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后一星期,他们学校要举行一个才艺大赛,听说是为了校董的儿子办的。
校董的儿子今年也是新生,因打架斗殴而转到苑兴高中,却仍不知道是哪一个。
听说他有什么不良嗜好,但还是令他们学校的女生趋之若鹜。
云欣得知这个比赛,不由得唏嘘,“这个学校还真是闲得蛋疼。”
后面的徐鹭洋懒洋洋的插话说道:“何止是蛋疼,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儿。”
慕栖迟哑然失笑,没说话,她刚才接到她妈妈的电话,让她参加这个比赛,让她演奏小提琴。
她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知道这个比赛的,她只含糊知道了,反正她向来都是不反抗她妈妈的,虽然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
“慕栖迟,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找她。”班里的男生叫道。
慕栖迟与云欣对视一眼,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片迷茫,“有说什么事吗?”
“好像是关于这个比赛的。”
徐鹭洋眉毛一挑,不知道在想什么。
“知道了,谢谢。”
慕栖迟和云欣一起去办公室,他们班主任是个温柔细腻的女人,姓周。
见到慕栖迟来了,她停下写教案的笔,温声道:“来了,坐,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你妈妈想让你参加这个比赛。”
“班主任,我知道的。”慕栖迟点点头,云欣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那你是怎么想?”
慕栖迟沉吟一会儿,显然是没想好。
周老师又道:“也不是逼你,只是让你趁这个机会历练一下,毕竟机会难得,而且你又有实力,我知道你对自己没信心,平常心对待就好,输赢不重要。”
“好,我知道了。”
“嗯,回去好好上课吧。”周老师推了推垂下来的镜框,看着那两个纤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
“栖栖,不想参加就不参加了。”云欣知道她不喜欢这种比赛的。
“不,我要参加。”既然是她所希望的,那她尽力吧。
“好,我会为你加油的!”
……
等她们走出学校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蒙蒙细雨,慕栖迟和云欣没有带雨伞的习惯。
最后决定她们去慕栖迟的公寓里,这个公寓在学校的后面一条街,是慕栖迟妈妈帮她租的,说是租的却是和顾北驰一起合租的,她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说服顾北驰和她一起同居,反正每天放学她都是回那里,也没见到顾北驰回那里,她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慕栖迟住在五楼,因为电梯故障了,她们不得不爬上去。
“栖栖,还,还有几楼?”
“快,快了。”
慕栖迟喘着粗气拿出钥匙打开门,一抬头就看见穿着T恤衫长裤的顾北驰站在客厅……擦着头发,看样子是刚沐浴出来,神情淡漠的看着忽然闯入的她们两个。
时间仿佛停止了在这几秒钟,云欣:“啊!”尖叫一声惊慌失措间捂着眼睛。
慕栖迟相比之下镇定多了,只是感觉鼻子一热,她淡定的一摸,下一秒就慌了,鼻血,她捂着鼻子匆匆的跑到洗手间。
待冲完血迹慕栖迟才迷迷糊糊的想到她都来这住这么多天了,快忘记她和顾北驰同居了的事实了,虽说是同居,可她从开学的现在才第一次见顾北驰回这个公寓,透过洗手池的镜子她猛然看见她今早挂在置物架的文胸,一想到他刚才在这里沐浴,脸一红,鼻子又一热,她连忙捂住鼻子。
慕栖迟出来就看到兢兢战战的坐在沙发上的云欣,还有坐在一边玩手机的顾北驰。
“栖栖,雨,雨好像停了,我先回去了,今晚我们再聊,顾学长再见。”云欣磕磕绊绊的说完,拿着书包就跑了。
“我送你。”慕栖迟刚迈步,就看不见云欣的身影了,‘碰'还关上了门。
慕栖迟从这一变故还回不过神来,依稀看见顾北驰朝她慢慢靠近,迷惑人心的说道:“鼻血止住了?”
慕栖迟愣愣的后退,退到墙角发现退无可退时,才说道:“止,止住了。”
“这点出息。”语气是嫌弃得不能再嫌弃,顾北驰径直越过她走向厨房,“淋了雨,不打算洗洗?”
慕栖迟发现是她想错了,她知道顾北驰是有一定的洁癖的,落荒而逃的进了房间,把整个身体靠在门板上,慕栖迟才感觉自己恢复了正常。
她不知道她妈妈为什么要把她和顾北驰绑在一起,如果是看脸的话她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要了吗?还是她觉得她不能好好照顾自己?那她写想错了,想到这她决心要参加那个比赛了,她注意到比赛的第二名是奖金八千五,足够她重新租房子了,然后再找个兼职干,悲从中来想到这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直往下掉。
自从她知道她父母离婚后她一直在故作坚强都没哭过,一想到他们不要她,还把她自己丢在这里,给她绑了一个她根本不熟的人,她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他们哭了。
慕栖迟重拾自己的心情,吹干头发走出来,就看见戴着她围裙的顾北驰端着两碗面条走出来。
活脱脱的一良家妇男。
“过来吃面。”
慕栖迟局促的坐下,看着垂涎欲滴的牛肉面,公寓的冰箱她记得只有三明治,那就是顾北驰买回来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我妈的无理要求,总之等我找到房子我会搬出去的。”
顾北驰抬眸,对上少女坚定的眼神,眼底一暗,“别想太多,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看待。”
慕栖迟一顿,小声的嘀咕:“这不是怕毁你声誉嘛,跟未成年同居。”
“别想太多了。”顾北驰淡漠的回答。
慕栖迟嗦着粉,支支吾吾的说:“不是,我,我是怕我大半夜心血来潮练琴吵着你。”
之前他不在,她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大半夜练琴,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地拉小提琴。
顾北驰:“……”这没良心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