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出来搞的俩个人心情都不太好。阿乐靠在座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会是谁拿走了那本书呢”宁川打破这沉默。
阿乐摇摇头:“我们知道的太少了,自然也没有可以怀疑的人。”
没想到回到基地后,就收到了上头下发的联盟和教会的联合声明。要对涟漪进行全方位逮捕,但凡有谁见到她,都要对其进行诛杀。
宁川看着手里的声明:“这...这是为什么啊?”
大家也都议论纷纷,但是很快又平息,只当做是杀叛徒正风气。只有宁川觉得这一切不简单,涟漪绝对不是个叛徒,她到底有什么原因身不由已,
第二天一早,宁川和阿乐出现在不夜城的街头,这里经过重建,虽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是恐怕有很多的细节已经不复存在,俩人再次来到涟漪家门口,回想起上一次“绑架”涟漪,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俩人再次从窗户翻进去,然而屋内的景象却让俩人吓了一跳,凳子桌子纸张一地都是,简直就像是被抢劫了一样。
“这...”宁川摸了摸桌子上的灰,“这是什么时候被人翻成这样了。”
阿乐走过去看了一下门锁,似乎是已经坏了。
“她既然背着叛徒的名号,肯定也是被调查过,家里被翻过也很正常,看来咱们是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阿乐,你还记得原相吗?”
“记得啊,怎么了?”
宁川想了想说:“我还记得当初他们三个人对峙的场景,那个时候涟漪明显是很抵触红月教会,那她为什么又要加入呢,我们要不要去查查原相?”
“你想怎么查?”
经过一路波折,宁川又回到了初次遇到千歆的城市,当时的那个院子还在,风景依旧,只是故人已经不在了。
阿乐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这就是千歆生活的地方?”
“嗯,她一直生活在这里。”宁川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大门,“走吧,去我遇到原相的地方看看。”
当初的那个别墅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空空的躯壳,俩人楼上楼下的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
“可能早就撤退了吧。”阿乐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说道。
“也对。”
想到第一次出来寻找阿乐,得知她被原相杀死后,那种感觉...
“对了,你当时不是被原相杀了吗,怎么会?”
阿乐摇摇头:“我也以为自己要死了,于是拖他把东西带给你,可是一觉醒来,我身上的伤都痊愈了,原相也已经不知所踪。”
“是吗?还有这种事。”
“我觉得他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吧,不然又怎么会帮我的忙。”
“谁好谁坏,又怎么去定义呢,走吧,看样子咱们又白跑一趟了。”
关于原相的消息很少,唯一的知情者连生安,他本人是忙的脚不沾地,宁川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事情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偏偏好死不死在打听涟漪的时候,又碰到了雪纱,自从上次一别,俩人再也没见过面。这次再见,宁川不免有些尴尬,雪纱看起来倒是没什么。
“你在打听涟漪?”
“啊...嗯...”
雪纱看了看旁边的阿乐,然后跟宁川说:“你跟我来吧。”
“啊?”
“我带你去涟漪以前在教会的住所看一看,但是...就你一个人。”
宁川看了看阿乐,然后说:“没事,不麻烦你了,我...”
“行,你们去吧。”
宁川抛给阿乐一个“你干什么”的眼神,阿乐蒙着眼睛,她耸耸肩,宁川尴尬一笑:“还是不麻烦你...”
“我在外面等你。”阿乐重重的拍拍宁川的肩膀。宁川有苦说不出,只好跟上雪纱。
雪纱带着宁川进了教会,雪纱一路也没说话,只是带着宁川到了涟漪的房间,可以看出这个房间貌似还保存的不错,看样子雪纱对涟漪还是挺真心的,东西都没怎么动过的样子。
宁川回头正要跟她道谢,雪纱刚好把门砰的一声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呃...这里的东西我能看吗?”
“你随意。”
宁川赶紧走过去看看书架,都是一些不相关的书,宁川甚至还看到了一本骑士守则,看样子这家伙还真早就盘算着离开教会了啊。他又去翻了翻抽屉什么的,都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也对,重要的东西应该都被她带走了吧。
“怎么样?”
“嗯...也没什么,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宁川挠挠头,“那...我就先走了啊。”
雪纱不说话,宁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颇为尴尬。
“我有话要跟你说,听完再走吧。”
宁川不说话,感觉手往哪放都不是,这个阿乐真是坑人。
“宁川。”
“啊。”
“这么多天,我想了很多事,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很幸福,也很难忘,我长这么大,最开心的两天,一是加冕成为大守护神官那天,一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一是我终于接手家族的荣耀,不辱使命。二是我褪去大神官的身份,作为我自己活着。”
雪纱笑笑接着说:“还记得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木蒙造反在先,教会被屠在后,我刚醒,就得知父亲被杀的消息,哥哥正是和我现在一样的年纪,连父亲的葬礼都没来得及举行,就不得不坐上教主的位置,我曾经怪过他,但是我也懂得他的不易...”雪纱眼里泛起泪花,“这么多年为了稳定教会,他付出了太多,而我...也会被禁锢在这个位置上,一辈子做为大守护神官而活。对不起,如你所说,我无法抛弃自己的信仰与教条,我也不能抛弃...”
宁川突然轻轻抱住了雪纱,声音温柔:“这么多年,辛苦了,雪纱。”
雪纱的眼泪落下来:“我本来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但是现在不用问了,谢谢你,宁川。”
“是我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宁川拿起雪纱的手,把一枚耳钉放在她的手里。
“你尽管去守护着你想守护的,而我,会永远守护着你,至死不渝。”
雪纱看着手心的耳钉,一滴眼泪落下来。
“雪纱,一定要幸福。”
门被轻轻关上,雪纱跌坐在地上,紧紧的握着那枚耳钉,泣不成声。
宁川快速的跑出去,边跑边骂:“你他妈能不能别顶着我的脸说这些话,你自己不介意吗?”
真是气不打一出来,阿乐还站在刚刚的四方等着。宁川一脸阴沉的走过去。
阿乐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这不坑我吗?”
“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主导权应该在你身上啊。”
“是,没错,但万一呢!”
“那有那么多万一?”
宁川差点一口气吊不上来:“你!我上次...”他上次可是捅了阿乐两刀啊。
阿乐怔怔的看着宁川:“不是为了调查涟漪吗...”
“你...”宁川捏起拳头假装要打她,然后又恨恨的放下,“算了,下次说什么我都不干了。”
“知道了,我也没强迫你,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阿乐。”
“嗯?”
“假如我真的爱上雪纱了,想要和她在一起怎么办?”
阿乐一愣,宁川就那么站在她面前等着她的回答。紧接着宁川翻了个白眼:“那就完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阿乐看着宁川的眼睛,宁川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几乎都要别过头,但还是强迫自己不要退缩,阿乐却说:
“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宁川的耸耸肩:“我才不会。”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孟义天却在家门口等着他。
“你怎么在这?”
“等你呗,有空吗,帮我个忙,我需要点人手。”
“干什么?”
孟义天示意他下楼,俩人边走边说:“织梦最近在办的事,好像还挺危险的,叶哥拜托我看着她点,你也知道我跟她现在有点尴尬,一个人面对她总有点...”
“行吧,知道了。”
“阿乐呢,她最近有没有空,把她也叫上吧。”
宁川愣一下:“她...不叫她了。”
孟义天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你俩吵架了?”
“没有啊,我跟她吵什么,让她休息休息好了。”
“我说嘛,你俩怎么可能吵架。”
俩人上车,宁川拴好安全带,孟义天启动车子,突然问宁川:“你说,阿乐那样的性格,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是她真正在意的呢?”
“什么意思?”
“我只是突然想到你身体里的那个人,他很厉害吧,各方面来说,但是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那种地步,我就突然想到,跟阿乐比起来说,我们都算是很感性的人了,我还真没看到过阿乐有什么失常的时候。”
“也不能这么说吧,她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啊,她舍命救我,舍命救踏雪,也救过你,我们都是她的同伴啊。”
“啊?踏雪是谁?”
宁川立马改口:“我是说,你别把她说的很无情一样...”
“你这话...哎对了雪纱没找你了?”
“没有。”一提这事宁川就来气,他烦躁的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别叫我。”
“切切切,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啊!!!”
“行行行,我不说了,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