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生安要追杀涟漪啊?”
“谁知道了。”孟义天合上菜单交给服务员,“就是苦了我们了,天天到处跑,都不能回家。”
“切,你是想回去跟你的女朋友...”
孟义天和宁川有说有笑,阿乐看着门口,有人推门进来然后和她的目光对上。
那个人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宁川和孟义天停止说笑,孟义天“咦”了一声。
“大小姐怎么跑这里来了?”
织梦看了孟义天一眼,然后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你们不是在找涟漪吗?”
照片上的人很明显就是涟漪,大家面面相觑,织梦开门见山:“我知道她在哪,但前提是,我也要加入你们。”
孟义天想要拿过照片,织梦一把拿走揣好
“不是,你干什么要和我们一起?”
“问那么多干嘛?就说同不同意吧,同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
几个人一拍即合,立马出发,孟义天一直在追问织梦,但是织梦貌似情绪不高,也不太愿意搭理他,只是看着窗外。
车开了一天,才到织梦说的地方,是个比较闭塞的小镇,宁川一看到这种地方就想起自己的家乡,不免浑身鸡皮疙瘩。夜幕降临,小镇的很多商店都关门了,大家随便找了个地方住下。
黑暗里,貌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大家都已经睡了,织梦站在走廊里,皱着眉头,她想要往回走,身后突然咯噔一声。
“谁?”她猛的回头。
“我。”孟义天从厕所出来,“你大半晚上不睡觉在这晃什么?”
织梦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
“不知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我先走了。”
“等等。”孟义天叫住她,织梦回头:“怎么了?”
长长的走廊里就两个人,光线很昏暗,看不清脸。
“那个....”
嘎吱一声,门开了,阿乐和宁川从房间里走出来,四个人面面相觑。孟义天正要说话,宁川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别出声。
四个人慢慢的靠在一起,宁川轻声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孟义天看了看四周,全是一片黑暗。突然,咯噔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脚下。
四个人大气不敢出,突然又是哗啦一声,像是布匹被撕裂。
“下楼看看。”阿乐率先往楼下走,大家立即跟上。
静谧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仿佛一个死城。只有四个人回荡的脚步声。
不远处有亮光,大家赶紧跑过去,发现是一个巨大的光源,晃的人睁不开眼睛。宁川用手挡住光。
“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一声低沉的吼叫声从光芒里传来,一只白色的兽脚从光芒里探了出来。
“护目镜!”孟义天叫了一声,然而这个声音在阿乐的耳朵里变的十分缓慢。时间仿佛在她身上被定住了。
一只月兽从光芒里走出来,它嚎叫了一声,巨大的风浪掀起,宁川上前一把拉开阿乐。光圈缩为一个点散去。
月兽蓝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阿乐绑上眼睛,带子在风里飞扬。
“见鬼了,这个月兽从哪里冒出来的。”孟义天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不只是他,所有人都被震惊了。然而这只月兽似乎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一直在东张西望。
只有宁川和阿乐带着武器。
“孟义天你和织梦去提醒镇子上的人吧,这里交给我和阿乐。”
“知道了。”孟义天和织梦随即转身离开,月兽开始奔跑起来,阿乐一箭射出,月兽麻利的躲开,两个人紧跟其后,整个镇子都仿佛在颤抖。
月兽奔跑的速度很快,宁川和阿乐两个人一人一边夹击着月兽,宁川跃上房顶,正要提刀,手突然一疼,月兽转头撞向了他,他一下子滑落跌坐在月兽的背上,一只箭过来射中了月兽的眼睛。月兽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宁川一刀插入他的脑袋,月兽将他甩下去,挣扎了几下之后倒在地上没了动静,那把刀就插在他的脑袋上。阿乐走过去拔下刀然后朝宁川伸出手,宁川接着力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月兽的眼睛迅速变为灰色,看样子是死透了。
宁川看了看四周,觉得实在是有些安静的不像话,刚刚那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吗?还是大家都害怕的不敢出来呢?
“怎么回事?一个人都没有?”
阿乐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两个人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孟义天和织梦气喘吁吁的往过来跑。
“怎么了?跑的这么急?”
孟义天和织梦一对视,表情都是因为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个镇子上,貌似除了我们已经没有活人了。”
“什么?”宁川瞪大了眼睛。孟义天继续说:“我们刚刚查看了店里的人,好多都是在睡梦中就死去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出来,我估计...”
一听到这话,大家变开始查看整个镇子的情况,发现居然真的和孟义天说的一样。
“怎么会....白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宁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然又是咯噔一声,大家赶紧跑到街道上,接下来是猛烈的划拉一声,仿佛天空被撕裂,一个身影闪过。
“追!”
有人在屋顶间跳跃着,阿乐拉开弓,万千箭雨飞过去,那人掉下房顶,众人立马跟上。
街道的尽头,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戴着帽子,背对着他们。孟义天和织梦从另一头赶过来,两拨人对那人形成夹击之势。
“你是谁?”宁川首先提问。那人一回头,直接朝着阿乐冲过去。阿乐弯腰抬剑,那个人的面具被打落。
“涟漪!”宁川忍不住叫出来。
四对一,涟漪明显招架不住。
“宁川,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宁川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涟漪,回答。
“诛杀。”
涟漪眯起眼睛,织梦一直下手有点犹豫。
“不是,怎么就要...”
“这可是你哥的命令。”孟义天不客气的说。
涟漪一听到这句话,稍微思考了一下,阿乐的剑架上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痕。
“等等!”宁川突然叫出来。阿乐手一松,涟漪立马脱离桎梏,阿乐看了他一眼,宁川立马问涟漪:“我有话要问你!”
大家都不明白他的用意,孟义天反应过来,宁川继续说:“那本书真的是你写的?”
涟漪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睛:“你看过那本书?”
宁川点点头,随即又想到自己没看完,于是想问问她下半书都写了什么,没想到涟漪却突然朝着天空发出一发信号弹。
“各位小朋友,我先走一步了,麻烦转告连生安,我现在还不能死。”
“糟了!快抓住她!”
谁知道一个人影突然闪到四人中间,大家不由得往后一退。涟漪则是趁机逃走了。
“你还真是爱惹麻烦啊。”涟漪经过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旁边的时候,那人这么说道,他的面具和别人都不一样。
“别杀他们,拜托了。”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
尘埃散去,宁川等人才看清,站在中间的两个人背靠着背。而旁边的屋顶上则站着一个人,那个熟悉的面具,宁川孟义天阿乐立马都皱起了眉头。
“我们似乎,挺有缘分。”那个人的话里带着笑意。
然而除了织梦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外,其他人都完全是一幅备战姿态。那个人却是坐了下来,曲起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别紧张,我今天不动手。”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两个人的身上,他们仿佛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看来目前的敌人,是这两个人。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双方都要动手之际,谁知道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真巧啊,你们也在这里?”
宁川回头一看,不远处居然站着关成。他小跑过来笑着说:“太好了,我刚刚找了好多地方都不开门,还好碰到你们。”
面具在房顶上晃着腿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人。孟义天头大的说:“你瞎子吗?看不懂现在什么情况?”
关成看了看现场,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宁川小声说:“这都是红月教会的,赶紧走。”
一听这话,关成点头如啄米,拔腿就要走,房顶上的人却突然落到他面前。
“来都来了,还走什么。”
宁川和孟义天暗叫不好,一阵风闪过,阿乐先发制人擒住了那个人。
“赶紧走!”
关成立马跑起来,宁川这边也打了起来,谁知道下一秒,主次变换,阿乐的剑被那个人拿在手里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伤这么快就好了啊?”
面具脚下一沉,低头一看,关成抱着他的大腿:“阿乐,你快跑!”
阿乐趁着这个空档夺回自己的剑,面具一脚踹开关成,阿乐赶紧上前扶起他:“你怎么不走!”
关成咳了几声:“你...你们刚刚说他们是红月教会的人吧...我...我有话想问他们...”
“现在不是时候....”
那边枪声不断,宁川的刀脱手,他捂着手腕一下子被人掐住脖子提起来,阿乐正要往过去走,面具挡在她面前。
“那位大叔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我听听看?”
那边孟义天救下宁川,面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你们过来,这位大叔有话要问我们呢。”
那两个人立马收手过来站在他身后,这边孟义天帮着扶起关成,织梦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阿乐拿起宁川的手看了看,宁川表示自己没事,然后跟织梦说:“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个变态,你小心一点。”
孟义天骂了一句关成:“你疯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赶紧走听到没?”
“走什么啊。”面具看向关成,“你要问我什么,机会可就这么一次。”
孟义天和宁川都一个头两个大,关成却在包里摸了半天,然后摸出一张照片。
“你...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女孩?”
面具歪了一下头,似乎在仔细看,然后摇摇头,他伸出手示意关成把照片递给他,关成要上前,被孟义天一把按住,关成拍拍他的手示意没事,然后上前把照片递给了面具,众人心里都是一紧,没想到面具却真的是在认真看照片。
“怎么办?他不会又在盘算什么吧?”宁川小声说。
“这还用问吗?那个傻子估计还以为人家真心要帮他,我真是气死了....”
面具把照片递给身后的两个人:“我没见过,你们呢?”
一人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我见过。”
“都她妈带着面具,怎么看得见。”孟义天语气很不好。
宁川看了看阿乐,突然想到,阿乐也是,蒙着眼睛也能看见,难不成红月的人都...”
关成的表情立马喜悦起来:“真的吗?在哪见过?”
孟义天真是想立马打死他,关成却完全不在意,他拉着面具问:“这个人是我女儿,我找她好久了,她是不是被你们红月教会抓走了啊!”
面具接过照片还给他:“大叔,抱歉,我们可是坏人,坏人怎么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别人呢?”
关成急了:“我...我不在乎你们是不是坏人,只要你告诉我我女儿在哪,你们对我来说就是好人”
“你有完没完啊!”孟义天忍不住大骂,“这种话你也信?”
但是关成完全不理会他,只是拉着面具一脸急迫的样子,面具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那个人递给关成一把匕首。
“这...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杀了对面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我就告诉你,你女儿在哪里。”
关成回头看着四人,孟义天要上前,宁川一把拉住他,然后跟关成说:“你难道真的分不清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吗?”
面具笑了一下,他身后的人又说:“她今年17岁,右手上有一个烫伤的疤痕,对吧?”
这话一出,关成一愣,宁川等人也是一愣。
“据说是小时候不小心烫的呢,她现在,一定非常思念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