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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相

“少爷!”

一个站在德川宅的门口,不停来回踱步,已经上了年纪的男子看见德川贤迎面而来,立刻挺直脊背,向前一步,叫道。

看见德川贤全身完好无损,那个男子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立刻焦急地关心德川贤道。

“少爷,你去哪里了啊?老爷他……,快!少爷,只要你宅子里好好待着,老爷不可能……,毕竟你是老爷唯一的儿子。快!”

那个男子此时才看见德川贤旁边的明日诚。因为明日诚满肚子的钢针太过吓人,那男子紧张地再向前一步,挡在二人之间。

“你……”

男子看着明日诚,脑中风暴一番,说道。

“感谢你把少爷送了回来,虽然我只是德川家的一个仆人,但还算有些积蓄,不过不放在这,待会还请你跟着我一起去拿。”

他说完,就要带着明日诚离开德川宅。

德川贤有些恼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高兴地问道。

“先停一下!富城叔,这是我的朋友,我是来问一些问题的。”

“少爷,你也应该知道,”被德川贤叫做富城的男人看了明日诚一眼,“老爷不让你和……这种人交朋友。”

富城这句话一下子激怒了德川贤,只见他气愤地诘问富城道。

“富城叔,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爸最近在干嘛!?”

“这个……少爷,老爷在忙红樱的要事,你还是不要想太多。”

“不要想太多!”

德川贤激动地怪叫一声,不自觉地挥舞自己的拳头,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缓缓叫道。

“富城叔,你还记得小时候吗?”

富城恭恭敬敬地说:

“我从小就负责照看少爷,少爷从小到大每一件事,富城都不敢忘!”

“好,那你记得我6岁生日的时候,我问你了什么吗?”

“少爷那天一共问了富城17个问题,少爷要富城全部讲一遍吗?”

德川贤明显没想到富城会这样回答,只见他有些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大声说道: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说那个问题!”

富城沉默一会,还是一字一字地把德川贤意指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少爷当年问我,为什么老爷不回来陪你过生日。”

“那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告诉少爷,老爷在忙红樱的要事。”

“就是这句话。”德川贤激动地叫道,向前一步,看着富城说道。

“一直一直,我从来没有因为他没办法回来多陪陪我而哭闹,就是因为富城叔你当年这句话!”

“因为我相信,爸爸他身上肩上扛着整个红樱,上百万人!可是现在,他正在毁掉这个曾经不会让我哭闹的理由。”

富城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痛苦地说道。

“少爷,我求求你,算了吧!就好好待在宅子里吧,富城一定会保护好少爷你的,不要管这些事情好吗?少爷!”

“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比他还了解我!就让我们各退一步吧,富城叔。我向你保证,我只是去拿需要的东西,把他交给合适的人就行,绝对不会冒什么险的,好吗?”

“少爷要什么?”

“妈妈实验室里的那些东西,他把那些东西放哪里了?”

“老爷怕睹物思人,早就扔掉了。”

“他是让富城叔你扔掉的,难道你没有留下什么来?”

“没有,我都扔了。”富城很坚决地回答道。

“那富城叔你就老实告诉我,妈妈的死是不是他干的?”

“少爷在说什么啊,夫人的死怎么可能和老爷有关系?”

“我都看见了!只是我当时不懂而已,明明就是他干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少爷!当时少爷还在……”

富城话说到一半,突然一愣,但只不过一瞬间,他就接着说下去。

“……少爷还在学校,夫人是在家得流感去世的,少爷怎么可能看见什么。”

德川贤凝视着富城的眼睛,淡淡地开口道。

“富城叔,你非常敏锐智慧,但是你有个问题,那就是你把别人也想得和你一样敏锐。”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多加那一句,你不觉得刚才那句很刻意吗,富城叔?”

“怎么会,少爷,完全都是你多心了。”

“法院给一个嫌疑人定罪,做的是无罪推定。光有许多间接证据,根本无法无法认定一个嫌疑人有罪,更何况是例如‘嫌疑人一直在冒冷汗,看起来很心虚。’这种主观的东西。”

“但是这里不是法院!”德川贤猛然提高音量,质问富城道。

“我做的是有罪推定,因为妈妈的死,我越想越可疑。所以我只需怀疑和主观感觉就可以定他的罪了。所以富城叔,告诉我更多!”

“少爷……”

富城再次后退半步,坐了下来,无力地说道。

“我可以忽略不管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你要告诉我,妈妈到底是因何而死的!?”

富城抱着头,痛苦地,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我当年偷偷藏了一本写满了夫人最重要的研究成果的笔记本,把它埋在夫人墓边上的红樱树下,都在上面了,少爷看了,自然就会懂了……”

德川贤带着明日诚刚要去墓园,就被富城拦了下来。

“少爷,墓园锁了,钥匙在宅子里我的房间里……还请不要怪老爷……”

“我明白的……”

德川贤点了点头,回答了一句,便离开了富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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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诚他们很快拿到了钥匙,但是宅子里的一些东西引起了明日诚的注意――

那是满墙的,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各样的的公式。

明日诚看不懂,就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德川贤。

“哦,这是我小时候写的。”

“都是什么方面的公式?看起来很复杂,我只明白一些式子的含义,全部连起来更是一个都看不懂。”

“看不懂就对了,这些没什么意义,都是我乱写的,你能看懂的应该是我从妈妈那里抄下来。”

“可是我看的好像还挺有逻辑性的,不像是小孩子的乱涂乱画啊!”

“我以前在妈妈那记下来了几个公式,她去世后,就在墙上写,觉得那个公式漂亮就继续画下去,你觉得有逻辑,可能是我当年为了美感,所以刻意这样画的。”

“他看见后,就陪着我去玩了一天,代价是不许继续在画下去。”

因为这与眼前的事无关,明日诚随意地问了两句,他们便继续前往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