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有事吗?”纪耀祥走着,问旁边的徐凌。
“没什么事,怎么了?”徐凌一边回答着,一边玩手机。
“那我现在可以问你些问题吗?”
“行,你随意。”
“你取向是?”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如果是必须回答的话......双性......男吧。”
“为什么不喜欢女性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算了,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徐凌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或者是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那你在晕倒前吃什么?”
“一点花生。”
“感觉有过敏吗?”
“没有......”
“那喝了什么?”
“就只有茶。”
“是空腹吗?”
“不是,之前吃过一点东西。”
“你在昏倒前感受到了什么?”
“......频繁的想起一些在我以前的生活中不存在的东西。”徐凌挠了挠头:“比如说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个姐姐。”
纪耀祥直了直腰,像是觉得有戏般继续问徐凌:“你的姐姐?她和你一起生活吗?”
“......”徐凌沉默了一会,脑中一种被信息填充的感觉再次袭来,只是这次的感觉像是溪流流过,留下印记之后便离开,上一次却是像强塞一般。
简单消化了这段信息,徐凌整理措辞之后说了出来:“我刚刚想起来.....是。”
“好的,她干过什么吗?”
“什么......请等我一下。”徐凌停在了原地,这次的信息补充突然变得猛烈起来,虽然没有让徐凌身体颤抖,但是也没有让他好受。
片刻后,徐凌才继续行走,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小吃街:“行了,你继续。”
“你这种情况是很奇怪......她现在在哪?”
“外地,具体我也不知道。”徐凌顿了一会后继续说:“我感觉这些可能真的不存在于我之前的人生。”
纪耀祥笑了笑:“不太可能,我们现在先从心理角度看看,超自然的话要找别人。”
“那还有什么类似的东西呢?”
“......”徐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有四堵墙。”
“嗯?”
“我的梦里有四堵墙......”徐凌一边说一边想着:“那应该算‘梦’吧。”
“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很白,比我知道的任何东西都白,它身上任何东西都没有。”徐凌思考着说:“另外,我身上散发着黑色的光,并不是纯黑,在我的意识里就是类似于......五彩斑斓的黑,很炫酷,至少在我的审美里非常酷。”
“那梦中你身体还有什么异常吗?”
“......有异常。”徐凌继续回想着自认为比较正确的记忆:“我的身体给我一种粘稠感,但是我并不是流体......也不是气体哈。”
“粘稠感?是什么样的感觉?”
“给我的感觉就是粘稠感,具体的感觉我不知道。”
“这样吗......你觉得这是什么的征兆?”
“不接道......我的意思是不知道。”
“你原本想说什么?”
“就是不知道啊。”徐凌自己感觉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口误呢?
“一定是这个小破球的原因!”徐凌这样想着,思绪渐渐飘向玻璃球。
纪耀祥感觉差不多了,放缓语气和脚步,继续问:“平时会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类似?”似乎是被感染了,徐凌也慢慢放缓了脚步。
“比如说自己以后的人生。”
“以后的人生吗......”徐凌脚步继续放缓,思绪好像飘荡到了远方。
纪耀祥也跟随着徐凌的节奏,慢慢地说:“你以后的人生,有打算吗?”
“自己一个人过吧。”
“为什么?”
“因为......”徐凌脚步重新变得急促起来:“......”
纪耀祥见势不妙,试图将徐凌重新变成放松的状态:“是有什么不想说吗?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吧。”
“我不......需要。”徐凌脚步变回正常的状态:“走吧。”
“你很抗拒,不仅是潜意识,你已经知道的甚至是能控制的事中也有关于这件事的信息,但是你却不想说出来。”纪耀祥叹了口气,说:“你不想,我也不会逼你,但是你如果真正的想挖掘出你的内心,你就要放下来。”
“......”徐凌感觉了一下已经可以融入体内的玻璃球,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紧张,也只能把锅推给它了。
“放心,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不会泄露你的任何信息。”纪耀祥笑了笑:“我先走了,明天再聊。”
“明天再说吧。”徐凌摊了摊手。
纪耀祥离开了,徐凌随意买了点小吃一边吃一边回学校去。
现在不是很晚,宿舍还没有关门,徐凌很轻松地回到了宿舍,这时宿舍却没有其他人在。
“本来就是四人宿舍,一个去求婚,一个可能在网吧,还有一个行踪不定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有点冷清,不是说大学可以找到几个基友的吗......”
徐凌没有去想舍友的行动,盖上被子躺在了床上。
徐凌早早起床,今天他有必修要上,他并不想挂科。
洗漱一番之后,徐凌随便在教室找了个座位坐下,认真地听着课,时不时做一下注解,上午的课就这样过去了。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徐凌刚好看见一个欠着自己钱的家伙,百般催促之下,那个家伙才还了几十元,说剩下的以后一定会还的。
把钱塞进口袋里的时候,徐凌发觉有些不对处于大腿附近的玻璃球:“玻璃球之前是在下面一点的位置......”一种危机感袭来:“它在向上移动?”
他立即把玻璃球取出来,然后再放进去,但是从腿部传来的感觉让他明白,这种行为是没有用的;随后,他又将玻璃球拿出体外并放在宿舍一个中午。
下午两点过后,玻璃球一接触到他的手就融入他的身体,而且是在腿部原来位置的上方。
也就是说,无论他把玻璃球放在体外多久,只要它一接触到徐凌的身体,就会立刻到它原本该移动到的位置!而他并不知道玻璃球如果一直移动会怎么样,虽然直觉告诉他并不会很糟糕,但是他不想忍受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