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摇着她那把装逼的竹扇,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结果,一进去就看到——
一双犯红的眼睛!
和一支飞羽!
旋转着的锐利箭头,呈流水线抖动的箭身,羽毛划过空气发出悲鸣的声音。
太白金星愣在原地,致命的箭失她没看到,她只看到满山的碧草中间夹杂着些许花儿,小溪流淌。
她只看到菌菌绿草间的那个华发少年,以及……那双同样犯红的眼睛。
就在箭失带着的劲风,带起了她前额的碎发,那一刻她广袖一抖,做了半个敬酒的动作。
接着丘比特自信满满的笑容——
破
碎
了。
只见那危险指数高达sss的爱之铅箭,就如同横飞而来的饼干重重的撞向石墙,瞬间碎成渣渣。
“承认吧,你就是个弟弟。”
太白金星理了理衣袖,眼睛都不曾抬起的说道。只是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一道阴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终于她抬起了头,看见了上方的那根棍子。那是一根很普通的棍子,就连后端绑着的三股辫都很不起眼,它普通的与这神迹格格不入。
太白金星,动了。
她徒手抓住棍子靠近自己的那一段,接着往自己这边一带,然后一脚踹过去。
这一脚带着狠辣,竟是向着漆关节去的。然而她的出脚快、准、狠,更何况她还通过把棍身往自己这边带,打破了阿波罗的平衡。
避无可避之下,阿波罗被踹飞了出去。他从草地上爬上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这是个美好的时代,只需要一棍下去,我就可以将你带走。”——他眉头一挑,苦笑着——“然而我似乎带不走你了。”
阿波罗单膝下跪,趁着她没反应过来,握住了那冰凉的左手。
“你太迷了,我看不懂,我那苍白的语言无法描述出你的一分一毫。当清风吹动你的……”
“够了!”
太白金星低下头,让阿波罗无法看清她轻颤的睫毛之下,眸中已然无光。“不要在这样了……我……我最讨厌你们这些魔教之徒了。”
她猛地把左手从阿波罗手里抽出来,待要握拳时,感到手上的余温,便瞪了他一眼。
再然后,阿波罗就只看到那道金光毫不犹豫的从眼前划走了。
他低下头,感到指尖还残留着一点冰凉,一种说不出名字的香气。拇指与食指不自觉的搓了搓,那一块皮肤便有一种触电的感觉,麻麻的……
再抬头的时候,他眼中的腥红散去了一些。
这时,天上传来了丘比特的惊呼,“天神在上,那个神居然在哭!”
丘比特后面再说什么,阿波罗已经不知道了。他只在最初听到太白金星在哭时愣了一下,然后便追了过去。
“你怎么哭了?美丽的女孩儿,泪水不应该划过你的脸颊。”
“夫人,谎言它让人心碎。他没有一句真话。”
德墨忒耳叹息,她抬头看蓝天白云,苍鹰高飞。
太白金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她看到那只苍鹰脚上锈迹斑斑的银环。
“也对,从来没有过忠诚,何来的背叛。”
德墨忒尔转过头来,“我仍记得曾在你那里看到过一首诗——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它可真美,请在为我念一遍吧。”
“可,这是友情啊……不,自以为的友情算什么。”
“但我仍请您将它,念一遍。”
太白金星将视线收了回来,注视着德墨忒尔的眼睛,轻声低咛了起来。“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