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一他们趁乱进入了石桥侧面的石洞。张琪黄这次还算仔细,还不忘拉过几只药兽的尸体挡住石洞,这样一来,花青羽他们便暂时发现不了了。
进入石洞之后,秦一惊喜的发现这也正是一个墓道。并且这墓道内装饰的更为精致,墓墙都镶有方砖,上面雕刻着图案和花纹。
秦一仔细辨认那些花纹,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些寻常的纹理,有雁纹、兽面纹、云气纹、火纹等等,都是当时先秦时代流行的雕刻花纹。这些纹理虽然常见,但雕工却十分精致,可见墓主颇为用心。众人来不及细看,继续往前走去,大约又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前面又巍然出现了一座墓室,墓门虚掩着,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李希术虽失了鳖宝血虫,寒毒也已尽失,但是透视能力却是天生的,他冰冷的异瞳瞬时透过了沉重的墓门。他悄声说道:“里面有那风婷云和比尔,另外......另外......还仿佛有一条巨大的蟒蛇,但那条大蟒蛇好像并没有攻击她们,也不知是何原因。
众人想先进去瞧瞧,于是悄悄掘开那墓门,闪身进入,这时才发现了面前极度诡异的情景。原来这墓室里有好几个石棺,上面却写着扁鹊弟子的名讳,想是扁鹊把他死去的弟子也安葬在了这里。而这些石棺之后又有一个墓门,墓门森严,使人顿生庄严肃穆之感。秦一觉得这墓门应该是通往自己先祖的墓室了,内心肃然起敬。可令人诡异的是,在这墓门前面却盘着一条极大的蟒蛇,粗大的身子几乎有水缸般大小,头部呈三角形状,嘴里有两只巨大的尖牙,看起来十分狰狞恐怖,而它头顶的一对肉角,暴露了它的身份,人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只极毒的蟒蛇!
暂且不论这蟒蛇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在这里,此刻秦一却发现蟒蛇身上已经布满了银针,显是被风婷云给封闭住了穴道,正自动弹不得。而风婷云和比尔更加诡异,两人此时正盘坐地上,身前摆着雄黄、硫磺、药酒、半枝莲等药材,呈现品字型排列,药材的中间还放了一只铜碗,里面趴着一只大蜈蚣。风婷云嘴里正念念有词,而一旁的比尔却是脸色灰暗,闭着双眼,只是呆坐在地上。
外面有几个人进来,风婷云和比尔竟然充耳不闻。张琪黄悄声问李希术:“这又是什么巫术。”李希术摇了摇头,称自己也说不清她们在干什么,并且这看起来也好像并不是巫术。
鲍真真此时却凑了过来,低声说道:“这是本门的秘法,师父经常带我们进山采药,遇到这种极毒又凶猛的家伙时,师父便教我们,说要先用针灸术控制住它们的穴道,然后再放上克制它们的药物,摆成一定的阵法。毒物看到后,便想扑过来,但是这种阵型又是专门克制它们的,所以毒物靠近便会头晕眼花,再加上施针者发出专门的俚语,毒物听了后便更加心焦,时间久了便会产生幻觉,便会过来将克制它的药物一一吃下,最后便会毒发而亡。这也是本门保命的秘诀之一,因为我们从医者需要到处采药,遇到的毒物猛兽便会很多,而这个方法就是为了临危保命而创,可惜我却没有师妹的这般本事了。”
这时,风婷云也已察觉到有人进来,她也许是心里紧张,竟然停止了念咒。那蟒蛇也许是修为高深,风婷云刚停了俚语,它便即刻清醒过来,嘶吼了一声,当即便冲向了风婷云和比尔。风婷云于危机之时,干脆弃了地上的药材,转身跃开,趁机跑到了蟒蛇身后的墓门那里,将墓门推开一条缝,自己闪身便跑了进去。
秦一他们想去阻拦,无奈这蟒蛇却已到了自己身前。再看那比尔,竟然轰然倒在一旁,看其形容,竟然已经死去多时。原来,刚才风婷云两人进了墓道,第一时间便赶到了这间墓室,当时他们看到这条巨蟒盘在墓门之前,两人倒是毫不畏惧,比尔先是开枪击中蟒蛇,但是由于这蟒蛇也不知活了多少年,皮肤又粗又硬,子弹根本就击穿不了。比尔干脆又拿出匕首,瞅个空隙,骑到了蟒蛇身上挥砍,那蟒蛇吃疼,带着比尔四处乱窜。风婷云也拿出了短刀,一边闪避它的攻势,一边刺向它的七寸之处。
正斗的激烈时,忽听比尔大叫一声,跌下了蟒蛇的身体。风婷云一看他脸色发黑,好似已经中了剧毒,这才知道原来这蟒蛇有毒,急忙跃后数米,将手中的银针连绵不绝的挥了出去。对于这种蛇类的穴道,风婷云也是驾轻就熟,即使是千年的蟒蛇,穴道位置也和寻常蛇类相同。所以这几把银针挥将出去,即刻便控制住了它的穴道。但风婷云知道,这蛇属于冷血动物,不出小半个时辰,这种控制便会逐渐减弱。因此,她急忙给比尔喂了蛇药,让他打坐逼出蛇毒,而自己则使出师门所传的绝技,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御毒圣药,摆成了克制蛇类的品字形形状,再念起迷惑蟒蛇的俚语。这样一来,蟒蛇果然头晕目眩,由一开始的动弹不得,竟然开始拼力朝着那些药物靠近。
风婷云眼看正要成功,却听到秦一他们已经进了墓室,心里一紧张,便忘了念那俚语。蟒蛇此时返过劲来,银针也已失去效力,便又想冲过来袭击。风婷云本想抵抗,但看那蟒蛇离开了它守护的墓门附近,灵机一动,心想,干脆就把这蟒蛇留给你们吧。再看比尔的情形,自己的蛇药也没有克制住他所中之毒,狠一狠心,干脆放弃他,自己先去到墓室,然后正好让这蟒蛇来对付秦一他们。风婷云想好之后,便一跃而起,冲向那墓门,奋力开启之后便闪身闯了进去,只留下了身后一脸惊愕的秦一他们。
这蟒蛇见走了风婷云,便把秦一他们当做了敌人,迅速的冲了过来。张琪黄不及细想,拿出了弯刀便冲了上去。秦一叫道:“小心”,同时一把便拉住了他,叫道:“这蟒蛇有剧毒,你不要命了?”张琪黄收回了匕首,看到比尔的惨状后,不禁一阵后怕,此时他也不敢还击了,只好与秦一他们一起避开蟒蛇的一轮急攻。
华伊雪抽出了龙筋鞭,站的远远的,然后朝蟒蛇击打过去,只听呼啸一声破空之声,龙筋鞭已经打在了蟒蛇尾部。毕竟这是千年的蛟龙的龙筋,能够克制它的子辈,只见粗硬的蛇皮竟然给打出了一道血痕,皮肉绽开,鲜血迸流。华伊雪正自得意,想再次挥出龙筋鞭时,秦一却出手阻止了:“你不要命了,这蛇头上有角,就连血液也有剧毒,如果溅到我们身上,岂不是人人身中剧毒。”华伊雪听了之后冷汗直流,这下一鞭再也不敢挥出。
可是这蟒蛇不对付不行!正当他们惶恐无计时,秦一叫道:“看我的!”只见他拿出竹筒,吹向那蟒蛇的头部。蟒蛇这一次也许是托了大,它根本毫不闪避,甚至还将头一挺迎了上来,于是那些麻醉散都尽数落入了它巨嘴之中。片刻之间,麻醉散融化入内,那蟒蛇摇晃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如同一条死蛇般。
张琪黄随即上前踢了踢那蟒蛇,发现它正睡的很沉,根本毫无动静,不禁说道:“秦一,这次我只服你,这么轻松就解决掉了。”秦一微微一笑:“这不是小意思吗?但凡蛇类都一样,别管体型多大,毒性多烈,我这麻醉散能对蛟龙起作用,对付这种蟒蛇当然效果更佳了。”
张琪黄抽出弯刀,正想结果了这只蟒蛇,秦一却阻拦道:“别杀了它,它一时还醒不过来,对咱们也是无妨。”张琪黄奇道:“你是不是又想学那吃斋的和尚,还要阿弥陀佛一声让我们少造杀孽,这蟒蛇要是不死,咱们以后要是再从这里出来,可就不一定有这般运气了。”
秦一摇了摇头:“我给它下的麻醉散的量很少,估计它很快便会醒过来。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想,要是一会花青羽他们找到这里来,这条蛇如果恰巧醒了过来,便能够拖一拖他们。”
张琪黄拍了拍脑袋:“佩服佩服,这等心思,看来我还是要甘拜下风了,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鲍真真忽然插口道:“我想咱们别再耽搁了,我师妹非常狡黠,要是让她先一步找到你先祖的墓葬,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
秦一倒还是不疾不徐,他先是在那几座石棺前拜了几拜,因为这即使是先祖的弟子,也是自己的先辈,这种礼节还是要谨守的。秦超木于是也跟着他拜了几拜。之后,大家看向第一座石棺,上面写着“弟子子阳”几个字,然后第二座石棺上写着“弟子子豹”,第三座石棺写着“弟子子游”,第四座石棺写着“弟子子越”。
一共是四座石棺,张琪黄脱口而出:“四大护法吗?”华伊雪淬道:“什么四大护法,这是扁鹊大师的四大弟子。”她随即又奇道:“不过我也奇怪,扁鹊大师可不止这四个徒弟吧,并且他的徒弟葬在了这里,而没有葬在各自的家乡,是没有娶妻生子吗?”鹊英皱眉道:“据我家族谱记载,我家有一位先祖和扁鹊大师是同一时代的人,并且关系也是很好,他记载扁鹊大师一共有十二位徒弟,但是人品和医术俱佳的,只有四位而已,我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扁鹊大师只放了这四位弟子的灵柩。”
李希术却道:“那也不一定,据我先祖记载,当时扁鹊大师的十二位弟子都是医术极佳,虽不及他们师父的一二,但在当时也已经算的上是医术高超了。当时世上人人都知道扁鹊有十二个弟子,可是他身边只带着四位,应该就是这四位子阳、子游、子豹、子越了。我先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当然肯定不是因为其他弟子医术不佳了。”
秦一听他们说完,沉吟道:“其实这原因,我也许能判知一二,因为当时我家世代也有关于此事的传说,是说我祖上本来是有十二个弟子,分别为淑女、太子、子阳、子豹、子明、子游、佚妹、子仪、子同、子越、子术、子容。他们都是我先祖游医天下,在各地遇到的人品和才智俱佳的人选,然后招为了弟子。本来我先祖的眼光不错,还会透视术,甚至能够识别人性的真伪,可是人性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最终只剩下四位弟子在身边了。”
虽然明知此时境况危急,但众人都想知道其中原因,所以,秦一干脆长话短说,给他们略微叙述了一遍。原来,这十二位弟子都是扁鹊一路行医,一路收徒所得来的,当初也是受了重重的考验的,虽然医术相比于师傅,他们差之千里,但也算是各有所长。
其中大弟子淑女身为女子,却精通药理,天下药材尽皆识得,就连药物生克之理也是倒背如流。二弟子子豹精通方剂,负责给病人开验处方。三弟子子明精通的是抓药配药,研磨整理药材。四弟子子容则精通针灸技法,负责给病人施行针灸之术。五弟子子术则学得了手术的技巧,协助扁鹊给外伤病人施行手术。六弟子子同和四弟子一样,也是精通灸术,但不同的是他精通的是特殊的灸法-火灸。七弟子子阳学会了师父的诊脉之术,通过脉搏的变化能诊断病人的疾病。八弟子子仪则精通按摩推拿,当时也是小有成就。九弟子子游则精通炼丹术,能够炼制出治疗百病的丹药。十弟子子越则是各类医理皆通,能够辅助师父和师兄弟给病人诊疗疾病,还能够做些赶车烧饭的杂役。十一弟子是虢太子,他本来是虢国的太子,后来也拜入了扁鹊门下,他精通识药采药,对三山五岳的草药都了如指掌。第十二位弟子也是位女性,叫做佚妹,她擅长诊治妇科杂病,凡是师父不便医治的疾病,都是让她代为医治。
其中的淑女和佚妹不仅身为女性,而且还是容貌极其端庄美丽的女性,可也正是她们,却引起了师徒及师兄弟之间的争端,让本来品行端良的人,也生出了许多怨怼。
淑女出身于平民家庭,是扁鹊在齐国诊病时所遇。当时扁鹊受齐国国君所邀,去给他的大臣和嫔妃诊病。淑女所在的家乡正在遭受瘟疫,听说扁鹊到了齐国都城诊病,当地的保长便叹了口气,召集众人说道:“要是扁鹊能来我们这里给百姓诊病就好了,听说他医术高超,我们的瘟疫肯定会手到病除,也不至于如此生灵涂炭了。”可是要怎么请到扁鹊呢?众人闻言都是愁眉不展。这时一位叫淑女的年轻女子站了出来,说自己可以去请扁鹊过来。保长看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很是不屑。淑女却说道:“我自有办法,保长让我去试一试就可以了。”保长仔细打量打量她,发现她生的容颜端丽,身形婀娜,实在是一位极美的少女,心想难道她要用那色诱之法吗,也不知那扁鹊会不会吃这一套呢?淑女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告诉保长,自己绝对不做那有违纲常之事,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把扁鹊请来。保长也没有其他人选,只好答应让她前去,并且给她备足了干粮,还要给她准备些银两打点。淑女却说不用,她相信扁鹊誉满天下,一定不是什么贪财好利之人。
淑女用了两日时间,便赶到了齐国都城,可是齐国的王宫守卫森严,怎么是她一个平民女子所能进入的呢,因此她被挡在了宫门外。但她心想,那扁鹊既然进去了,就会有出来的时候,自己在外面等着就是。因此她不眠不睡,时刻观察着宫门的情况。一直等到三天之后,宫门才再次打开,里面奏起了欢送的礼乐,齐王和大臣拥着一位壮年男人走了出来,然后开始礼乐合奏,钟鼓齐响。齐王便和此人挥别,甚至还流下了泪水,看来很是依依不舍。
淑女看向那男子,发现他虽已接近中年,但仍旧风采奕奕,外貌颇为俊朗,容颜举止皆不像是凡人,知道他便是那神医扁鹊了。于是她趁那男子走出宫门,便在后面悄悄的跟上。跟到脱离开齐王和大臣的视线之外时,那男子忽然说道:“你就不要再偷偷摸摸了,有什么事出来说吧。”淑女吃了一惊,原来扁鹊早已经看到她了。于是她也不再遮掩,走到了扁鹊身前盈盈拜倒,恭恭敬敬的说道:“扁鹊大师你好,我是附近村子里的乡民,因为生了瘟疫,所以前来求您医治。”扁鹊听她这么说,急忙给她探了探脉搏,探过之后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扁鹊呢?”淑女答道:“因为人人都知道,扁鹊医术超神,相貌潇洒俊逸,并且品德高尚,愿意救贫苦百姓于病痛之中,我刚才一看到你,便知道你会救我。”扁鹊哈哈一笑:“你倒是很会说话,但是你却撒了谎,你根本没有病,我为何要治。”
淑女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果真是医术高超,这机会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于是激他道:“大师你这是没看出来,我这是刚感染瘟疫初期,要极其能耐的医生才能诊断呢。”扁鹊说道:“依我的诊断,你这根本就没有一点瘟疫的迹象,不治不治。”淑女道:“那要是你的诊断不对,我过的两三天要是瘟疫发作,到那时可怎么办呢。”扁鹊答道:“如果到时候你果真瘟疫发作,我不仅会给你诊治,还会跟你赔礼道歉呢。”淑女笑道:“道歉就不必了,只是答应我的一个请求就可以了。”扁鹊奇道:“什么请求?我事先可说好了,有违礼数和伦常的请求我可不能答应。”淑女回答:“你放心就好,我的请求只是让你再去医治我的家人,我的邻居,和我的乡亲而已,不会违背礼数和伦常。”扁鹊放下心来:“那倒是可以,如果你真的病了,他们也真的病了,我自会诊治的。”淑女道:“那倘若离的远呢,你肯不肯一同前去。”扁鹊慨然答道:“我平时游走四方行医,怕是已经走了千里万里了,你家还能有多远。”淑女欢喜道:“那好吧,过几天我要是瘟疫发作,要去哪里找你呢。”扁鹊道:“我暂时住在城南,到时你去那里找我就好。”淑女拜了一拜:“好吧,那我五日后再来找你。”说完她便告辞而去。
过了五日后,淑女果然再次前来,扁鹊按了按她的脉搏,发现她的确已经感染了瘟疫。扁鹊叹道:“看来我的确是误诊了你的病情,当时你瘟疫要发未发之前,我却没有给你诊断出来,实在是惭愧。”看到扁鹊内疚的模样,淑女却在暗暗好笑,因为她当时连夜赶回了家乡,然后故意跟得了瘟疫的病人同吃同住,于是自己也很快感染了瘟疫,她这才又赶了回来。当时家人都劝她别这么拼命,但她认为自己哪怕是得瘟疫死了,能够让扁鹊来救了全村的百姓,那也是值得了。
淑女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你答应要跟我去医治我家人和乡亲的,我想你作为名医,道德这般高尚,一定不会食言的。“
扁鹊很是豁达:“那好吧,我先给你医治好,然后我再随你去你的家乡吧。”但淑女坚决不同意,她要扁鹊先实现自己的诺言,先给自己的家人和乡亲治疗,这样的话她才会放心。
扁鹊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到了她的家乡,保长带着众乡亲夹道来迎接,场面热闹非凡。扁鹊也毫不耽搁,马上开始坐地行医,当即给众百姓诊疗,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医好了这村里所有的人。可是淑女的瘟疫却日益严重,她已经开始卧床不起了。当扁鹊听说,她是为了自己能来医治乡民,才自愿感染的瘟疫,于是连声叹息,直说她好傻好善良,其实就算她不这样做,要是这里真有瘟疫,他也会来的。
淑女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告诉他,自己一开始错了,没有取得他的信任,要是想让他再相信自己,就只能以身犯险了。
扁鹊想要医治淑女,淑女却阻止了他,告诉他要答应自己的一个心愿才可以医治,要不然她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扁鹊心道,难不成这少女要以身相许吗,虽然她容貌美丽,人品高尚,可是自己却还没有娶妻之心。
可是他这次想歪了,淑女道因为她从小就想从医,在世间救苦救难,所以她想让扁鹊答应收她为弟子,否则就不要救她了,她活着也只能眼看着众百姓受着病痛折磨,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听是这个心愿,扁鹊倒是松了口气,虽然自己还没有收过弟子,但是这事却也是可行的。并且这女孩也是聪明颖悟,道德高尚,很符合自己师父长桑君对后世弟子的期望,于是扁鹊当场便答应了下来。这时淑女才放下心来,让扁鹊开始为她医治。
幸好扁鹊的医术高超,淑女虽然病的沉重,但也仅仅用了三天时间,便将她的瘟疫清除,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健康和神采。
后来淑女便告别了家人,跟着扁鹊四处行医,一边学习各种医理,一边沿途照料扁鹊的饮食起居,俨然是一位面面俱到的好助手。扁鹊一路上有了她相伴,也少了许多舟车劳顿之感,同时无聊寂寞之时,淑女也会哼些家乡的曲子给师父听,打发一下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