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耀祥约的地方在饭店包厢，而且就是他晕倒时的包厢。
看见徐凌走了进来，纪耀祥打了个招呼：“来了。”
“嗯。”徐凌应答之后坐下来。
“......”无言。
“是敌意的作用吗？”徐凌想着：“副作用这么快就实现了......好像效果还不是很轻？”
“开始吧。”徐凌说：“快点。”
“等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我的语气变了，难道这个‘敌意’指的还有我的行为吗？”
纪耀祥也用同样的语气回答：“行。”说着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对徐凌露出善意的微笑：“你就是在这里晕倒的，对吗？”
“嗯......”
“当时上面有人放你姐姐的照片，你做出了什么动作来反应？”纪耀祥缓缓说着，配合他温和的声音和事发场地，徐凌竟然开始进入放松的状态，但仍没有回答。
“放心，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
“......”徐凌在将玻璃球捏碎之后放下了心中悬着的石头，心态有些变化：“告诉他一些事也不是不可以......”
想着，徐凌回答说：“我没有抬头，而且感到身体颤抖，在撞墙之后才慢慢平静。”
“是这样啊......”纪耀祥仍然保持着温和或者说是温柔的笑容：“你觉得是为什么？”
“感觉自己是被操控着不抬头。”徐凌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感觉，自嘲的一笑：“可能是当时‘我姐姐’还没有加载出来吧。”
“是网速原因吗？”纪耀祥同样开了个玩笑：“还是你内存小？”
......
谈话结束，纪耀祥还是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你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就再过来一趟吧，我感觉你的情况非常特殊。”说完，他站起来离开。
“好的。”徐凌回答完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思考着：“我记得之前我还进过一个空间......对了，还有那个女人。”他伸出手，黄色丝绸质的东西便包裹着他的食指，并且从指尖延伸出来一圈螺旋。
“在不完全脱离我的身体的情况下是不会变成玻璃球的......”徐凌在刚捏碎玻璃球时便知道了这件事，没有惊讶继续尝试进入那个空间。
“在它给我的信息里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信息，这应该是那个女人自己研究出来的，她的本质是什么？”徐凌进入了修仙小说的角度：“难不成她是这个东西诞生的神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应该能再看见她的......或者她现在就在这里？”徐凌看着指尖的螺旋，如此想着：“我该怎么进入那个空间呢？”
“是需要特殊条件？还是别的什么?”将螺旋变换成圆球放在手心：“还是那个空间被销毁了？”
“算了，到时候再试一试吧。”他将圆球收回体内，站起身离开：“如果可以，等大学毕业以后再说吧。”
回到了学校，这次徐凌没有那么好运，只能自己掏钱在食堂吃了一顿。
“晚上没什么事啊，去里面那个世界看看吧。”感受着别人不经意间投来的充满敌意的试验，徐凌觉得这个玻璃球的能力应该有更大的潜力，否则都对不起他此时感受的深刻敌意。
吃完饭，徐凌回到无人的宿舍，进入了玻璃球以内的世界。
......
电梯缓缓降下一楼，徐凌从中走出。
蓝色的丝质物从手掌延伸出来，不断伸长着，因为一直连接着徐凌的身体并没有成为玻璃球。
“在它里面的世界它能变得很长，而且不会成为玻璃球，用于保护自己。”这是信息中的介绍，但是没有说具体能延伸多长，徐凌大致测量了一下，发现它在不断延伸的同时也会增加对精神的负担。
“我能伸到最长的长度大概是十五米，宽三米。”徐凌将丝质物变短：“在我能正常行动的前提下最大我能伸长到两米，最宽三米，超过就会对我的行动造成影响。”
“看看它的防护能力......算了，还是先去这边的派出所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徐凌瞄到附近有一个派出所，收起丝质物走了进去。
“您好，怎么了？”和善的警员问：“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到你的吗？”
“......没什么，不小心走错了。”徐凌看了一眼派出所内部，还是有些慌，说完退了出去。
“......”警员看了一眼徐凌，也没有阻拦。
“难受啊，真不知道小说主人公怎么了解到那么多信息的......”徐凌没办法，只好又回到那个学生家门口，敲了敲门：“你好......”
“您好！”学生看起来有些忐忑：“怎么了？”
“我来蹭一下网络，不用钱吧。”徐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你这里有网吧？”
“有，肯定有！”学生脸上的忐忑之色消失，打开了门：“密码是二零零一零九二七，我生日。”
“零一年的啊，高二？”说完，徐凌重新看了一眼那些课本，一边连着网一边推断着：“这里现在是二零一八年，现实是二零一九，那是晚了一年......那我是不是可以......”
“是啊，我高二。”学生善意的笑笑：“那......我去房间里看书？”
“没事，我就只呆一会。”徐凌搜索着最近的大事，简单浏览之后发现这里虽然大体和现实的二零一八年差不多，但是各种城市已经部分地方和现实的完全不一样：“怪不得给我的信息里地名我没看懂几个......”
“既然有不同，买彩票这些依靠现实历史来赚钱的方法就行不通了。”徐凌叹了口气：“还是得催债啊。”
“怎么了？”那个学生听到徐凌叹气，紧张地问。
“没什么，只是感觉要收到钱好困难啊。”
“可是我......”学生神色黯淡了下去，话也没有说完。
看到学生的样子，徐凌摆了摆手：“不是说你，你就好好读书吧，反正欠钱的是这个世界。”说着，他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泡面，肉疼地从没装多少钱的钱包拿出五十给他：“钱就是用来花出去的，这就当上网的费用了，泡面就少吃点吧。”
“啊？不用了。”学生急忙推脱：“我......”
“你快拿走，我不想再看见这张钱了！”徐凌笑着开了个玩笑：“它背叛了我！”
“......”
“就放这了，再见。”没有给学生再推脱的时间，徐凌打开门离开了这栋楼：“反正在这里外面时间不会过，不如去催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