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呢?”洛易面无表情的看着墨心雅。
萧贵妃不愧是墨心雅的老母亲,把墨心雅的脾气了解的透透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墨心雅在这一刻怕了,怕了洛易。
墨心雅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洛易冷脸就害怕,这种怕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墨心雅:“…………”
洛易眼眸一垂看着小公主低着头撇着嘴,小手指不停的扒拉着木车的轱辘,眼睛却时不时的瞥向她。
“或许你觉得我是多管闲事,但是我要告诉你一句——有些东西不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洛易看向门外,眼中闪过一抹惆怅,叹了口气:“我要是你的话,我铁定会天天缠着她,好让她能记住我,永远的记住我,任何侍候都能给我留一个……位置。”
洛易这句话说的一声比一声低,等到最后两个字,就像是睡梦中的呓语般,在嘴巴里嘟囔着。
洛易望向门外,泛着泪光的眼睛突然看到了一抹身影,一抹红色的身影,在门外的桃花树下。
可一眨眼那抹身影就没了,仿佛随着飘落的桃花走远了……
洛易望着那颗空空如也的桃花树下,柳眉轻蹙,眉心泛着淡淡的忧伤。
“易姐姐,”墨心雅不懂洛易的话,可还是知道要顺着她,自己才会有好日子过,于是主动和洛易说话,可是洛易一直望着门外。
她好奇,想知道门外有什么,可是她探过头去什么人也没看到。
“易姐姐,易姐姐,”墨心雅的小手不停的晃着洛易,洛易猛然间回神,却没有回头。
她现在眼中的泪还未干,让小公主看到,免得又要问东问西问个不停,到时候头痛欲裂的还是她。
所以……洛易直接起身,转过头去背对着她:“好困啊!我去睡会儿,宝贝你也去玩会吧!”
被洛易叫做宝贝的墨心雅可开心了,之前被洛易训过的不开心顿时烟消云散,开心的抱着小木车蹦着跳着出去了。
洛易进到内殿,挥了挥手,侍奉的宫女看到,行了礼退了下去,走前非常贴心的将门带上。
洛易坐在大大的床榻边,颓废的踢踢脚丫子……看了眼开着的窗子,走过去关了,回到榻上一躺,被子一卷,蒙头就不再动弹。
……
“这样可行?会不会太过分了。”
一道不带感情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换来的是另一道咬牙切齿的低声回答。
“过分?若是本王的皇兄被人给抢去了,你还会觉得过分吗?”
墨韵安看着近乎疯狂的蓝戈宁,没再刺激她,生怕她会像荆芙儿一样突然就真疯了。
墨韵安最日常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可就是这样,与她相处一段时间的蓝戈宁,也能看出墨韵安的平淡之下在想什么。
一想到上午荆芙儿那个癫疯的样子,蓝戈宁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安静后就有点小尴尬。
蓝戈宁为了缓和气氛,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你放心,本王派出去的,都是得力的人手,这点小事肯定能办成。”
……
洛易在大殿之上和这个怼了和那个怼,最后还被人给弄脏了衣服,毁了好心情。
而后吃的太多了,又犯困。可是现在躺下了,一开始她还睡得挺好,可是这一久,总觉得脑袋难受的很。
不远处,原本被洛易关的死死的窗子,此刻正开了一条缝,那窗缝不大,正好夹住了一根燃着的香。
那香看着像是燃了很长时间,从地上到窗台全是烧落的香灰。
余尽的香还有一小段,燃着冒出白色的烟。
洛易深深地呼吸,可还是觉得热的不行,手脚并用,将卷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伸出手脚露出头来透透气,可还是没有多大的卵用。
要知道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算是热的难受,也不会这样晕晕乎乎的不清不醒的。
“吱呀”一个声音响起,洛易耳朵竖了起来,下意识的放轻自己呼吸的声音,仔仔细细的听着。
洛易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又没了,可洛易清楚的听到那声音是从窗台那边传来的。
眉头皱起了,心头也起了疑。
要知道大白天的谁会从窗子里进来,就是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般也不会从窗户走,更别说其他人了。
所以……这来人很有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还是冲着她!
不一会儿那人动了,脚步轻轻的,声音小的听不见,洛易心里急得要死。
很快那人就到了榻前,因为洛易觉得眼前一黑,所以心中想到肯定是那人挡住了她眼前的光线。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不正常到极致。
这是她来到雍冥后,第一次心中慌成这个样子,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装死!说的好听点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事实告诉她,这个方法一点用都没有。
洛易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那人开始扯她身上的被子。从力道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洛易本就热的不行,这人把被子一扯,空气瞬间袭来,一阵凉爽,洛易舒服的“嗯”了一声。
那人将洛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一个遍,狭长的眼睛中散发着得意的光芒:“嘿嘿,主子说的不对啊!这雍冥的洛相分明就是个美人胚子……啧啧啧,我这次可真是享福了。”
那人说着轻浮的用手蹭了蹭洛易红的不正常的脸,接着把手放在了腰带上。
“小哥哥~”一道嗲的不能再嗲的声音响起,那人动作一顿,看着媚眼如丝的洛易。
“小哥哥,你说什么享福?能不能带着我一块?”
洛易睁开眼睛,手伸到那人看不到的位置,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她估摸着那地方肯定青了,而且没个十天半月是消不下去的。
“哈哈,本公子来就是带你享福的,不用担心会落下你。”说着继续他未完成的动作。
洛易脸上带着笑,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实则是用了所有的力气,让自己靠在床头,“公子别着急嘛,让我来慢慢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