后走出两个身穿亮黑色铠甲的护卫兵,架住鹤童左右两手,抬了下去。
这时又走出一个士兵,拱手道:“报告王爷,醉清风不知所踪,但地上有他留下的血迹,应该伤势不轻,需不需要派人捉拿。”拓跋世珉眉头微皱,略一沉吟,随即摆摆手,道:“罢了,本就是临时招来的帮手,既然技不如人,走了就走了吧。”“说到这个,那凤朝歌呢?”拓跋世珉想起还有一名刺客,也是来历不凡,倒是差点把他给忘了。这时身后的陈冲拱手说道:“那人先是打败了自己的师弟醉清风,再是和竹真人打斗了个平手,现在在郡主的寝室里。”陈冲说的简单,但拓跋世珉听的心惊。没想到这凤朝歌实力如此强悍,竟然连败当今两大高手。(其实在他心里,竹真人没赢就是败了。)心里倒想见见这个人,一时间有了笼络之心。他忽的偏过头,又对身边另一个贴身侍卫说道:“林无耀,如果让你对上醉清风和竹老,你可有几成胜算?”
“醉清风不足为惧,竹老。。。自知不敌。”林无耀说话气若游丝,相貌看上去不过30有余,皮肤却是惨白,面容枯瘦,好似病人一般。
其实拓跋世珉除了有实力不俗的三虎之外,身边还有实力更为强劲的二龙守护,便是那跪在地上的秦封和此刻说话的林无耀。
“好一个自知不敌,你倒也是实诚。走!去看看这凤朝歌何许人也?”拓跋世珉挥一挥手,大踏步向正房走去,又道:“竹老你也随本王进来,其他人等则在门外守候。”竹真人略一沉吟,默然不语跟在身后。
说话间,拓跋世珉已经走到落地门窗之前,当下推开,抬足欲进,却被林无耀伸手轻轻拦住,道:“王爷小心有诈,待卑职先进去看看再说。”王爷哈哈笑道:“有你们两个保护,本王还怕什么。”说完,大手一拂,推开其手,大步走了进去。林无耀略显无奈,只能紧跟其后。
进入屋内,林无耀运气全身,以防万一。只觉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檀木香味,环望四周,除了清新雅致的家具之外,空无一人。心觉奇怪,轻声道:“竹真人,你且守在此处,我去内室看看。想必他还在屋内。”
竹真人摇头道:“他在暗,我们在明,不可轻举妄动。”又对拓跋世珉道:“王爷,凤朝歌躲在暗处,必定蓄势待发,等会一旦打将起来,刀剑无眼,难免照顾不到王爷的安全,还煩请王爷退出门外,贫道与林无耀足以对付。”
拓跋世珉不悦道:“本王又不是女人,需要保护干甚?你们打你们的,用不着管本王。”两人心里皆是摇头叹息,王爷的性情着实捉摸不定。当下也不再答话,凝神驭气,一前一后守在王爷身边。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三人依然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林无耀不知是否太过全神贯注,还是精神太过紧绷的原因,额头不住的冒汗,衣衫尽湿,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心中暗想:这凤朝歌着实不凡,这般忍耐力非常人能比。他越是隐忍不发,自己则越是不敢放松警惕。与此同时,竹真人也是精神紧绷,大感头痛,深怕自己一旦有所行动,失了位置,王爷必然陷入险境。倘若王爷被抓,形势可是大大不妙了。可这般缩手缩脚,着实憋屈。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风朝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三人心里皆是起疑。
拓跋世珉暗道:难不成给他跑了?转念又想:不对,无论是地上还是屋顶都已经被自己的护卫兵重重包围,所有出路也被封死,要想逃脱绝无可能。除非。。。。除非!忽的想到一事,跃步而出,快速朝着郡主内室走去。“王爷不可!”林无耀和竹真人同时惊呼,伸手欲拦,已是不及,无奈只能跟了上去。转眼间,三人便到了郡主的内室之中,只见拓跋世珉脸色铁青,一言不发,顺着目光看去,原来离床边2丈的地面上,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板掀在半空,露出仅有容纳一人的洞口,可以隐约看见向下延伸的石级,想必凤朝歌和假郡主都从这个洞口逃了出去。林无耀道:“王爷,虽然他们两个能找到暗道的所在之处,但他们不熟暗道的走向,应该还没逃远,还请王爷派兵前去阻截。”
拓跋世珉心中郁闷,略一苦笑,道:“千算万算,竟没算到鹤童还有这招,本王倒是疏忽了。也罢,你带一拨人马去东面出口堵截,另派三虎再带三波人马去西,南,北三面堵截,竹老与秦封守在此处,以防他趁府内兵寡,杀将回来。”“诺!”林无耀拱手应道,当下也不迟疑,走出房门,按照王爷的指令分成四波人马,各自领命去了。
竹真人捏须不语,似有心事。拓跋世珉道:“竹老是有什么话想跟本王说吗?”竹真人道:“贫道却有一事,还望王爷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