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的敲了她的心房。
所以让她很多年以后回忆起来彼此的初见,让她咬牙切齿,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只有冰冷的两个字“请进”。
韩知暖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姿挺拔的男人,穿着并不修身的白大褂,再抬眼就见到一张可以说是俊美无俦的脸,至少她这么觉得。
看起来不像是医生,反而是…某种艺术家。
男人忽然抬头时,她就跌进了他深邃的眸子,突如其来的就撞上了他的视线,她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
其实她不是故意偷看的。
旁边的韩知南看到她这副样子,习惯性拆台:“走啊,突然停下来干吗?”,不过从来没见过他姐见到哪个帅哥走不动路。
看了眼不远处的医生,忍不住嗤笑一声,就这还好意思教育他?
座位上的男人将病历本收起来,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身边,则是比他们两都高,形成无形间的压迫感。
“谁看病?”,男人的口袋上还挂着一个听诊器,比较耐心问道。
韩知南近距离打量了这个医生,身姿挺拔,身高也有一八三以上,长相也可以,偷偷暼了他胸口的牌子,嗯,是副教授,能力也行。
这种优质男估计早就名花有主了,哪能轮得到他那个傻姐姐。
听到他问,自觉走到前面答:“我我我,是我”,然后走几步到他面前。
韩知暖暗地里赏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对医生扬起笑容,客气道:“是他”,然后一把拿下他的墨镜,不适应突然的光亮,他用手挡了挡。
“……”,靠,拽下来不知道说一声。
光线下,他的脸暴露无遗,本来挺英俊的脸,额头上有一撮刘海,左眼上下长了白色泡泡,本来的卡姿兰大眼有些浮肿。
实在有碍观瞻。
“……”,韩知南不自觉的爆粗口,还好不算太难以入耳。
其实他们姐弟长得并不像,她长得像韩爸爸温和,而弟弟像韩妈妈脾气急躁,如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他似乎冷看他们姐弟的沙雕互动。
“坐过去”,实在没了耐心,他指着那个椅子的位置,然后迅速消毒并套上无菌手套。
她百无聊奈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神落在他桌子上的标牌,上面写着:副教授,梁州。
原来他叫梁州。
突然想起白居易的一句诗词,“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诗里梁州是地名。
这么年轻就是副教授了,他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
果然人不能跟人比,货比货得扔,她今年二十四,她好歹在市中小学教了两年书,连个小组长都没当上。
韩知暖托着下巴检讨了下自己。
冷不丁的男声打断了她颓废的想法,他问:“去过眼科吗?”。
嗯?
她这才反应过来,对上韩知南忍着疼,捂着嘴偷笑,无暇顾及他,看着他完美的侧脸,老实点头回答:“去过,他让我们过来的”。
梁州微微点头,继续拿着迷你手电筒仔细查看,就连手指都是修长白皙的,双手像是弹钢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