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当然并不想就这么呆呆地站着等着景菲前来,但也不敢大意,所以是以并不快的速度往前走去:如果景菲想跟张非玩神秘,总是不出来的话,那就这样子直接走回去。
大概走了几十米,张非一个回头,是看见阳心画还远远地站在刚刚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动,很显然,阳心画是没打算帮张非,甚至是都不想劝和:毕竟她们才是熟人,要帮也一定是帮景菲的。
“唉!之前想把那阳心画收为奴仆的想法是不是太简单了点。”张非想着便继续往前走,突然间,张非脚下一滑,一个踉跄,险些儿就摔了一跤。
来了!
张非刚刚这一跤,很明显是因为地下打滑:现在可不是下雨天,这公路可又干燥得很。
张非猛的一眼向他刚刚脚踩的地方望过去,只见那里有一丛细丝……是头发,是一小撮丝滑的头发,好像是长在地上一样。
这是水泥的公路,不可能有长在地上的头发,或者哪怕只是像头发的细丝。
所以毫无疑问,那就是景菲设下的陷阱。
像头发一样子的细丝,在酒店房间里的时候好像也是一样,张非这才反应了过来:之前在酒店里的,并不是阳心画,而是那景菲吧!
确实也是,阳心画虽然不是人,而且挺冷傲的,但她向来很高贵,这下作的事情,倒不像是他做的。
但是景菲,那可就不一样了。
张非只摔到地上的这一下子,随即就感觉地上非常冷:是冷,不是寻常地面的发凉。
如果真的是陷阱,不会只是冷一下张非。
张非迅速的就跳了起来,但是他终究是慢了一步,瞬间便觉得自己是被绳索缠绕住了……不是绳索,那么细腻的感觉,一定是女人的头发。
“铛”的一下子,张非当即就在地面上敲了一下,随即一声“啊”,地面上是传来了女人的叫声。
张非欣喜若狂,是这皇帝锤对景菲的敲打起作用了:帝王戒指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虚,真的把皇帝锤变成了拥有非同寻常力量的锤子。
张非那么一敲,原本骤然紧锁住他的那些女人长头发,力量明显的就弱了。
“嘚嘚嘚……”张非是趁着这个机会,猛地敲着地面,那样子就像是冷得发抖时不自主地拿着筷子敲碗的样子。
景菲已然逃跑了,没有了束缚,张非猛的就跳了起来,再往地上敲去。
这一下子就敲到了地上,但是那头发却是在一瞬间就不动了,就像是枯萎的海草一样子,蔫倒在了地上。
“出来啊!别跑!”张非朝着头发在喊,但是眼前完全没有景菲的影子,而这里完全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所以……那景菲竟然可以像土行孙一样子遁地。
天啊!这个神一样子的技能,这要怎么防她啊!
张非想着便是后背发凉,一阵虚汗便直流了下来。
张非避着那枯萎的头发躲到了一边,手忙脚乱地找了好一会儿,再没有景菲的痕迹了。
张非刚刚那几锤子,难道就已经把景菲打得重伤不起,或者是让她远远地逃掉了吗?
这时候在后面的阳心画已经是走了过来,她两眼直直的望着张非:他刚刚竟然是用那只锤子,把景菲给打跑了。
“你?”看着惊讶的阳心画,张非突然有了个主意,便喊道:“那个……井中的鬼,是叫景菲是吧!她在哪里?快点儿叫她出来啊!”
阳心画心想:这一番较量,这个人也并不傻啊,竟然这么直白的,难道他竟然会觉得我会把景菲叫出来。
但是张非却是继续喊道:“她刚刚被我的锤子打中了,我这锤子上……可是有诅咒的,如果她跑了的话,我就没办法把她的诅咒给解开,她会死掉的。”
张非觉得他这话是不是说得太急了,而且刚刚话中明显有停顿,这不够坚定啊!确实很不容易让人相信。
这是不是真的啊?阳心画也是本能就惊得眼睛瞪了起来:如果说张非是在表演,这演技确实太差了点儿。
但是单就景菲的反应来说,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啊?”阳心画本能的就问道。
“当然是真的。”张非心里却是在想着:绝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是在说谎,可是我好像不是很擅长说谎啊!我平常怎么就没好好练练说谎这个技能呢!
但是这表演是不是太过了?张非觉得他不应该那么担心景菲的生死的。
“她肯定已经是逃到很远去了。”阳心画与张非已经达成了协议,两人现在至少不是敌人了,阳心画多少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你这个咒语,要怎么解啊?”
张非一愣,紧急之间,他是真还没有想到可以应对的办法,情急之下,他只能说道:“要解这个咒语,我得见到她本人才解得了。”
为了掩饰心虚,张非倒没有急着再要阳心画把景菲叫出来。
万一把景菲叫了出来,张非不给景菲解咒,反而把景菲给杀了……阳心画犹豫了起来,还是试探性地问道:“你不能把解咒语的办法教给我吗?我去给她解咒语……”
阳心画显然也是觉得她的这个要求有点儿不切实际,便解释道:“景菲她可是很凶的,你打了她,她再见到你,说不定就会直接要杀了你。”
张非回想在古玩市场见到景菲时她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要说她会杀人,这绝对是能够相信的。
“那就算了吧!”张非心里是叫着:“难道真要放过景菲,让她以后总会像小鬼一样子的缠着我。”
当然张非嘴上是说道:“既然她那么恶,那还是让她死了吧!不然,还说不定她会害死多少人呢!”
阳心画随即喊道:“景菲她才不会随便害人呢!”
“你是在为她叫屈啊!”
阳心画和景菲一起的,会为景菲抱不平倒也不奇怪,但张非也不会就因为他和阳心画达成了协议而把景菲当成自己人,便说道:“她是鬼……而且很显然她是恶鬼,我是不能放过一只恶鬼的。”
“景菲才不是恶鬼呢!她充其量就是脾气不好罢了。”
鬼的脾气能好得了吗!
阳心画这么为景菲叫屈?
张非心里其实也有些好奇:景菲那究竟是只什么鬼啊?传说鬼都是受了冤屈而死的人,因为心里有怨恨才会阴魂不散,最后才成了鬼的。
可是!阳心画和景菲,却分明都是有身体的,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