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放暑假了,律师事务所也忙了起来,陈源马不停蹄,每天加班加点,晚上八点从事务所出来后,还有个两个小时的家教课程等着他,回家后还必须准备明天要用的材料。
过度的劳累,熬夜,加上不良的饮食,陈源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了。
星期六的一天,陈源正在家里睡的正香,隔壁的小孩“咚咚”的敲窗户,“叔叔叔叔,醒醒醒醒,有个漂亮的大姐姐找你。”
陈源不情愿的翻了个身,估计是范夕,她昨晚就让陈源把家地址发她,还没等起身,陈源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
陈源一下子起身,范夕带着墨镜,卷着丸子头,冲他比了个大大V,“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过来抱抱。”说完就张开手臂,向陈源迎过去。
身后的小孩咬着手指,一脸好奇的盯着二人,陈源无奈,看来不管过了多久,这姑娘的性格是改不了了。
陈源刚张开手臂,范夕忽然退后一步,背过身去,“呀!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陈源这才发觉自己的玉体正暴露在空气中,小弟弟还挺着呢,陈源一脸娇羞,小孩说:“叔叔,你的小jj为什么比我的大。”
.陈源:“......。”
范夕:“.......。”
陈源坐在范夕对面,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尴尬的挠挠头,“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范夕坐不住,双腿一上一下的荡悠,“呆不住,张涵呢?”
“肯定是在琪琪家呢。”
范夕叹息的摇头,“琪琪啊琪琪,哪都好就是审美不怎么样。”
陈源同意,范夕又说;“对,快带我去看看那个屋子吧。”
范夕站起来,眼中闪烁着光芒,“是这屋吗?嗯嗯?”
陈源努了努嘴,“对面那屋,不过让我们给封了。”
范夕走过去,一脸失望的看着被封住的门,转头嫌弃的对陈源说,“你们两个大男人真怂包。”
陈源想反驳几句,范夕一拍手大叫道:“不是还有窗户吗?”
陈源;“窗户让我们拿木板给.....。”
范夕:“.....。”
“这是什么?符咒?”范夕揭下贴在门上的黄符,一脸无语的看着陈源,“你还信这个?”
陈源更加尴尬了,连忙甩锅:“都是张涵的主意,我能信那东西?”
“那我们把窗户上的木板卸了吧。”范夕眨眨眼。
“这个嘛...属于破坏公物,要赔钱的。”
范夕拍出一张卡,眼神中充满了希望的曙光。
‘邻居们都在睡觉,叮叮咣咣的不太好。’陈源再次找借口。
范夕上前一步逼视陈源,“你..不会不敢吧?”
陈源急了,“卸就卸。”
“耶斯!”
看着范夕得意的表情,陈源无奈的唉了一声,自己嘴怎么就这么贱,给谁说不好,把这事跟她说了。
陈源拿着工具开始卸窗,院子的家家户户都在上班,只留了几个孩子在家,敲砸的声音很快吸引来了院里的孩子,围在一起好奇的看着陈源。
范夕很喜欢小孩,从便利店买来了几大包吃的,分给他们吃,范夕和孩子们围成一团,坐在地上,一边吃东西,一边盯着陈源,时不时还指挥陈源该怎么做。
“哎哎!那边那边,应该先把左角的钉子卸了。”
“抬抬,慢点。”
“叔叔你太笨了,还是姐姐聪明。”
陈源:“........。”
凭什么她是姐姐,自己是叔叔?我跟同岁好不好,陈源的锤子更加用力了。
“叔叔,你怎么把钉子往里砸?呆瓜。”
“笨死了。”
陈源:“.....。”感谢未成年人保护法救了你们吧。
忙活了几个钟头,木板终于被悉数卸下。
屋子已经几个月没住人了,窗户一打开,细小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现了身影,呛的陈源直咳嗽,屋里没有变样,但是积了些灰。
陈源说:“等会再进去,全是灰。”
范夕和一众小孩趴在窗口好奇的望向里面,好像里面有什么无价之宝,生怕被别人先抢了去。
等灰尘散的差不多了,范夕就带着孩子们勇敢的爬了进去,孩子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树枝,玩具枪,擀面杖,还有人要拿菜刀,被陈源给阻止了。
他们的模样像极了冲锋的志愿军,神情坚毅,视死如归。陈源也不拦他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算有妖魔鬼怪也不会挑这个时候现身的。
陈源便去补回笼觉,孩子们在范夕的带领下在里面乱闹了一下午,等到晚上大人回来才陆续散去。
范夕不甘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陈源做好了饭,去招呼她,范夕抬起头一脸的郁闷,“你骗人,里面啥都没有。”
陈源说:“等晚上就有了,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这时候屋里的被打开了,陈源伸出头去,原来是张涵和琪琪。
琪琪和范夕很久没见了,在饭桌上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完全忽视了陈源和张涵。琪琪也听张涵说了那诡异的浪潮声,女人的好奇心是天生的,于是约好今晚就在那屋睡了。
陈源和张涵撞了下杯子,同时叹出一口气。
晚上也不用睡觉了,四人打起了扑克牌,一直打到后半夜,浪潮声还是没有出现,陈源祈祷它千万别出现,否则这两个女人能把这儿给掀了。
可惜天不如人意,你想要它来的时候它不来,不想它来的时候它偏来。就在几人要放弃的时候,浪潮声响起,这声音响的突然,几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陈源和张涵显得有些见怪不怪,范夕和琪琪也像刚开始的陈源和张涵一样极力的寻找声音的源头。
张涵劝道;“别找了,我和源子就差把地板给撬开了,都没找到。”
两个女人并没有因为张涵的话而放弃,反而更有劲头了。张涵说有些饿,想吃夜宵,便去厨房热饭菜去了。
陈源看着这两个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靠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