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我好饿啊,你什么时候抓只野兔回来”。杨骁抱怨道。
“一只兔子都不够我塞牙缝呢,你都带上了面具,就不能和他们说说话,看看能不能把它们叫过来,多叫点,跑来跑去麻烦。”
“你这家伙,尽想些稀奇古怪得问题,那我就试试。”
杨骁放空思想,把意念全神贯注灌入面具中,
天旋地转,四周还是一样,但又不一样。
再多发动意念,刻满铭文得面具好像要被吸入灵魂,空气中得颗粒微尘变得硕大,清澈透明河水里有着数不尽得虫子乱弹乱摆着身躯,感应到了十里以外强烈的风雨。从没看见的景象,今天都看见了,地上的石头正在风化肢解,是由些一个个高速旋转的小空心球组成,一个蚂蚁被踩死,流着血液里有一个个相似的小水包,密密麻麻,树叶表皮上竟然是一个个相同的小格子组成。
自己的内心,浑身的鲜血,流满全身,每一根骨头,每一个呼吸,似乎自己是自己,似乎自己又不是自己。
四野有蜻蜓盘旋,哒哒哒扑翅膀的声音,有大鱼游到水面猛地嘬一口水,嘣!的一声。一群蓝色头,红眼睛的鸟朝他头上飞过,叽叽叽,没听到有谁能说话啊。
“喂你们听得到我说话吗?”河谷把声音回放几次,还是没人回应。
还有很多这一生都没知道的事,只是现在似乎有点头晕。
“喂,怎么样,听到兔子的声音了吗。”火焰用他的小短手碰碰他的衣角。
“我好像只能听到你的声音。”
杨骁把面具摘下来。
似乎除了火焰的声音,他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啊,不过他经过一顿聚合意念,突然看懂了面具上的铭文似乎是:
“意念之聚,
以识蝴蝶。
乘天之正,
御气之辨。
天人合一,
以游无极!”
这是南华道门入道修行的无上法门,看来这个面具并不简单啊。
再仔细端详,面具纯白无暇,也不知是何材质,冰凉清爽,摄人心魄。
除了火焰的声音,他听虫鸣鸟叫还是虫鸣鸟叫,也许只是因为火焰是灵物中的神物吧。
没抓到兔子,杨骁把面具小心翼翼地背在背上,一顶破斗笠盖住,提起他的双勾刀,一把把火焰揣进怀里,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
就算他让大家失望,就算他害死那两千火系飞龙军,害的苦火城后方不保,谷云一受伤,秦山城被破,他颓废,他自杀,也已是于事无补。生活还要继续,腿还需要医治。
“先去把翠儿解救出来!”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给老子滚!你个**,老子不知道怎么瞎了眼,硬要费尽心思把你这丧门星娶回来。小的时候因为喜欢你,你却嫁给了别人,我就开始恨你。活该你现在克死了丈夫,整天就知道哭丧着脸,没一个笑容,穿得也是邋里邋遢,你这个丑样,出去就是丢我的脸!老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一个穿着蓝色锦衣脸上一大块痣的男人指着翠儿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训。
“你不要,给我吧。”也不知道杨骁什么时候出现的,淡淡地说了一句。
“快去报官!快去报族长!”痣男也是被吓得不轻,朝着下人就喊,仆人急忙往外赶,杨骁也没拦着,虽然是个瘸子,杨骁这时一脸的煞气,他可不敢乱动。
翠儿一见杨骁,脸上立马堆满笑容,这下痣男气的眼睛都直了。
“妈的对老子从来就没笑过,对一个瘸子你就笑,你是不是犯贱啊你!”
“奸夫都找上们来了,还是个死瘸子,一个乞丐。”痣男正在找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当武器,找了半天就一个铁钩,而杨骁手里拿的可是双勾刀,他小心地对着杨骁,不断绕着地形,意图随时就要打将过来。
“过得不好吧,愿意走吗?”杨骁看都不看痣男,只是对翠儿问道。
“我能去哪里呢?我都嫁到了这里,好的烂的那都是怪我自己命苦,我要是回娘家一定会被我二姑打死。”
“是跟我走。”
“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呢,带着我也是个拖累,你能怎么办?”翠儿不无担忧地说。
“是谁敢在我墨云村闹事啊?”一个中年大汉带着一群身高参差不齐的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看来就是那个所谓族长,效率还是挺快的嘛。
痣男一看援兵到了,一时胆气壮起来。
“把刀放下,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把刀放下你们就会客气?”杨骁装作疑惑的样子。
“你这!...”痣男一时语塞,这家伙不仅是瘸子,乞丐而且还是个傻子,自己是被这么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戏弄了。
“走吗?无论是捕鱼打猎还是去天山修行,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自己下定了决心。”
“你个**,奸夫带到家里来了,你们俩谁也走不了,今天河水暴涨,就是浸猪笼的好时机。”痣男喃喃自语。
翠儿还在犹豫,一个胆大的操着木棍往杨骁头山用力砸来,杨骁根部不想闪,把头迎上去,嘣一声闷哼,木头反弹回去把他打得人仰马翻,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这乞丐会武功,小心!”痣男真是马后炮,早不提醒人家。
“别管我了,你快跑吧,一会官府的人来了,你就走不了了。”翠儿没忘了他们去报了官。
“官府是什么东西?”杨骁一脸不屑。
“你不在我真走了啊。”
“慢!”她还是犹豫了一下,算了,死就死吧,她听从了自己的心。
一些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这就要往外走,族人连忙把门锁住,不断地丢些木棒石头过来,他们虽然愚昧,但也没有杀过人。
全都打在杨骁身上,然后弹回地面,杨骁扒开他们就要出门,这时门外官衙衙役到了,他们可是带着刀,杀过人的。
“站住,这个乞丐这么狂妄吗?也不看看现在可是大白天,就敢进村抢人啊”。捕头看起来一脸傲气。
打女人凶残,打男人懦弱的痣男冲出来喊冤。
“大人,这**带着奸夫回家被我们堵住了,还打伤了我们族人,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捕头摆摆手,让他不要废话。
“是他自己说他不要的,我拿了有什么问题吗?”杨骁还是不急不徐。
捕头哪里肯听他说这些。
“给我抓,反抗格杀!”这一句语气显得威武霸气,他顺势脱下帽子整理了一下发型。
杨骁直接抡起双勾刀就是一阵横扫,顷刻间,地上尸横满地。
“你敢杀官府衙役”,捕头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
“你敢杀我,为什么就要我不敢杀你?”说完就是一刀。拉着翠儿就走,十几个人盯着没人敢出一下大气,痣男也是小心翼翼地向后靠。
“你之前给我的房子我烧掉了。”
“没关系,烧了就烧了,只要有你就行,你可不要再扔下我啊。”说完就往杨骁身上靠。
“你醒醒,我不是要娶你,你懂我的意思吗?”杨骁虽然没后退,但也没伸出手。
“你嫌弃我?那你为什么要带我走?”翠儿也是有点心理崩溃,他完全没有预料他也是和以前那些薄情寡义的男人一样的臭男人。
“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知道吗?你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是谁的仆人,我有很多和我一样不幸的同伴,桃子,桃子,阿青,哑妹妹,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但我们不是奴隶。你的生活从此可以自己做主,而不是每天都为丈夫而活,你生命不仅仅只是能成为谁的妻妾,你能懂我的意思吗?”杨骁也是带了面具之后,才更加看透了这些东西。
“你不要我,又不让我做你的仆人,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你可以是我的妹妹,有朝一日你遇上心仪的人,我会把你交给他,我这次准备创立一个自己的门派,要是有幸能成气候,到时候风光回苦火城,顺利向飞龙军会师,我是个瘸子,做事情不够隐秘,我需要你帮我。”杨骁认真地看着她。
“我能为你做事!”翠儿没想那么多,反正就是豁出命的事他也不会回头,死就死,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怕的?已经没有了。
“你根基浅,天赋低,但是你有大把时间,你能豁出性命,你就会比别人更高一步,我会和你一同进入修炼,到时候一同出关,这个天下迟早要有我火系军的一份!”
“我这个面具你戴不了,我自己做了一个面具,从此以后,你就是新的你,以前的翠儿就埋葬掉。从此你是我火系军精锐,火系精锐一号是你的身份,火系精锐十六号就是我,江湖行走我给你取名火花。”说着拿出一个面具递给她。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翠儿还来不及消化,杨骁没管那么多,日久见人心,一切交给时间就对了。
“我前几日经过大丘,见山中紫气升腾,料想必是修行绝佳圣地,我们的苦修就选在那里。”
“是,火花明白!”火花还是很上道,一点就通。
两人骑着火焰,朝着大丘直奔而去,一路上摘些野果充饥,不一刻就到了,火焰把他们放下来,前面开路,杨骁和火花继续往前赶。
这里雾气很重,四面高山峭壁,中间是个水潭,潭中小岛,岛上似乎有人居住,但是年代久远,已经破破烂烂,年久失修,两人找到了个石室。
“今后这里就是你我修行的处所了,天下政权风云诡谲,即将大乱,我们要尽快修行好,时间紧迫,你先从我天山派武学学起。等你有了根基,我们再一步步研习更高深的。早日做好吃苦的准备,明日起开始攀岩,锻炼你的胆识和毅力,火焰会陪着你,我也有自己的修行。”虽然年纪不大,但杨骁俨然已初见一代名师的风范。
如今瘸着腿,很多武功修为都受到抑制,但是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会找到其他法门弥补不足,涅槃从来。
他缓缓戴上面具,注入念力,想象着像那南华老仙一般,梦入蝴蝶,想象着像那北冥里的鲲,和南冥天池里扶摇而上九霄天的鹏,巨大的鹏怒起而飞,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是何等的雄壮,瞬间感觉身体有种热量传遍全身,很奇妙,他也看到的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鲲虽然不知其大几千里也,鹏虽然不知道其背几千里也,虽然他绝云气负青天,但他看到的北冥究其极何其几万里,天穹何其几百万里也。
“人的上限在于心胸,心胸越是开阔,天地就会越大。”这伤残之躯,绝不仅只为了能够站立起来,他是不仅要跑起来,他更是要会飞起来。
“我也来和你一起。”杨骁来到悬崖边上,看着已经攀爬到半壁的火花,杨骁本来修为深厚,要不是脚残了,瞬息之间就可越过山崖,仗着双勾刀的神力,没几下也爬到了火花身边,就算是健全的男子,也不及他这般快。瘸腿是看起来比较奇怪,除了身法轻功无法施展,不会降低他太多实力,特别时是靠手和内在修为的功夫。
“不要担心,你放开自己的心,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你眼里只有手上的石壁。”杨骁在一旁督促她,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能爬上来已经很不容易,这得是多大的意志力。
火花果然快了不少,缠在她腰上的火焰也爬向崖壁。
“要注意换气,调息也是一种修炼,要注意呼气。”火花手上全抓红了,还破了皮,还不停地发抖,可能是害怕,杨骁丝毫没有安慰她,只有督促。
快到顶了,突然窜出一群野猴,朝着她两就是一顿乱扑,乱抓乱挠,杨骁倒是不怕,苦了火花,手臂被抓出血,但是她死死抓着崖壁就是不放手,一只猴甚至跳到她脖子上,骑着她的脖子,一顿乱抓,幸好带着面具,脸没事,猴子却要作死,抱着她的脖子,双脚往石壁上一蹬,眼看她就要和猴子一起倒下去了,火焰急忙变身缠着她的脚。
“注意呼吸,用力甩开他,再爬上来!”杨骁被没有出手帮他赶走猴子。
“火花也是拼了,奋力一甩,猴子敏捷的跳到悬崖上,被她这一吼吓走了。”不顾手臂还在流血,火花也是拼命上爬。
“放轻松,看看,早上新升的太阳。”火焰爬上去的时候早已经汗湿透了全身。
“真是太美了,我做到了,我自由了,谢谢你!”火花刚才只顾一心攀爬,不曾说过话,这下爬上来了,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她欣喜若狂,抱着杨骁,紧紧地抱着杨骁,这次杨骁主动伸出手揽住她。
激动的泪水,愉悦的心情,好久没这么开过心胸了。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第六天,她如约爬上来,杨骁已经等候在山顶上,清风吹过他们的身体,让她们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的。
“现在我先教你,天山,缚身决和天山,隐身决,这是我师父的绝技。”杨骁主动演示,手把手地教给她。一手一脚,每一个呼吸和运气,汗水滴下地底。修行一向都不是一蹴而就,加上她资质一般。
“还是发不出来吗?”第二天杨骁还在悉心指导。
“是我太笨了!”火花狠狠地打了一下山上的松树。
“不用着急,我以前资质比你差远了,要不是我母亲和我师父没放弃我。我现在还是个废人呢,凡事开头难,但结局一定如你所愿”。
“已经没东西吃了,今天我们带着火焰打猎修行。”杨骁拦住准备大早出门的火花。
“这是天山,慧眼,能感应到南边有一个大家伙,她是我们今天的目标。”杨骁带着火花和火焰。
“这是天山,震地决,先把他震出来,小心站位!”杨骁关切地提示她。
霎时间,天地崩裂,犹如地震,山上石头纷纷滚落,一头独角独腿牛怒吼而出,吼声震天铄地,火焰下意识贴近火花。
一头夔牛已被惊醒,撒蹄朝着二人撞来,力道之猛,速度之快,躲闪不及,杨骁本来就是个瘸子,虽然是独腿对独腿,但人类毕竟不如神兽,这一下被一翘飞出好远。然后夔牛又回过头来,接着要撞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杨骁。
“天山,地牢决!”四面金刚柱落地把夔牛团团围住,夔牛再度狂吼,声盖四野,天地抖动,把金刚牢笼撞得摇摇欲晃。
“交给你了。”杨骁下令道。
火花还是使不出技能,冲上前欲拳击夔牛,夔牛猛地一掀,把牢笼掀翻,它也血流如注,皮糙肉厚看不出来,头上角被撞掉了一半,丝毫不影响它得暴躁,朝着火花就是奔袭而来。
“天山,缚身决!”情急之下,火花第一次使出了她的武功,但是力道不足,没把夔牛束缚住,倒是把夔牛方向拉偏了,夔牛一下子没刹住,撞断了后面的石柱。等它再次调整好,再冲过来。
眼看这次就要撞上火花。
“天山,莲花决!”这可是他师伯的武功,杨骁暗中发力,但杨骁没使全力,六瓣莲花打在夔牛身上,力道减了不少。
“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用耳朵听,用心感应!天山,隐身决!”杨骁帮她喊了一下口号。
火花闭上眼睛,这时火花一闪不见了,夔牛扑了个空,地上扬起尘土,她再次成功发出技能,不禁喜出望外。
“天山,缚身决!”这种武功,内力越强,距离越近,则威力就越强,这次施展就顺利了很多,夔牛预感不对,掉转头往深林中奔去,火花不依不饶,一直跟着跑起来,杨骁因为是个瘸子反而被他们甩开。
一路狂奔,快如闪电,撞死了几头无辜的麋鹿,见追不上,火花拖了两头麋鹿原路返回。
“你已经掌握了修行的法门,今后自己刻苦修习,练到什么程度全看你的毅力,明天我就教你师父和师伯的秘技,天山,慧眼和天山,莲花决”。杨骁帮忙扛起麋鹿,不忘了说话。
火花看着杨骁,坚定地点点头。
“你的目标还是那头夔牛,不论他跑了多远,无论你用多少时间,你把这四招勤加练习,把他打败,你就可以跟我一起修行更高深的武功。”
她们把麋鹿做成肉干,一只直接交给了火焰。
接下来几天就是她们都在刻苦修炼,杨骁要参悟面具,控制体内异血,控制身形变幻,而火花则在刻苦修习那四招天山绝学,天天如此,日日夜夜,从早到晚,从不停歇。
“好吃,好久没吃过像样点的肉了。”杨骁苦笑,这次火花认真烤的鹿肉,色香味俱全,不愧之前是个居家女人。
“怎么样?感觉心胸敞开了没有,是不是世俗的烦恼开始淡化了?”杨骁看着火花。
火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有过两个丈夫,都是不得善终,之前甚至归罪于自己,心里一直是卑微的,这是她的心结。可是她最近都忘了,因为太投入练功,太累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都淡忘了,我现在心里只对练功感兴趣。”
“也要注意休息,初学者不可急切,欲速则不达。你知道,我也会关心你,因为我们同样都是不幸的人,我希望你看到,这个世界上除了男女之情,还有友情,亲情,忠诚,理想和信仰。”
“去伪存真,抛开一切,你先试试探看我的内心。”杨骁把衣服敞开,她们之前就生活在一起,没那么多拘谨。
火花闭上眼,发动天山,慧眼,杨骁可以把自己的防御卸下,让她能够看清。
“我都看到了,你的心里装着很多人,唯独没有你自己。”
“你的修为还不够,你看到的是表面的我,以前的我,现在的我还在超脱,变幻,你还看不到。不过天山慧眼确实是适合女子修炼,你比我有天赋,才这么几天,你就修习到了”。杨骁把衣服穿好,抓起她的手,试探着她的修为。他没有多想,顺从地把手递给杨骁。
“这四招天山绝技你已经有三成功力,可见你这几日的刻苦程度,时间不多了,我们进入正题,剩下的天山武学,你以后想学我再教你,我们开始研究我之前在决斗中遇到的神技”。
“我一直在修习,但是一直都只是徒有其形,不得其义,因为我不知道修行的法门,这门神功名字叫做日月神功,又分为如日中天和月圆之夜,是阴阳两部。我曾经见过,若在两人配合的情况下能达到最强效果,若是修行成功,我的武功甚至可以在发功的时候嫁接给你用,两人可当三人,挡百人。”
“世间竟然有这么奇特的武学?”火花似懂非懂。
连续几天,练习日月神功之形,都不得要领,尝试用各种办法都无法突破。
两人从未松懈,无论天上地下,水里火里,都是他们的修行地。
这天夕阳特别晚,杨骁正修行累了,他戴上面具,注入念力,对着夕阳振振有词。
“你想控制太阳吗?”火花有点好奇。
夕阳好像有点要动,杨骁注入十二分念力,口鼻里已经全是血腥味,霎时间夕阳突坠,天象进入黑夜,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是这几天的修炼有了效果吗,杨骁有点激动,紧紧地握着火花的手,黑暗中两人四目以对,都闪着泪花,总算没有白费这些天死去活来的专研。
兴奋到晚上,又同样控制月亮和星辰,似乎也有作用,虽然离修成还远,但是他心中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两年前天呈异象,他当时也有某种感应,后来还变傻了。
这种感觉他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与日月神功有什么关系或者没关系,他可是亲眼看到清风道长和流山国七王爷使用日月神功的,知道他们能够制造一个太阳或者月亮,只是控制日月的轨迹这是远远不够的。这两个都是他的死敌,清风道长被他和谷云一合力绞杀,这七王爷让他变成瘸子,他那是把他们刻进脑子里的,他日出山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七王爷。
日月星乃是万物之灵,莫不是日月神功也是残学,三灵神功才是全本,杨骁想到这里,果然如此,那么三灵乱象之天象就可以是人为了,看来两年前就已经有人参透了日月神功进入三灵神功,这一切都豁然开朗。
有了面具加持,修行参悟,都要容易得多,这几日要跟着她,督促早日练好天山武学,参悟好日月神功,但是要分步骤,因为他们应该是一步步修行的,从清风道长的月圆之夜到七王爷的日月神功是两个阶段,最后还有三灵齐聚,才是最终修成。
寻到了门路,杨骁每天都要研究怎么制造月亮。
刚找到门路却迟迟不得突破,杨骁有点心急,经过这一个月的修行,勉强能控制三灵,但创造日月星辰却还是路途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