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哀叹归哀叹,必要的反抗还是要的,四人拖着疲软的身体,还想运起灵力与朱可柔对抗,朱可柔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一道定形诀落下,金黄色的凤羽飘落在四人身上,尔后便直接融在了他们的体内,虽说那是凤羽,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四人只觉得头皮痒痒的,身子被那定形诀定住了,头皮好似有一种要脱落的感觉。
朱可柔嘴角的坏笑越来越明显,只是这目光转向商曜之时,那笑便收起了,术魂杯往空中一掷,杯口如同金箍棒似的不断地放大,放大,大到能够将这四人一同吞没之时,才停了下来。
杯子下的四人可谓是大惊失色,而那女鬼则是异常淡定地飘到朱可柔的身旁,脸上是跟朱可柔异常相似的笑容。心中也觉得异常解气,在她死后的日子里,可没少碰到通灵师,一个个都想着法子要收了自己,其中就有商家的人,而且是一个长相十分妖媚的女人!
朱可柔手掌一翻,术魂杯也随着她的动作翻了个个儿,一阵金光便散落下来,下方的四人眼看着便要被收入术魂杯了。
朱可柔心中越来越兴奋,却不想,她才收了两个,那术魂杯便不听她使唤了,杯口迅速缩小。
朱可柔正在恼火,却听见自己身边有了些异动,转头看一眼,竟然是商铭朝着自己来了。
而他手中也执着一个术魂杯,只不过那颜色比她手中的这个暗淡了很多,而且杯身上只有一条蛟龙缠绕,没有任何的霸气可言。
其实朱可柔还是有些不解,商铭不是商曜的亲弟弟吗?既然喊了商曜来救他们的母亲,为什么现在又反过来对付他们?
想到商铭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她的脸也冷冽了些,但毕竟是商曜的弟弟,她觉得还是得手下留情才行。
与此同时,商曜那边也是激战不断,冰凌剑不断地挥舞,蓝光一次次地乍现,那八个精英已经倒下了四个,而且是彻底的倒下了,眼睛都还睁着。
商曜的面色不改,一如既往的冷漠,琥珀色的眸子时不时地转向朱可柔的方向,看到商铭之时,他的心中又是一痛。
只是对面那四人却不允许他分心,虽然地上倒了四个,却也是实力最弱的四个,商曜瞅了一眼对面的四人,金丝圈出现在手。
原本他并不想用这东西,但这时候也不能不用了,这金丝圈不止能隐藏一个人的气息,更加能将一个人抹杀于瞬间。
金丝圈一动,残影划过,对面一人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一抹血痕,只不过这还是轻的,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哼,那人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这圈上有毒?其实并不,这金丝圈出动,便会牵动你全身的筋脉,将其全部打乱,再者将你全身上下所有积聚的毒素都集中到一个地方,那便是心脏。
也就是说牵引自身的毒素,让自己灭亡。
商曜冷冷地看着受伤的那人,心底没有怜悯,这一切也算是他自作孽,一般来说,修炼灵术的人身心都是异常干净的,体内也不可能留有毒素。
只不过这十二精英大多都是被商禹用药物培养起来的,而药物的作用自然也是有限的,其中的毒素更大。
“彭”的一声,那人最终还是倒下了,剩下三人面面相觑,他们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怎么死的,看向商曜的眼神中终于多了一抹惧怕。
而静观一切的商禹,早已握紧了拳头,他从来都不知道,这十八岁就从商家脱离出去的商曜,实力竟然已经如此恐怖,更甚的,那金丝圈,可不是商家所有,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也还是无从所知。
见这那时而精英立马就要消亡了,商禹想要不恼都不行,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精英,就被这两个小孩给弄死了?
若再这样静观下去,恐怕自己这商家就要毁了,商禹手间的丝线已经零零散散地断了好多根,扯了扯手中剩下完好的丝线。
金光闪过,原本与商曜和朱可柔对战着的那些精英瞬间就要消失了。但商曜的动作更快一些,既然他决定出手了,便不能失败。
原本他并没有想过要夺下商家家主的位置,但是商铭那一通电话,他想通了。
商曜嘴角一勾,见着朱可柔和自己的弟弟站在一起,心下有些安慰,身体之中灵力涌动,瞬间的功夫,一个阵法应运而生,商禹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有些不敢相信,商曜竟然,竟然能硬生生地断开自己与那些精英之间的联系,更甚的,竟然将那些精英全部困住了!
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一个巨大的罩子从便落在了十二精英的头顶之上,包括那些死了的。
朱可柔见着自己头顶落下的帘幕,皱了皱眉,这么大的一个阵法必定是要消耗很多的灵力的,心底禁不住担心起商曜。
她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商曜身旁,帮他支撑起这个阵法,但奈何自己身前这讨人厌的商铭竟然一直缠着她。
原本她以为商铭一定是来跟自己对战的,毕竟他一直站在商禹的身后,而自己要收了那些精英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但是谁能告诉她,一直看自己不爽的商铭,现在为什么死缠着自己,而且为的,只是由谁来收走这剩下的两个精英,朱可柔忍不住抽动嘴角。
“商铭,你到底要干嘛!”朱可柔有些恼了,手持着那术魂杯,身前那两个精英可随时都会跑路,但是商铭只是跟自己僵持着,也不出手。
“不干嘛。”商铭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赖地说着,而动作更加无赖,掠过朱可柔的身子,便要将他手中的杯子罩在那两个人身上。
瘫软在地上的两人,见是自家少主来了,以为是要来帮他们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也要用那杯子收走他们。
“少主,我们做错什么了!”地上的两人奋力地喊着,见商铭离自己越来越近,便想爬得远一些。
“呵呵,做错什么?”商铭有些阴险地笑了一声,“做错的,便是你们跟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