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Ta是我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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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危险

结束一整天的学习,回家后再学习一会儿,余安之便觉得有些许累了,刚躺下一条信息窜了进来,点开屏幕一看,什么都没有,不过是系统发的普通的一条信息而已。余安之消除了通知消息,鬼使神差点开了微信,置顶聊天是顾怀瑾的信息。

-安之,早点回家。记得到家发个信息过来。

-好。

-怀瑾,我到家了。

-嗯,早点休息。

-你也是。

每天晚修后她都可以收到顾怀瑾发来的消息,到家后她又给顾怀瑾发一条,这样的过程从她那天晚回后都是如此。她的手指继续向上滑,一会儿就到顶端了。

其实她和顾怀瑾之间的聊天真的不算多,说的话来回也就那几句,偶尔通个电话,又再简单的说几句,这样的过程在余安之心中无比满足。

只是现在他在做什么呢?这个点了,她想顾怀瑾还在学习吧。

自从知道顾怀瑾每天学习得很晚,她才知道原来在别人眼中的第一名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像他那时候跟她说的:“没有一份成功是不靠努力的,即便这个人再怎么聪明。”

也许正因为如此,顾怀瑾总是跑的比别人快,比别人远,而她想要追上这样的人需要的不是一点点努力,而是更多的努力,更多的精力。

余安之转了个身,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不断告诉自己:向上跑,跑着到顾怀瑾的身边,跑着去,跑着去,跑着去……

顾怀瑾收拾桌上试卷,分门别类放好,手肘撞到旁边一摞书,一本黄皮的练习册溜了出来。顾怀瑾拿起那本练习册,这是他准备好的高三复习资料。他已经准备好了,也打算这学期寒假的时候开始。

顾怀瑾对自己的人生很有计划,从来不依靠临时抱佛脚的方法,想要做好的事情他总是第一时间计划好,并按着计划走,如果提前完成,他便会继续毫无顾忌地走下去。他看着这本练习册,心中忽然想到了余安之。

他会走,一直往前走,他不能停,这是他对人生做下的许诺,他也无法停下来,如果停下了,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安之。”顾怀瑾轻轻念道。

这个名字他在心里面念过许多次,许多遍,又想了许多次,许多遍。余安之说,她会跑着来,他无需等她。

顾怀瑾笑笑,余安之这个女孩子很厉害,一想到他的身后有一个女孩在努力奔跑,他心中就会涌出巨大的喜悦感裹袭全身,他期待着,期待后面的人某一天可以变成身边的人,他只要简单抬头就可以看到的人。

放下练习册,他拿过手机,翻开了余安之的聊天窗口,最后的聊天是“你也是。”后面还配着一个小笑脸,很可爱,看着就笑了。

这样能让他开心的人,只有一个余安之,她是唯一且独特的。

他要将这个人划入自己的规划里面。

“又去买早餐了?”魏则行拉开椅子坐下,喝了一口粥,“今天的粥挺好喝的。”

“嗯,”余安之夹了一条油条,咬了一口,“上次的那家口感不怎么样,特意换了一家,就在小区出去,过一条街,排长队的那个。”

“……你也跑太远去了”魏则行说,“随便买买就得了。”

“我去跑步了。”余安之喝了一口粥,“顺路而已。”

魏则行一听睁大了眼睛,“你?懒得挪动的家伙,今天受刺激了?”

余安之看着魏则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瞧,黑眼圈都出来了,再不去运动,我怕身体坚持不住。”

魏则行看着余安之有些消瘦的脸庞,点了点头:“跑步是好事。”抬头又看了一眼她的黑眼圈,如果是平常人倒不容易看出,偏偏余安之实在是太白了,看着那个黑眼圈更黑了,“早睡才有益于你的黑眼圈。”

“嗯,”余安之说,“最近不熬夜了,先补回身体再说。”再熬夜下去,她怕物极必反,免得到时候成绩下滑,还要身体受到牵连。

“对了,”魏则行放下油条,看着余安之,认真说,“我听说西中有女生晚自习回家被人跟踪还……总之,你自己晚上回家的时候注意点,别去太暗人少的地方。”

余安之心里一咯噔,点头:“我知道了。”

“你说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崔菲菲拉过手机给她看,“这种人渣就应该拉去枪毙。”

余安之扫了一眼,问道:“犯人还没有抓到吗?”

“没有,”崔菲菲说,“你说好好一个花季少女就被这种人渣毁了,我……我要把这种人渣给阉了!”

“那个女生怎么样了?”余安之问。

“唉,”崔菲菲叹了一口气说,“送医院了,听说精神受到了刺激,他爸妈一直守在身边,连警察的问话都无法进行。”

“……警察已经在那片区域进行调查了。”崔菲菲说,“安之,你晚上一个人,回去的时候注意点,最近真是一点也不太平。”

“我知道了。”余安之点头,心中却升起一股寒意。

“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清楚了,最近大家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尤其是晚自习回家的同学,尽量结伴回家。遇到陌生人不可轻易上前,如果遇到危险首先要报警!还有……”

一向温柔的班主任今日严肃地讲着安全问题,足足半节课的时间才正式开始上课。余安之听着这些,心中隐隐不安着,又想到最近自己回家那几晚隐约感觉身后有人,又起了一阵恶寒。晚上,还是绕道而行吧。

“连一一,”罗舟云看着收拾东西的连一一叫了一声,“今天我值日,你等我,跟我一起回去。”

“什么?”连一一放下刚要收进包里的化学练习册,“你让我等你啊?”

“嗯,”罗舟云点头,“我很快的,你等我一起回去吧。”

“可为什么啊?”连一一刚想问,又想到今天陈校说的事情,将这话止住了,看着他,说:“那你快点,我先做着化学题。”

“嗯。”罗舟云点头。

发生这种事情,犯人还没有抓到,难保证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让连一一跟自己一起回家,罗舟云觉得这样才比较安心。

还有连一一那个性子,大大咧咧的,就算有人跟着以她的性子都未必知道,什么时候都是马大哈一样的人,如果不小心受了伤,他会一辈子过意不去的。

也不知道连一一的化学题目做得怎么样了,那个急性子说要等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静心,说不定是一会儿想着题,一会儿想着别的,毛毛躁躁的。

“我求你了,”顾怀瑾颇为无奈地说道,“你这样子扫,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完。”

“我怎么扫了?”罗舟云一看,顿时说不出话了。

顾怀瑾原本扫成一堆的落叶,被某个云游天外的家伙捣鼓地四处飞扬,刷拉拉又铺了一地,带着一种示威性拥抱大地的姿态看着两人。

“……我,不好意思,”罗舟云说,“我只是想事情,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罗舟云有个特技,一个脑袋只能想着一件事情,做一件事情,如果手不对脑,多半是一塌糊涂。

“你回去吧。”顾怀瑾叹气,“你留在这里也是添乱,快送连一一回去吧。”

“……那个,你可以吗?”罗舟云说,“我也可以待久点的……”

顾怀瑾轻笑:“算了吧,就你脑子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回去吧,帮你的。快走吧。”

“那我走了。”罗舟云提着扫把,笑道:“怀瑾,果然够兄弟。”

“去!”顾怀瑾说,“别在这里降低我的效率。”

罗舟云跑着回教室,留下了顾怀瑾一人。顾怀瑾望了一眼周围,“慢慢扫吧。”

晚自习下课,周围人比以往更加匆忙,崔菲菲也是急忙收拾好东西赶着和赵百题回去。走的时候还拉上了余安之:“安之,快快快!我们一起出校门。”

“啊?”余安之匆忙塞好东西,“来了来了,你先放松,拉着我动不了了。”连手机响了也没有注意到。

崔菲菲拉着余安之快步出了校门,一直到一家小卖部门口才停下。这个小卖部主要是买一些奶茶什么的,余安之经常经过这里,因为这里是回家的大路与小路的交叉处来着。

“为什么来这里?”余安之问。

“那个……”崔菲菲嗫嚅道,“有人在这里等我,校门口人有点多。”

这么一说,余安之明白了。

“我陪你等。”余安之说。

“我们陪你回家。”崔菲菲说。

说完,两人都笑了。

崔菲菲和余安之说说笑笑,一会儿顿住了,指着前方,“安之,那个女生往小路去了。”

余安之转过身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一下子呆住了。

周晓婷!看背影就是周晓婷。

“周晓婷。”

“谁?”崔菲菲说,“那个理科班前十的?”

“嗯。”余安之说。

看着周晓婷往那条小路走得越远,余安之心里狂跳,大喊了一声:“周晓婷!”谁知那人全然没有听到,还是往里走,里面越来越暗,很快就会到那条拐弯的地方,也是最没有光的地方。

“菲菲,你在这里等,千万别乱走,我去喊她回来。”余安之说完朝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安之!安之!”崔菲菲喊道,“哎哟,怎么就跑去了了。赵百题你这个混蛋怎么还不来!”

顾怀瑾拨通余安之的电话,没人接。

顾怀瑾皱着眉,“信息也没回,电话也没接,怎么回事?”把书包搭在肩上,跑到楼下,高二15班已经熄灯锁门了。他按亮手机,看着时间,“这个点安之平时也没有出校门,难道今天早了?”跑下楼去牵自己的车。

“怀瑾,要走啊。”赵百题说,“一起呗,顺路。”

顾怀瑾刚想说不用,赵百听只是继续说:“我们那还有个余安之,你捎她回去吧,听说你们家的方向是一起的。”

“安之在你那?”顾怀瑾心缓缓定了下来。

“……也不是在我那,”赵百题说,“就我女……崔菲菲那里,她两同桌,她说今天和余安之一起回去。我看你今天破天荒留在学校晚修,一起呗。”

“好。”顾怀瑾快速牵出自己的小车,蹬一下就冲了出去,“快点!”

“……这是吃火箭了?”赵百题蹬着自己的“小宝马”奋力赶去。

“周晓婷!周晓婷!”还有一百米的距离,余安之一咬牙猛地冲过去,一靠近就听到清晰的音乐声冲进耳朵。余安之用力拍了一下前面人的肩膀。

周晓婷猛地转头,一个尖叫,往后踉跄几步,差点就要摔了过去。

“是我!”余安之气喘吁吁看着周晓婷,见她两耳塞着白色耳机,差点想骂她:大晚上走路塞耳机,音乐放那么大声,是想死吗?!

周晓婷捂着胸口,这才听清声音,摘下耳机,往前走了几步,顿时松了一口气:“余安之,你想吓死我啊。”

“我才要被你吓死呢。”余安之说,“你看看你来的地方。”

周晓婷这才回过神来,周围很安静,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还亮着,旁边小树林还梭梭发着声音,惹得她汗毛竖起。

“我……我怎么来了这里了?”

“我才要问你呢,喊你都听不到。”余安之看着她,“这里实在是太暗了,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林薇呢?”

“她今天有事没来。”周晓婷将耳机收回包里,“我走神了,不小心来了这里。”

“我们快走。”余安之说,“这里实在是太暗了。不行,我还是打个电话比较好。”刚要从包里摸出手机,周晓婷忽然尖叫了一声,余安之被吓得往后一看,立即反应过来,拉着周晓婷往坡上奔去。

“快跑!”

只要过了这个坡,再过一点就是大路了。

“啊!”

“你怎么了,快起来!”余安之跑到周晓婷身边拉起她,“快走!”拉起她继续跑。

“我……我跑不动了。”周晓婷惊恐地转过头,“他们来了,来了!”一个踉跄,扑到了地上。

“我艹,这两个女的跑得够快啊。”

“这次是两个啊,哈哈哈。”

两个带着痞气男子一步步靠近,余安之用尽全力拉起腿软的周晓婷,侧身挡在她的生前,瞪着前面的两人,咽了一嗓子,大声道:“我警告你们,你再过来,我们一定会报警的。”

“哟,报警啊,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只会让我们更想抓住你啊。”

“啧,这个小妹妹怪漂亮的啊。”

一步一步地逼近,余安之她们步步后退。

周晓婷揪着余安之衣服,腿不停地打颤。余安之侧过头,压低声音:“我喊到三,你就冲出去喊人来,不要犹豫。”

“你……你呢?”

余安之故作轻松笑了笑:“我可以应付……放心。”

两人小混混一步步逼近她们,“一、二、三,跑!”余安之转身拉起身后的周晓婷往上一推,周晓婷顺势用尽全力向上奔跑。

“快!不要停!”

周晓婷心口急剧跳动,身后余安之的声音拉出一个长音,她感觉身后有一双手想要拉住他,余安之用力一扯,那双手落了下来,她听到后面摔倒的声音……她有点跑不动了!

“跑啊!”

周晓婷咬牙往上冲!

“艹,你倒是追啊。”被余安之扯倒的男人愤愤地冲着身后的人吼道。

“反正我等的就是这个丫头,那个跑了就算了。”另一个男人扯住余安之的书包,“哟,还想跑呢!啧啧,有性子,我喜欢。”

“艹,摔死我了。”倒地的男子爬起来,撸起衣袖,看了看,“这丫头反应够快啊,嘶,疼死我了。”

余安之瞪着他们,用了一挣,抓着的男人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让余安之跑了几步,倒是旁边的男生反应极快,伸手一用力勒住了余安之的脖子,让余安之往后一摔,眼泪都勒出来了。

“嗬!差点就被这丫头给跑了。”

“拖进去。”男人抓住余安之乱蹬的腿,进了小树林。

“在那!”赵百题用力瞪了几脚,冲到崔菲菲面前停下,“菲菲,久等了。”

“你怎么来得那么晚啊!”

赵百题被崔菲菲吼了一声,愣了一下,“我是准时的啊。”

“安之呢?”顾怀瑾的车下一秒冲到崔菲菲面前,却不见余安之的身影,焦急的又问了一句“安之在哪?”

崔菲菲见着顾怀瑾慌忙指着那条小路,“安之追着同学去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还没回来。快……”

话还说完,顾怀瑾已经往那条路冲了过去,眨眼间消失在他们面前。

“我靠!”赵百题说,“不行,我也得去,万一出什么事了呢。”刚想走,又停了下来,看着崔菲菲,说:“菲菲你等我,一定不要乱走。”

“你快去,啰嗦什么呢。”崔菲菲催促道。

“老板!”赵百题大喊一声,“这是我女朋友,这辈子唯一的女朋友,你可帮我看好了。”

老板拍拍胸腹,“好嘞!”

赵百题跟着也进去了。

“我艹,这个丫头咬人!”

“我还被这个丫头的书包给砸了!”

余安之紧张地喘着气,攥紧手里的书包,这次她听到了书包里的手机响,可是她接不了了,面前的两人的眼神如狼似虎,她现在就像只羔羊。她现在唯一希望就是周晓婷能找到人,否则的话……

她好怕啊,好怕,好想好想顾怀瑾,好想他立刻出现在眼前,可是他不会来的……

余安之吸了吸鼻子,瞪着面前的两人。

“你去抓住她,我拿下她的书包。”

男人点头。说完,直逼到余安之面前,余安之甩起书包,向前一砸,一个男人迎头砸了一头,抓住了余安之的手,狠狠的一捏,余安之闷声松了手。后面的人扯住余安之的后领往后一摔,直直摔倒在地上。

手肘、肩膀摔得生疼,余安之顾不得就要爬起来,一个男人俯身压住她,余安之的脚乱蹬,一脚一脚地踢在身上的人身上。

“这个丫头,你压住她的腿!”说完,另一个男人死死按住了她的腿,挣扎不动。身上的男人扯拉着余安之的衣服,余安之抓住那人的手用力又咬了一口。

“我艹!又咬!”男人被余安之激怒,一扬手打了她一巴掌。余安之顿时如一只恐慌的小兽,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手脚都在动。

“力气真大啊,我都快抓不住她的腿了。你倒是快点,是不是男人!”

身上的男人的戾气瞬间达到顶峰,再一扬手,狠狠的用力的扇向了余安之。余安之顿时脑袋发鸣,脑中嗡嗡作响,就像那时被球砸了,可是比那时候更厉害,她感觉到口腔中有一股血腥味,而她的力气也被抽走了。

动不了。

是不是这次她要完蛋了,怎么办,谁能来帮帮她,谁能来救救她,谁能来,谁能来,谁能来……

“终于他妈安静了。”

男人用力撕开余安之衣服,刚要伸手,后脑猛地受到一道重击,喊了一声歪到在一旁。

“谁他妈敢动她!”

“安之!”

这两声,余安之一片嗡鸣声中听清了,这个声音,她好熟悉,是……是……是顾怀瑾,是他来了……

“给我从安之身上滚开!”

按住余安之腿的那人立即挑起来,挥拳就向顾怀瑾打去,地上的那人爬起来,也加入到里面。

一对二的局势。

“我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宋学说,“你怎么不出点声?”

听筒对面的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宋学,我没有表弟,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是,”宋学说,“你不是有姐姐吗?”

“姐姐能和弟弟一样吗,会抢你游戏,会抢你床,会缠着你讲故事?”魏则行说,“我说你骑自行车就不能安静骑吗,非得打电话给我,单手骑车你是想死吗。”

“不是啊。”宋学轻松说,“我戴耳机的。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出个主意。”

“你来我家吧。”魏则行叹了一口气,“为了躲你表弟你今晚还参加晚自习了,傻逼不知道你想什么!”

“嘿嘿,”宋学笑道,“还是你够意思。”

一个人影踉跄冲出马路,宋学一回神赶忙捏闸,发出一阵刺耳刹车声,“卧槽,闯马路是想寻死吗?想寻死也不用特意找一辆单车吧,撞不死的,你该不会是想讹……”

“余安之!”那人哭着哑声喊了一句,“快去!”

“周晓婷?”宋学看了面前一脸狼狈的周晓婷,“你怎么了?你刚才说余安之怎么了?”

听筒那边人皱着眉,“宋学,余安之怎么了?”

周晓婷哭着说:“快,那条小路,余安之被人拦住了,快去。”

“报警!喊人!”宋学调转车头,冲下那个陡坡,唰唰风声直接灌入耳中。听筒对面的人焦急地喊道:“余安之怎么了?”

“他妈的,你姐出事了,快来,去学校那条小路!”宋学扯掉耳机,顺着陡坡还奋力踩着加快速度,“快点啊!”

“这个小子,”男人摸了一把嘴角的血,“找死。”从裤间掏出一把小刀,刺了过去。顾怀瑾冲着面前男人的腹部踢了一脚,转身才瞧见一闪而过的光,急忙往旁边闪,但是速度太快,小刀还是划着他的手臂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余安之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爬起身,甩了甩脑袋,爬到书包旁边,抓起它晃着身子起来,一咬牙扔了出去,砸中那个刚想拿起木棍冲向顾怀瑾的男人。

“他妈的!”拿着小刀的男人对着余安之骂了一句,冲着顾怀瑾刺了过去。顾怀瑾刚想往旁边躲避,只听到一声:“小心!”

那个拿着木棍的男人不知何时爬了起来,从旁边砸向了顾怀瑾,刚好是那条受伤的手。

“啊!”

“怀瑾!”

“这个臭小子净来坏我们的好事。”明晃晃的刀子在那人手中不断晃着,余安之四处找寻抽起一条木棍冲向前,旁边拿棍子的男人又是一棍子扔了出去,砸到了余安之腿上,直接扑到在地。

顾怀瑾胸口烧起一把火,顾不得手上的伤,拳头猛地砸到了拿棍男子身上,压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打在他脸上。这速度像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快到连持刀男子都未来得及反应,待反应过来就要刺上去。

“碰!”

又是书包撞击脑袋的声音。

“我艹,又是哪个傻逼!”

“傻逼喊谁呢?”

宋学一脚踹向那人的下巴,扫了一眼周围,余安之倒在地上不知情况,顾怀瑾压在一个男人身上发泄式的一通猛砸,那人直叫唤不停。

“我可不是打架能手,对付一个持刀者我不行的。”

“我来帮你!”赵百题不知从那里跑了过来,与宋学站在一起,“我行的。”

“赵百题!”

“哎!”赵百题一回过身,一个人飞到他怀里,低头一看已经晕了,满脸的血,“这这个……”

“这个人交给你,绑好他!”顾怀瑾走到赵百题旁边,“去看看安之。”

声音极其低沉,里面带着的怒火似燎原之势烧了起来,赵百题咽了咽嗓子,将那人拖到旁边,解下自己的校服将男人的手绑了起来。这才冲到里面看看余安之的情况。

“我告诉你们,我在这片地方可是出了名的,敢跟我斗,找死!”

说完,持刀男子手里的刀晃了出了光亮,向两人冲了过来。那人果真和他说的一样,是出了名的,身手也不是刚才那个人可以比得上,就算在二对一的情况下也丝毫不落下风。

顾怀瑾手已经失去知觉,但凭着身体里的怒火支撑着,他无法想象刚才冲进树林的那副样子,安之被人压在身下,动也动不了,那时就有一种叫理智的东西断了,他只想打死那两个人,让他们付出代价。

陡坡处忽然响起一阵警铃声,持刀男子低声咒骂一声“艹!”,抓起地上的沙土身后撒了出去,这样一个间隙就让他冲进了巷子里。顾怀瑾还想追,却被宋学拦住了,“别追了,看看余安之的情况。”

余安之三字让顾怀瑾冷静了下来,他踉跄着脚步跑了进去。赵百题抱着余安之,闭着眼睛偏开头,“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余安之胸前的校服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顾怀瑾脱下自己的外套,抬起右手才发现生疼,应该是骨折了。他咬着牙扯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余安之身上,推开赵百题,左手抱住了她。

赵百题如释重负慌慌张张跑到另一个男人那里守着,宋学则是领着警察过来。

余安之脸上有土有血混杂在一起,顾怀瑾盯着她的额头,应该是撞到了。他刚想试着抱起她,余安之低低喊了一句:“怀瑾。”

“我在。”顾怀瑾急忙应道。

余安之费力抬起手,搭在他的右手上,“疼吗?”

顾怀瑾心里揪着发疼,他用力笑了笑:“不疼。你疼吗安之?”

“你来了,我就不疼了。”余安之笑了,慢慢合上了眼睛。

宋学走上前,看了一眼,说:“警察来了,怀瑾你的手受伤了,我来抱余安之吧。”

“嗯。”顾怀瑾盯着余安之看了一会儿,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下了一吻,才交给了宋学。

魏则行赶到现场时警察已经到了,扔下自行车冲开了阻挡他的人群,刚进去就看见宋学抱着余安之出来,旁边还跟着顾怀瑾。扫了一眼顾怀瑾,又看了看满脸血的余安之,压住心中的火气,咬牙道:“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