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因为许久未见都在互相打量,但是徐道远很快就还反应的过来。
立马对着拱手鞠躬对徐宏志道:“道远见过八叔,八叔近来安好?”
徐宏志见徐道远这样,不由感叹了起来,族中发生如此大事,按照族里的规矩,现在自己这一辈已经越过了,以后只有靠自己这个大侄子能挑起大梁了。
感憾归感憾,但是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徐宏志走到徐道远前,摸了摸徐道远的头笑道:“好孩子啊,八叔还年轻肯定一向安好啊,倒是道远啊,许久未见,你这身子比以前单薄了不少呀,是不是最近伤了风风寒呀,快马上随八叔去太叔祖那看一下,如果伤了风寒可不好啊。”
徐道远或许是因为练了功法的原因,自身的气血总有一些亏欠,所以虽然不小了,但是发育不是很好,所以还没有同龄人那么高,何况徐宏志还比一般人高那么许多,徐道远只能抬头看着如同父亲般宠若自己的八叔,然后微微笑道:“八叔,小子只是前两天偶感身体只有一些小不适,如今已经好了大半,多谢八叔关心,区区小病还是不要再麻烦太叔祖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大伯的事。”
徐宏志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大侄子,感憾道:“唉,也是,道远你随我到大堂来吧,再去最后看看你大伯。”
说完徐宏志把手从徐道远的头上拿了下来,然后向门内走去,而徐道远紧随其后。
徐氏宗府很大,从大门走到主堂要走很久,慢慢快到主大堂,徐宏志停了下来,看了看自己后面的大侄子,只见徐道远脸色有一些红润,口中大气喘出。
这是因为徐道远修炼了功法的原因,气血有一些不足,虽然说昨天有所进补,但是依然有一些虚,所以一下走了这么久,难免有一些给人一种中气不足的感觉。
徐宏志轻叹一口气,眼中带有弱爱的对徐道远道:“道远,你真的没事吗,还是先随八叔去太叔视那看一下吧。”
语气有一点像是对自己儿子的口语,可以看出徐宏志对自己这个大侄子的关心。
徐道远脸上有一点点尴尬的对徐宏志道:“八叔小子真的没事,只是在山上少有锻炼,所以才会如此之态,放心,以后小子会好好锻炼的,如今我们还是先去祭拜大伯吧。”
徐宏志一脸无奈的道:“真是个犟脾气,跟你爹一样,也罢,还是先随我来把衣服换一下吧。”
徐道远最后道:“是,八叔。”
大堂旁边有一个的房子里,徐道远随徐宏志走了进去,只见里面的下人都是身着白灵,徐道远知道按照族里的规矩,按照辞者的身份,是由不同的规格,而自己的大伯,虽是父亲那一代的长子,但是还没有继承族长之位,按族里的规矩,只能摆嫡系之灵堂,也就是说在没有出葬之前,只有归属辞着的下人才会身着孝服。
而当出葬之时,府里的上上下下都会身着白布之送灵衣。
徐道远心中又想到另外一慕,当年父亲去世时,似乎也是这样。
当徐道远随徐宏志走进屋子时,屋里忙碌的下人都停了下来拱手对徐宏志和徐道远道:“见过八爷,见过大少爷。”
徐宏志摆了摆手,对众人道:“无妨,你们继续忙吧,来人,把长孙的孝服拿来。”
只见一个侍女捧着一套折叠好的孝服走到二人前。
徐宏志对徐道远道:“道远,你先去把衣服换一下吧。”
徐道远拱手道:“是,八叔”
然后随着刚刚来的待女往屋子里间走去。
过了片刻,徐道远衣服已经换好了,走出来。
只见全身都是白色的孝服,连鞋子也是白色的,头上带着白色的全灵,一改往日身着道袍,头顶童巾那种儒弱的外表,而如今换了衣服,不知道是衣服的原因还是什么,仿佛整个人变壮实了不少。
徐宏志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便出了门吗向大堂走去,徐道远见自己八叔没说什么,自己当然也不会说什么,便跟在后面。
慢慢两人走到了大堂前,只见大堂的灯笼都换成了白色的,就连那写着“德智双全”的牌匾上面,也挂着白灵。
徐宏志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徐道远道:“道远,你进去吊唁你大伯吧,八叔在外面等你。”
徐道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一个是,便慢慢向里面走去。
徐道远走进堂里,只见正堂中心摆放着一个由金丝楠木制作而成的棺木,棺木盖子早己盖上,而在棺木前面有一个只比拱放棺木的八仙凳高一点的方桌,而方桌上面摆着一个一尺二高的灵位。
只见灵位之上由行书内雕由黑墨润色而成的十个大字“徐氏宏字辈长子徐宏慎。”
没错,在那金丝楠木之中的死者正是徐道远的大伯,徐志慎。
而在灵位之前摆放着几个灵团以供给晚辈祭拜的,而在灵团两边,有两妇人,头带孝布,身着孝服。
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妇人头上戴的是半孝布,这正是徐宏慎的夫人。也就是徐道远的大伯母,而另外一位年轻头带满孝的妇人正是徐道远的大堂姐徐若琳。
…………………………………
当徐道远从大堂中出来时,已经过了响午,当徐宏志看到徐道远从大堂出来,也没问什么。
只是唤来待女,称自己有事,让其带徐道远去用午膳。
徐道远也知道族里出了这档子,而自己这位八叔也是家里大事的实际执行者。所以也没问其他事,只是向徐宏志告退。
路上那位侍女告诉徐道远,徐宏志早已让人为徐道远安排了住的地方,并早已派人打扫了出来,只待徐道远住进去了。
当徐道远被侍女带到自己住的地方,徐宏志为徐道远安排的是一个三进的小院,小院里有一口小小的池塘,从现在看池中都是苦黄的荷叶,可以看中夏日时池塘之中一定是种满了荷花。
池塘之后是一个三十平左右的小客厅是平时用来招待客人,然后从客厅里左边小门插过是一个院内小院,小院两旁是两排由青砖灰瓦构建而成的房屋,左边两层式的小阁楼是提供客人留宿的厢房,而右边的平房侧是主人的下人居住的地方。
客厅直插入,而在小院最里面的的阁楼居住的侧是这方小院的主人,而徐道远现在则是所要居住的地方。
当徐道远走进去,阁楼正前是一个微型的后厅,厅里面摆放了一四方圆桌是给主人用餐所设。
而在小厅的左边是书房,右边侧是上二楼的楼梯间。
徐道远用餐后,待女侧告退了,而徐道远侧在书房的蒲垫上盘坐了起来,忙了一上午,感觉有些累了,准备修炼一会儿功法养养神顺便休息一会儿,随着坐下来闭目不久,徐道远就慢慢入了神。
入神后,时间总是过的很快,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天空上的太阳已经慢慢入土了,夜色正悄悄降临而此时徐道远慢慢从修炼醒来。
醒来后,徐道在院中转悠了会儿,不久天空的月亮已经露出尖尖头了,而府里的下人打着一顶灯笼带一盏油灯为院中建筑里的蜡烛添上了火笛。
随着徐道远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阁楼里,很快就有下人送来了吃食,和吃食一起到来的是一罐药善,徐道远猜测应该是族长或者八叔派人安排的。
前者是知道自己这个大孙子在修炼,或许应该知道什么,也清楚徐道远修炼的功法会消耗大量的气血,须要补品进补。而后者可能还以为徐道远是伤了风寒或者在山上染上了什么病,而且从上午在一起可以看出自己这位大侄子身体有些虚弱须要药善好好补身子,调补调补或许会好上许多,也是自己这个做叔应该关心的。
徐道远看着这些药膳,也大概知道里面是一些山中猛兽其身上最为精华的一块血肉再加上搭配一些珍惜的药草所熬制而成。
将其捧在手里还未到嘴边,便远远都能闻到一股药香味。
只是嗅了,就让人有一种精神一振的感觉。
原本就有一些饿的徐道远,此时此刻嗅到这股药香味儿之后,仿佛唤醒了身体里面的细胞一样,顿时生出了一种更加强烈的饥饿感。
徐道远能够确定,这一定是宗里供奉医师熬制出来的。
宗里供奉的医师都是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经过数十代的完善和努力,如今是精益求精。
在熬制药膳时已经是尽可能最大的把药物里面的药力释放出来,虽然说找到可以这样强大的医师非常难,但是徐氏毕竟也是大宗族,所以还是不缺这些人才,虽然这些人才比不上宫廷里面的那些为天子服务的,但是也是这方俗世最顶尖的了,而这些顶尖医师做熬制出来的药善,自然要比徐道远简单熬制出来的药善要好上数十倍。
如今下了山,徐道远虚弱的身体恐怕在宗里供奉医师的调理下,
估计很快就能恢复了。
徐道心想‘待到明日就唤来宗里的下人去安排,请来宗里供奉的医师为自己量身出一道方子,再安排专人去熬制,如此一来自己的身体也会好得更快,也不用麻烦宗里的长辈为自己的身体操心,毕竟宗里出了这档子事,自己还是不要给长辈们添麻烦了。’
想到这时,徐道远便把药善喝了下去。
随着一碗让人食欲大开的药膳下肚,很快徐道远感觉精神一振,
脸上和手上的皮肉开始红润了起来,药善一下肚便发挥了它的效果,徐道远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快让人毫无准备。
毕竟也是经过神魂出窍的,徐道远并没有慌乱,而是微微的闭起了双眼,稍息半刻慢慢运起了功法开始炼化药力。
时间大约过了一刻,徐道远慢慢睁开了双眼,肚中的药物因为散发的比较快,然后更容易让人吸收加上功法的原因,药力已经炼化的差不多了,而且明显感觉到身体好上的许多,皮肤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干皱,而是开始有一些了红润但是依旧有一些干皱,还是需要后面慢慢用餐食养身。
徐道远看了看自己的皮肤,便微微笑了一下,而且感觉整个人精神气好了许多。
这时又闭起了双眼,开始重新运转功法,发现药善果然妙用其加,身体里面也只是积累了微弱的毒素,不像自己在山里时熬制的药善,发挥不出来很好的效果,而且毒素也积累比较多,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清理身体里面积累的毒素。
恰恰刚刚喝的药善不光毒素比较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药效也发挥了七成有余,不想自己在山里时熬制的药物只能发挥半成,剩下的都白白浪费了。
随着一碗药膳下去,不光精神气和皮肤好的许多,就连自己神魂出窍时所亏空的气血也恢复了两三成。而且神魂也壮大了一些。
徐道远心想‘果然大树底下好乘凉,自己也不用急着回山里,毕竟术业有专攻,宗里的医师不光能熬制药膳,还能弄一些药散,说不定自己的功法会进步的更快。而且根据宗里底蕴,再加上宗里比宗祠藏书阁更大藏书更多的育华楼,里面说不定有什么书籍记载什么东西能解决自己当下遇到的困境,说不定也有什么办法让自己在无灵的末法时代有其他的办法更进一步。’
‘而且从族长之前的行为仪态之中,说不定宗里的长辈一定知道一些什么,而且可能知道的不少,说不定可以解决自己的疑惑。以后还是多旁敲侧问。’
想着想着突然肚子叫了一下,虽然说刚刚的药善让徐道远的气血好了许多,但是终究是药善只会补身但不会顶饿。还是要吃一些吃食的,徐道远看了看桌上的餐食发现似乎有一些凉了,毕竟天已经慢慢进入了秋凉。
刚刚一起来的下人当中还有一位是侍女并没有离去,只是站在徐道远身后。
看着徐道远看桌上的饭菜,并没有立刻动筷,侍女还是擅长观察食色,见到如此就询问徐道远要不要送回厨房热一下,或者重新做一份。
徐道远拒绝了,抱着不浪费的精神,再加上自己比较饥饿,就慢慢吃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徐道远已经吃完了,侍女便上前收拾桌上的碗筷了。
就在徐道远准备去书房看书时,门外走了一个中年男子,看其身着打扮应该是宗里的管事,只是不知道是谁身边的。
中年男子走进来后,对徐道远拱手道:“见过大少爷。”
徐道远看了看他,发觉应该不是宗里直系族人,只是一个外姓的应该是一个中层的管事,也没有瞧不起,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是何人,来我间可找我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自称是族长身边的执事,说是族长找徐道远,让他移步东堂,具体是什么事中年男子自称自己也不知道。
徐道远心想‘应该是族长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或者有什么事要自己去办。’
想到这时便应了下来,然后又跟中年男子说,自己要换一下衣服,让其先回去复命,自己随后就到。
中年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徐道远的衣服,发觉真是需要更换衣服,所以先告退了。
随着中年男子的离去,徐道远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一些尴尬的笑了。
还真不是为难中年男子,而是自己的衣服,因为上午吊孝时换上孝服,在吊孝完之后自身并没有去把衣服换下,而是直接来到了院子吃完午饭并开始了修炼,修炼完之后也没有说去把衣服拿回来,而是在院子里面转悠了起来,所以此时就有一些尴尬了。
下山时也没带什么衣物,只是随身穿了一套,而衣服还在前堂的偏房里,自己并没有去取。
而刚刚中年男子请自己去面见族长,自己如果穿着孝服,就对族长有一些不敬了,所以此时应该把衣物换一下,尽快去东堂。
想到这时,徐道远便唤来了刚刚为自己收拾碗筷的侍女。
应该是宗里把侍女安排给了徐道远,所以收拾完碗筷之后,侍女并没有离去。随着徐道远唤了一声便赶了过来。
随着侍女过来后,听徐道远让自己去取衣物,便轻轻告诉徐道远道:“大少爷,你去吊孝时,八爷已经安排人把您的衣物送到院子里面来了,现在正放在衣柜里面,奴婢这就帮你去取。”
徐道远拒绝了,并称自己不是很习惯被人服侍,所以自己往卧室走去,而侍女却跟在后面。
当徐道远快走到衣柜前时,慢慢停了下来,而跟在后面的侍女也停了下来。
这时徐道远转过身来对侍道:“不用你帮我,我还是习惯自己来,你去忙其他的吧!”
侍女本来低着头,见到许徐道远这么说,慢慢把头抬起来,眼中带有一点泪花看着徐道远道:“大少爷,八爷分布过了,大少爷以后的起居餐食都是由奴婢负责,奴婢以后就是大少爷你的贴身侍女,如果让八爷知道奴婢没有帮大少爷更衣,八爷肯定会打断奴婢的腿,并赶出去的,大少爷还是让奴婢帮你吧!”
说着说着,眼泪流的更快了,让人看着心中不由生出的怜惜。
至到这时徐道远才看清侍女的脸,由于之前并不知道是谁侍奉自己所以都是略看一下,并没有好好观察。
而现在听到其是自己的贴身侍女时,才好好打量,徐道远因为隔的不远,所抬头正视而去,只见侍女穿着粉红色的短儒,由于宗里的丫鬟都是身着如此,但是在侍女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
而头上头发盘成比较常见的双螺鬓,长着一副瓜子脸,眉毛是常见的峨眉但是配起瓜子脸和微微一点的红唇,再加上脸上有些胭脂,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个美人胚子。虽然还带有一些稚嫩,但是给人一种身心愉快的感觉。
徐道远看了看却并没有起色心毕竟也是一个21世纪的优秀青年,只是感叹了一下万恶的狗大户,好吧虽然现在自己也是这个阶层。
但是又突然感觉神魂一震,感觉有一种亲近感,仿佛不是源自血脉,而是神魂。
神魂上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但是徐道远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或许有点什么,但是毕竟还刚认识不是么。
所以只是淡淡的问了待女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见到徐道远这么问,更急了,眼泪汪汪的流下来了,仿佛梨花带雨。
徐道远看着脸上一脸无奈,只能微微一笑的说:‘别怕,我不会去八叔那儿轻诉你,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毕竟以后我们保不准要相依为命,总得让我这个做少爷知道你叫什么吧,总不能出去,都不知道唤什么。’
侍女见到徐道远这么说,才慢慢停下来哭泣,慢慢头低了下去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衣角,脸色有点微红,就连耳朵也有一点,应该是害羞了。
慢慢才张口道:‘奴婢是八爷捡回来的,当时还小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后来八爷才赐予的名字,八爷说奴婢无父无母,以后就跟着宗里,赐姓徐,当时正是刚入寒冬,所以赐名徐微凉。’
“徐微凉?”听完侍女的名字后,徐道远陷入了短短的沉思之中,然后因为刚刚的神魂之中传来的亲切感。
然后略有所思的道:“既然八叔赐你宗姓,以后在我面前就不用自称奴婢了,虽然你不是宗里的直系但如今也算是半个宗里的人了,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就称我为大哥吧,毕竟你也没有父母,而我也没有咱们俩算是同病相怜吧!”
徐微凉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徐道远,然后把眼睛上的泪花擦掉声音还带有一点沙哑的说道:大少爷主婢有序,如果让别人听到传到老爷们耳朵里,奴婢会被活活打死的。只要少爷不责怪奴婢就好,这些话还是请少爷收回成命。
徐道远眉头翘的翘,最后才说道:“无妨,就按我说的来,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小妹了。好了我要去更衣了,不用你服侍,你去把灯笼准备一下吧,虽说今晚月亮很圆,但还是准备灯笼为妙。”
说完徐道远便去衣柜里面把衣服取了出来,而徐微凉看到徐道远这样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就自觉退了出去,并把房门带上。
徐微凉出去之后徐道远便脱去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轻叹的一口气,便慢慢更换起了衣服。
当徐道远在房间里面换衣服时,而外面的徐微凉则很快便下了楼去小院里面右边那一排跟下人居住的建筑走去。
在这排建筑里面不光提供给下人居住,也还建有几间比较大的储物室,以提供给院内的主人有一些大的杂物,或者生活上的必须品存放在此,另外还有一些其他比较常用的东西,里面差不多有都有。
虽然说这间院子可能之前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但是在徐道远没有住进来时宗里给他安排这一间院子时,就已经派人来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顺便也把储物室充实了一下,里面差不多一些用品都已补全,剩下的徐道远需要什么再自己慢慢制办就行。
而徐微凉所要引路的手提灯笼里面还是有的,徐微凉走进去取出自己需要的灯笼便出来了。
徐薇凉取出灯笼后就慢慢回到了管事们之前就给自己安排好的住处里,拿起房间里面的油灯点燃起了灯笼里面的蜡烛。
当徐微凉把灯笼弄好,提着回到徐道远所居住的阁楼里面时,发现徐道远还没有换完衣物,徐微凉便在徐道远的卧室外面等了起来。
等着等着,徐微凉心里慢慢就活动了起来,就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难免心里还会有许多想法。
在慢慢的回想之中想起以前听宗里的一些老人说,大少爷从小无母,祸不单行的是在大少爷九岁的时候二爷也去世了,也就丧失了父亲。
之后一个人居住在山上,虽说宗里还有不少亲人,但是年幼的大少爷守完三年孝后,依然选择了居住在山上。
而且前两天宗里出了事,大爷去世了,老人们推测宗里一定会派人上山,去把山的大少爷接下来。
当时他们都在私底下讨论,会不会这位大少爷在山上居住久了,会不会变得有些孤僻,或者残暴,毕竟那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山上,性格难免会有一些与常人不合,恐怕到时候下山之后可能会发脾气什么的,然后可能伺候的下人就会倒霉了,难免会有一些殴打,或者折磨之类的。
总之在徐薇凉的心中,就是外面传言的恶霸那样。
当时内心还在想,自己还没有具体要伺候的人,到时候千万不要把自己分配给这位大少爷,不然就惨了。
往往事实都是比自己希望相反的,很不幸还真被分配过来了,而且只有徐微凉一个人,不想其他的少爷们一样,有着几个。
当徐微凉得知自己被分配给徐道远之后,心里就已经做好被折磨的准备了,就当今天来真正伺候的时候,徐微凉却发现这位大少爷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自己送来饭菜的时候,对方只是慢慢的先药善吃了,准备动筷吃饭时自己询问了一下要不要热一下饭菜,当时已经做好被刁难的准备了却发现这位大小爷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挥了挥手应该是表示不用了。
当这位大少爷吃完之后之后,去收拾碗筷时,结果组长身边的执事却来了,还告知大少爷族长想见他。
这位大少爷并没有马上跟去,只是告诉执事,自己要换衣服,换完衣服之后就去。
当执事走了之后,徐微凉还以为大少爷是以换衣服为借口,留下来刻意教训自己,但是很快就发现又是自己多想了,这位大少爷什么都没有干,只是让自己去帮他取衣服。
而这位大少爷不知道的是,上午已经有人把衣服送过来了,自己还是告诉一下这位大少爷吧!
结果就只是得到了一句嗯,然后就上楼而去往自己的卧室,而徐微只能紧随其后。
当这位大少爷走进卧室之后,还未到衣柜,便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向自己,也没有唤自己上去更更衣,只是看向了自己,这时候徐微凉还以为大少爷对自己不满,但是也不说自己也不做,大概明日便会唤人来处法自己,越想越离谱最后终于扛不住压力眼泪就掉了下来然后说出了那一般话。
结果与自己想象的不同,大少爷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徐微凉报出名字之后,心里忐忑,看来明日还真要去唤人来惩罚自己,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结果徐道远确说出了那番话,并且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以看出来是真心的,仿佛给自己的一个定心丸,这是徐微凉才松了一口气,而且不知不觉间自己却成为了这位大少爷的妹妹,虽然说只是私底下但是可以看出大少爷也并不是宗里人说的那样。
这时才知道自己跟对了人,仿佛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然后又想起刚刚自己抬头的那一刻,脑海之中仿佛感觉有一种不由而来的亲切感,难道刚刚大少爷那么说,是因为我们前世有一些什么?
难道我也遇上了书上所说的那些?
毕竟还是个少女,跟徐道远前世一样有一点中二,所以想着想着,想以后什么云云……
然后又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两个人可能会呆在一起,然后自己也可以摊上枝丫做凤凰,仿佛想到了自己以后美妙的生活让人无比向往却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美好的想像。
这个声音是徐道远发出的,徐道远已经换好衣服,出来时却看到徐微凉正拿着灯笼站在门口发呆,就轻轻的说了一句:“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虽然说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依然惊醒了沉淀在想象之中的徐微凉,当徐微凉睁开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徐道远,脸色顿时是苍白吓得连手上的灯笼都差一点掉了,幸好徐道远因为修炼的原因感官比常人更加敏感,再加上晚上的药善让徐道远受利不浅,急时抓住了灯笼的手柄,这才没有让差一点就要掉的灯笼掉下去。
徐微凉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忙低下头道:“大少爷奴……”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道远的话打断了,只见徐道远口气有一点重重的说道:“刚刚我很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眉头有一些皱了皱,板着脸看着徐微凉。
这时徐微凉才连忙改口道:“大哥,微凉知道错了还请大哥则罚微凉。”
徐道远看了看徐微凉,此时的徐微凉就像一个小孩子做错了事一样,连手上的灯笼都放开了,两手握着衣角,低着头不敢说话。
看到这样徐道远皱起的眉头慢慢化开了,并没有生气,然后微微一笑的说道:‘无妨,我们还是先去东堂吧,可不能让族长爷爷等太久。’
说完摸了摸徐微凉的头,并把她头给压抬起来,看着她然后把灯弄递过去,又说道:“还不接着?我们得赶快去了,微凉你在前面带路吧!”
徐微凉抬起头来看着徐道远,并接过徐道远手中的灯笼,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大哥,请随微凉来。”
两人慢慢走出了阁楼,很快变出了小院,并且把小院甩的远远的,两个人一前一后,打着灯笼披着月光慢慢向东堂的方向走去,而且影子也越拉越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