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品言从电话通信录里找到叶雨遇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
叶雨遇熟悉的声音从电话传来:“阿言?找我有事?”
叶品言:“没有,睡醒了在发呆,想找你聊天。好久都没看见你了,前段时间我回家了,没有看见你,你最近在忙什么?”
叶雨遇:“我最近没有回家,在学校窝着呢,都还没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呢。对了你最近怎样了?男朋友呢?还在一起吗?”
叶品言笑了笑:“最近分了。”
叶雨遇:“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叶品言沉默了一会:“我心里有点打算以后不结婚了。”
叶雨遇:“可是你要知道,你如果以后不结婚谁来养你?你不可能让你父母到老都不放心你一个人吧,况且你身体不好,一出个毛病到时候谁除了你父母谁能来看你,你父母年纪也大了,总有一天会离你而去的。”
叶品言沉默了起来。
叶雨遇:“你的性子就是犟,决定的事情,没有一个好的理,你死都不会改变,固执好强的人可是注定要吃苦的。当年你因为你妈妈常说你学习没众姐妹好,你就死命学,学到最后,你放不下那份学习成绩好的荣耀,最后谁劝你不要那么努力都不听,跟入了魔了似的。最后,落得个那么的下场。”
叶品言:“当年去到医院,医生说我有这个病已经很久了,或许从我小时候从一个活泼,很顽皮,老爱闯祸的孩子,被妈妈的打骂教育下逐渐沉默与心事重重,变得对这个世界麻木时,我就已经病了。我从小活在妈妈的不幸福命运中,你说得对我继承了妈妈性格里的好强,可是我知道,我妈妈如果嫁给了一个合适她的人,她不会如此不幸福。我活在他们婚姻阴影下,我觉得一个女子如果要靠婚姻去决定一生,还不如不嫁,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孤苦一生。”
叶雨遇:“可是你要知道身为女子终究抵不过现实,你会被那些三姑六婆所议论,生病无人照顾时无依无靠,年纪大了一但没工作,生病了,你也没钱治疗,孤苦从来都不是嘴上说的那么容易。男子亦也如此,这个世界婚姻最开始目的和模样就是如此。你从小喜欢的小说里的情怀,不过是有钱人的婚姻添加,可这世间真的有几人能嫁给自己心目中的盖世英雄?并非说这世界穷人没有爱情,可是那只属于幸运的人,不是吗?”
叶品言:“你说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明明是两个人,说起来也是世事无常,当年那个学习好的学生阿言,众人都会以为她会奔上大学之途,可最后奔上大学之途的却是一个当初喜欢玩闹活泼,不爱学习的你。我终究还是与学习无缘,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用。可是我终究也还是喜欢学习的呀,我想啊,我只是不适合当今的学习方式而已,对文字,我却有格外的热忱,对世人所遵守的规则和那些拗口秩序井然的生活却不适合我。原来我终究是一个向往自由的性子。”
叶雨遇:“其实你都明白,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只能说各有好处,不是吗?”
叶品言:“是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舍就有得,有坏就有好。这是我们逃不掉的自然定律。就像我母亲,虽然她没有一个能够说的上心的爱人,但她与父亲多年相伴的情感依在,她一生能令她骄傲的就是膝下还有我弟弟和我两个儿女,她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儿女。在她心中有我们,就已足矣,她终其一生苦心竭力追求的,不过是我们平安喜乐就好。作为母亲,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叶雨遇:“其实吧,顾城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在现代人的眼里,他有车有房,有工作,他对你也上心,只是行动不便,两年的相处,你对她未必没有感情,只是你不够爱他。很多事情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但你要知道没有人会在原地里等你的。”
叶品言沉默着,原来她终究拗不过的还是自己的心,拗不过心里的那一根根刺,拗不过那些在她心里埋藏了许久的过往。
叶雨遇:“好了,不说了,我要去上课了,别想太多了,把自己憋坏了,有事再找我。”
叶品言:“好的,我再睡一会儿,还早呢。七点半了,我今天九点多才开始到上班时间,那我挂了,拜拜。”
叶雨遇:“嗯,拜拜。”
挂了电话后,叶品言又再次发了呆。
她想起之前,吵架的画面,那天她发信息给,顾城。
叶品言:阿城,我想告诉你,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想法。
顾城:你是不想结婚?
她沉默了。
顾城:你意思是如果我找到愿意跟我结婚的人,你也不介意?
叶品言:那你我再无可能。
顾城:嗯。
此后,两人,自那次聊天之后,便再无往来。
此刻,叶品言对着窗外的蓝天发呆,想着。
上天,阿言不明白,为何世人喜欢以婚姻为枷锁?
她想起与顾城过往的岁月,心底无尽迷茫。
她与顾城,是顾城母亲介绍相亲所认识。
顾城是一名乡村教师,那时顾城,已到了适婚年纪,因腿脚不便,尚未找到对象。
那时的她正处于出院养病状态,家里姐妹都在外读书,无人可玩耍时,他有几次会经常去婶婶上班的地方凑热闹,大概是顾城母亲喜欢她,问顾城,是否愿意与她相处来看看?
那时她并无婚姻打算,人生也处于低落阶段,因为听顾城母亲是一名老师,所以就答应了相处。这个是他一直对顾城愧疚不安的原因。
那时的她单纯,性子直。与顾城也相谈的来,其实他们都知道,一开始两人不过是彼此凑合的对象,只是奈何岁月生情感。
顾城经常带她去吃一些好玩好吃的,去看到这个世界的美丽与精彩。
只后她对于生活的悲观改观了,她看到了外面的自由世界,还是向往着。
然而,顾城也让她看到了人间的肮脏。
顾城在她18岁懵懂期间夺取了她的第一次,这是她埋在心底里深处对顾城的一根刺。
当顾城说:“上床,男女朋友之间不是正常的吗?”
这句话行在她心头埋藏成了拔不出的刺,整整几年,刺烙下了深深的伤痕。
她记得,她玩笑着对顾城说:“世间有众多男子等着我,可那些我看不上。”
顾城说:“那些有几个像我对你是真心的?”
那时她心里有几分呕气又有几分感动。
其实顾城知道阿言心里肯定一直有一个经年不忘的人,阿言却是他心底里奈何不了,放不下的劫。
或许是因为阿言在这世间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她长得矮矮的,瘦瘦小小的,无论怎么吃都胖不了。
阿言的言行间特别的让人忘不掉,她多舛的命运却让他心疼。
阿言就这样在床上躺着发着呆,然后逐渐进入睡梦中
记得自己曾经与叶雨遇说过读书青春年少时那个仅仅看一眼,就经年不忘的人。
叶雨遇说她,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叶雨遇:“我还以为那个人是刘清尘。”
现在想想啊,那人身上的温润如玉的气息,至今未曾忘掉,初三那时她毕业班学习紧张之际,她那时寄宿于学校,各个班级的老师轮流来,初三监管班级上晚修。
另令她,意外的是她看见他来监管看她们的班级晚自习。
有一次她将脚交叉像放姥爷腿一样放着,看到他他经过时,像惊住的小鸟摆放好来,他就这样看着她被他抓住没女孩样的洒脱一面,然后偷偷的一笑而过,就这样走了。
那个画面,也是成了经年不忘。
她感叹与叶雨遇闲谈时感叹到:“是啊,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是啊,怎么就一眼经年不忘了?
似乎有点太过于胡扯与玄幻了。
此刻,在课堂中学习服装设计课程的叶雨遇想起今天与她闲谈的阿言说,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她突然想起了那年努力埋头学习的那个女孩啊言。
初一那年,刘清尘自骑摩托车参加阿言的生日会,意外离开人世后。
阿言变得更加卖力,学习更加木讷,不爱言语,每次清晨同学们看到的第一个在课室的身影就是阿言,在埋头写着各种作业与试卷,能听到阿言说话的时候,就是阿言在背书或者朗诵的声音。
她在课堂上,从不举手,时而被老师叫上来回答题目的声音也是小的,几乎听不见。
老师和同学都在私底下称阿言为,“学霸”或“书呆子”。
他们觉得阿言的世界里除了学习只有学习,除了以书为伴其他再无兴趣。
这种忙碌的学习方式已经成为了阿言的一种生活习惯,虽然已经麻木,厌倦,但只有这种忙碌的学习,她才觉得原来自己有事可做,这样他才不会去想那些烦恼与疼痛。同时学习好的荣耀,让她也再次收不了手了,于是努力学习变成入了魔,
初一下册新来的政治任课老师,让阿言看到了一丝暖阳。
那个老师姓赖,赖老师个子不高,讲课却有独到的见解,也是挺幽默的一个老师。
那个老师时常会讲起自己儿时留守儿童的经历,不知道为何,新来的任课老师,让阿言看到和自己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吸引着她,之后阿言对这个老师的课格外关注,私底下也开始变得开朗起来,就是会跟人开玩笑了,但有点疯狂。
后来,阿言的政治成绩变得更加好了。
之后,初三上册那年,赖老师又成为了她的任课老师,那时他手里拿着一张纸,一脸随意自然念着未交作业的学生名字。
后来,他在选此学期的课代表时,在课堂上的众学生中看了一会儿,找不到此人身影时,他念了出声:“这学期我的政治课代表,叶品言。”
但是由于是无聊的检查作业环节,阿言没多抬头看耳朵却在竖着听。
她就这样低着头写着试卷,后来阿言听到课代表名字是自己时,心底里惊了一下,却也带着一丝喜悦与做不好此任务的担忧。
她抬起来了头,却因个子矮小被书桌上的书挡住。
只有少数同宿舍的女生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大多数都知道这是一个学习成绩厉害,也只有学习成绩厉害的这个优点的女孩,他们诧异,老师为何会选这个不爱说话,不善言语与人际的女孩做课代表。
叶雨遇记得赖老师在课堂上说过,阿言渺小得让人感觉不到存在,每次他在找他政治课代表的时候,在课室里找半天,都没找出,大家都说让阿言多表露一下自己。
初中课本多得吓人,阿言把书本摆在桌上,挡住自己,平日,阿言就把写完的试卷一张张乱哄哄的放在书上面,叠成一大堆放在书桌上书的上面。
阿言长得矮小又瘦,不爱打扮,就披着长发,被桌上的书本挡住,啊言经常埋下头着头写试卷,让人看不到人。
原本,像阿言这样一个年纪的女孩,原该顽皮叛逆些,而她却乖乖的,很安静,不爱笑,内向不爱善人际。
从小她就不是一个受人喜欢的女孩,亲戚也比较喜欢她的弟弟妹妹多些。
上学时,阿言不善言语,很少人会跟她玩,其实小时候有段时间阿言也是一个特顽皮爱闯祸的孩子,只是越长大就变得喜欢待在家里,写完作业就沉迷于电视剧,父母看的苦情剧,她也跟着看。
之后,因为无人能约她出去玩,觉得她无趣,就渐渐的没人跟她玩了。所以有段时候,她叶雨遇有了新朋友的时候,也在不经意间时常冷落了她。
叶雨遇想起阿言那句“经年不忘。”
经年不忘的人吗?
她的青春年少时光也只是糊涂一场就过去了,除了那个曾经与那个少年懵懂暧昧一场,就结束了。
曾经的她在年少流行粗口时,将学来的粗口黄话跟舍友偷偷分享时的喜悦的时光,如今已经快过去五年了。
她好像好久都没有期待过爱情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