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漓与一人在执棋,品茶,窗外阳光明媚。
“这次看来事情有些大。”牧漓执了一子,品了口茶,说道。
“皆杀出问题了?”对方问道。
“皆杀问题本来就不小,我这个位置是从司马杀杀手里夺来的,他对我并不满意,但是这次问题不单单是皆杀的问题。”
“不单单?那还是杀手界的问题?”
“对,有些我头疼的家伙,居然在消失了很久后,又出现了,我本以为他们都退隐了。”
“据我所知,皆杀之外的杀手,出名的好像没几个。”对方说道。
“真正出名的杀手,江湖人反而不会知道的,这是杀手界不成文的规矩。”
“这我倒真是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但是我们其实身处不在同一个世界,告诉你也无妨,真正难对付的杀手,只有三个,这三个都不是善茬。”
“你倒是可以说说,是怎样的三个人。”
“影子、蚂蟥、水银。”
“好奇怪的名字,蚂蟥我知道,吸血的……”
“蚂蟥的特点就是粘住人,就往人血管里面钻,而且很难拔出……”
“听起来就有点吓人了,那水银是什么?”
“水银,无孔不入,密室保护都没用,可以变换各种形状。”
“这个……好像也很吓人,那影子……”
“最可怕的就是影子,因为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影子,哪怕全是光的世界,影子也会在你脚下,如影随形,说的就是他。”
“那如果是全黑的世界,也就没有影子了。”
“反过来理解,全黑的世界,就都是影子的颜色,那是他最厉害的时候。”
“听起来好像是更可怕,但是你是天闻山下来的啊。”
“天闻山又不是无敌的,影子是我最不想碰的杀手,没有之一。”
“那他们是怎么出现的,谁会能同时让他们三人出现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去问韩炽,韩炽也不知踪影,最近大家都有点奇奇怪怪的。”
“这一盘,我赢了。”
“哈哈,下棋不行,我们二人拼酒如何?”
“我才不和你拼酒,牧杀王的酒量可比杀人厉害多了。”
“你这是夸我?”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一个盲人为什么可以执棋这么厉害,你明明看不见,却知道自己是白子还是黑子,我要是故意把黑白混到一个棋子盒里面,你能分得清?”
“手感会有细微差别,棋盘落子也会有不同的声响,盲人的耳力和触觉,岂是你可以体会的?”
“好吧,话说回来,他们不是针对七子来的吧?”
“我希望不是,不然恐怕我也难保他的周全,虽然他现在武功也难逢敌手了。”
“哎,算了,我问也没用。”
“你就别掩饰了,虽然不在同一个世界,他也还是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还未出生,就与他母亲一起去了。”唐逸叹道。
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柳飘絮死于难产,所以唐七子也没有出生,唐逸悲痛欲绝,脱离了唐门,在一个道观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每个世界都有它的阳光,也有它的黑暗,以及它的悲剧发生。
陆冉不是这个唐逸的儿子,却也是他的儿子,这种情感更难以解释,就像萧元奇与魏朝的父子情,也是无法解释的。
……
魏朝见到了萧元奇。
“你还是不肯改名?”
“我为什么要改名,魏朝挺好听的,再说萧元奇也不是你的真名。”
“你对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无所谓的?”
“我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人,被你创造出来而你都没有发现,你现在跟我讲道理?”
“我知道我这个父亲做得不好……”
“准确来说,你就没做过父亲。”
萧元奇本来是一个无法形容、没有约束,仅凭爱好的人,结果遇见了自己亲儿子,反而显得唯唯诺诺,魏朝则更显得无法约束。
“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萧元奇只好转换话题。
“我想告诉你暗蛹的秘密。”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告诉我?”
“因为我现在高兴。”
“还有别的事情?”
“我想进天闻山。”
“这个,我恐怕做不到,我已经脱离天闻山了……”
“我只想要答案,不要你说这些废话。”
“我想想办法……”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也告诉你。”
“还有什么事。”
“你二哥牧阳,好像和当代的皇上,有什么联系。”
萧元奇一惊,这可不是小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想告诉你。”魏朝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