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一尺也这么关心吴城的事情呢,因为他的母亲就死在吴城之中。
傅一尺的父亲死于萧元奇手下的白衣人,母亲则在吴城被变成了尸人,最终被官兵的乱箭射死。
亲眼看见父亲的惨死、而后又亲眼看见母亲变成尸人,被官兵的乱箭射穿头颅。
当时傅一尺也在吴城,当时他和陆冉互相不认识,但是却已经遭遇了同样的经历。
在玄水山庄喝酒的时候,傅一尺的事情陆冉是知道的。
所以傅一尺在这里问吴城的真相,陆冉并没有惊讶。
他不问,陆冉也要问的。
“现在也该到时候告诉你们了。”说这话的不是地下之王,而是一个陆冉想不到的人。
陆冉都不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
牧漓。
“惊讶吧,你们在这里的时候,我便已经在这里了。”牧漓微笑道。
在这里一个月,陆冉居然没有感知到牧漓的气息。
牧漓似乎看出了陆冉心中的疑惑。
“就像地王说的一样,当你把自己和大自然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便无人再能感知你。”牧漓说出了答案。
陆冉与傅一尺连忙站起来行礼,牧漓也摆摆手。
……
魏朝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有点莫名其妙的。
他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司空独月。
“当年,可是我救了你……”司空独月现在有点中气不足。
“那我应该谢谢你,不过萧元奇不是救你一命了么。”
“我不用你谢谢我,更不用你报答我,只求你放我走……”司空独月现在非常难受,他虽然被萧元奇救了,却被魏朝囚禁在这里。
“那不好意思了,我需要一个高手帮我试药,现在看来,你是不二人选。”魏朝笑得很开心。
司空独月被貅用尽全力的一撞,已经受了重伤,不然他也想和魏朝搏命的。
他为了自身利益救了的这个孩子,终于成长成为一个怪物。
真正的怪物。
司空独月就这样被魏朝锁在密室内。
魏朝出了密室。
魏朝看着满墙的药物,一时间又有了很多奇思妙想。
“能不能放过他,江湖人要有道义。”萧元奇叹道。
“我不是江湖人,我也不是朝廷的人,我就是我自己。”魏朝轻蔑道。
“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按照我的乐趣活着,就是死了,也是一种乐趣。”魏朝哈哈哈哈道。
萧元奇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儿子。
他更没想过儿子是这么一个儿子。
萧元奇自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怪物,但是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居然小巫见大巫了。
没有人能猜到魏朝下一秒想干什么。
包括魏朝自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是个怪物。”魏朝哈哈哈的笑着,转眼就变成一副阴森的表情:
“但是你别忘了,这个怪物有一部分是你缔造的,我身上流淌着你的血脉。”
萧元奇一瞬间,想亲手结果了魏朝。
但是他下不去手。
他想起白衣人与红衣人。
他最忠诚的两个下属,他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兄弟,现在他们两个都死了,这也许就是自己的报应。
只是,初始的暗蛹到底要交给谁。
交给他又能如何?
自己还需要什么?
还有什么值得自己执着?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萧元奇自己也开始迷惑了。
魏朝不管萧元奇去了哪里,他坐在自己的书房饮茶。
墙上出现了一个影子。
“你来了。”
“我来了。”
“饮茶?”
“不。”
“陆冉的消息呢?”
“还没有……”
“连你都查不到?”
“连我都查不到。”
这三个月里,陆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