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柔一头雾水,自己在这里待了二十天,从未出去过,怎么可能与这男人成婚!白尔怪异地看了朱可柔一眼,上下打量着,看朱可柔是不是偷偷跑出去过。
“安容皓,不要说瞎话,本姑娘从未与你有任何关系,别自己托大!”朱可柔凝眉,眉宇间一阵困惑,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灵澈的这个房子是一个封闭空间,外面的人进不来才对。
“娘子,你可有听过**一说?”安容皓此刻不再是开玩笑,正色地对朱可柔说道,“就在刚才,你我已经成婚,**。”
“谁办的?”朱可柔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娘子,为夫并不晓得是谁替你办的,但是为夫却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娘子,你已经赖不掉了!”安容皓身后突的刮起一阵狂风,呼啸而至,似是要诉说他的强大。
一直不动声色的白尔飞到安容皓面前,感受着他的气息,倒是没有任何的煞气,应该也是修魂一族,挑眉奶声奶气地说道,“你既然说**,那猪猪的尸体可是葬在你身旁了?”
“尸体?我的尸首早已破碎,又何来合葬,况且她不也是魂魄不全吗,想来尸首也早已不见。”红衣男子淡定地诉说着,好似尸首破碎的不是他,尸首破碎也就意味着死无葬身之地,这男人又到底发生过什么?
朱可柔没有空去管这男人的事情,但是**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需要亲人的介入吗?不需要灵媒的帮助吗?
那是不是说明,自己的亲人还记着自己?朱可柔想到这一点,笑容不自觉地染上了面庞,话也柔和了许多,想要降低对方的防范,先把玉儿抱回来,朱可柔便开始聊家常道,“安先生,你多少岁了?”
“娘子,你如此关心为夫的年龄,为夫也不妨告诉你,为夫今年两百有八,但是死的早,便一直是这幅俊俏模样。”说着安容皓又是一撩额前发丝,让人觉得说不出来的魅惑。
呸,才不关心你呢,这么老了还敢来娶我这年轻小姑娘,朱可柔在心中暗想,给了白尔一个眼神,白尔便快速回到朱可柔的身旁。
朱可柔扯了扯白尔的衣角,示意他攻其不备,也就是偷袭这男人。
“额,安先生,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这件事,就不作数了,你可以继续去寻找你的美俏娘,然后给你生娃。”朱可柔微微一笑,学着玉儿,将手背到身后。
一个定形诀正在幻化,而脸上的笑却依旧,白尔也不知何时已经绕道安容皓的身后,藏在某个角落欲给安容皓致命一击。
而当事人,安容皓,却十分淡定地坐在地上,有一下每一下地拨弄着玉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若不是因为这男子无端叫自己娘子,朱可柔可能还会赞叹这男子的美貌,但这一刻已经再无闲情逸致了。
小玉儿那小身子缩在安容皓的怀中,小眼珠提溜提溜地转着,舍不得将视线从安容皓的脸上移开,但暗地中,却也早已接收到了朱可柔的消息,一只稚嫩如白玉的小手也不知不觉地藏到身后。
“哥哥,玉儿,亲亲!”玉儿断断续续地开口,脸上依旧是花痴一般的笑容。
“哦?小娃娃,你不该叫哥哥,该叫爹爹,来爹爹亲一口。”安容皓听到玉儿说要亲亲,心情一片大好,眼眸之中的血色依旧,但却也减淡了几分。
“啵!”安容皓低头便是一下,玉儿咯咯一笑,背在身后的手咻的一下伸了出来,转眼间便有两个玉儿出现在安容皓怀中。
只见其中一个还被安容皓抱在怀中,而另一个则是飞快地奔向朱可柔,但有些跌跌撞撞。
朱可柔对玉儿一招手,趁着这一空荡,手上的定形诀也已凝结,朝着安容皓便是一击,而后方的白尔,亦收到了朱可柔的信号,玉之灵力对准安容皓发射。
一阵白色光芒乍现,原本该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的安容皓,却不知何时早已从那里逃脱,此刻正双手环胸,在一旁,看着好戏。
“你?”朱可柔瞧向那光芒之处,哪还有安容皓,抬头间,却发现他正处于自己的正上方,惊地退了两步。
不管怎么说,这二十天的修炼,朱可柔好歹也到了红魂五转,掷出的印诀,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破解?朱可柔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只能快速闪躲,避免安容皓的攻击。
同一时刻,玉儿已经“滚”到朱可柔的脚边,朱可柔迅速蹲下将其抱在怀中,在耳边说了什么,便快速离开。
“娘子,你这么害怕为夫作甚?”朱可柔根本就未看清安容皓的动作,他便已经再次出现在她的身旁,无声无息,却又突的出声。
“妈蛋,老娘要被你吓死了。”朱可柔拍着胸口,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了,便也不再逃,只是将玉儿往自己怀里紧了一紧。
“娘子,为夫怎么舍得吓你呢,只不过是想陪在你身边罢了。”安容皓甩动衣摆,红衣拂动,掠过朱可柔的腰肢,对着朱可柔的耳畔,吹了一口热气。
“啪!”朱可柔感受到那热气,想都没有想,便抬手朝后重重一拍。
本以为安容皓定会躲过,却不想,那货也没想到朱可柔会打自己,硬生生吃了一巴掌。朱可柔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要出大事了,咻地一下,再次逃出安容皓的怀抱。
“猪猪,快来!”就在朱可柔无地可逃之时,白尔在远处大声呼唤。
朱可柔听见白尔的声音,便朝着那方向疾速飞奔,脚下如同生风了一般,玉儿只是眨着那水灵的眼睛,安静地瞧着发生的这一切。
“猪猪!快来!”白尔的声音还在继续,朱可柔却觉得有些迷糊,眼前的路越来越看不清,而且白尔的身影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在半空之中。
怎么回事?朱可柔心下一惊,紧皱眉头,抱着玉儿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玉儿似乎是感受到了朱可柔的紧张,用那柔软地小脸蹭蹭朱可柔的手,软软地喊道,“姐姐”。
朱可柔被玉儿唤醒,眼前又逐渐明亮,白尔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过,可为什么刚刚会产生那样的错觉?朱可柔低头,向玉儿抱以一个安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