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柔抽动嘴唇,竭力不发出笑声,看向白尔的眼神,好像是在说,“你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虽然心中有这样的想法,朱可柔却也没有继续深究,走到陶凌的身旁,蹲下身子,勾起他的下颌,挑衅地说道,“陶凌,怎的,你现在是不是很爽?”
陶凌眸中怒色清晰可见,别过脑袋,不再看朱可柔。但朱可柔又怎么会合他心意,继续将那脑袋勾了过来,右上上依旧拿着小刀。
她还真想试试小刀是不是真的就这么软了。这么想,朱可柔也就便这么做了,锋利的小刀出鞘,刀尖指向陶凌那张粉嫩的脸,在他的脸上比划了好久,朱可柔终是下不了手。
“白尔,你试试这刀行不行。”转过身,朱可柔将刀扔给了白尔,随意地吩咐道。
只见白尔动作迅速地接过下到,毫不留情地刺进陶凌受伤的肩头。
“滋。啊!”陶凌猛地哼了一声,朱可柔转眼便看到了这血腥的场面。
这娃怎么就这么给力呢?不过就是让他拿刀去砍砍石头,怎么就真的给戳进去了呢?
朱可柔没想到白尔真的能下手,在她印象里,白尔虽然时装玩冷酷,却永远也装不好,而且不是狠心的。
但她却不知道,白尔只认准一个道理,伤害朱可柔的人,就不能轻饶,这样的人,就该杀了。
朱可柔愣住的几秒,白尔已经将小刀拔出,不知从哪弄出了一条手帕,把小刀擦干净又递回到朱可柔的手中。
“这刀是好的?”朱可柔终于想起来正事了,眉宇间显露着无尽的困惑,再次举起小刀。
陶凌见朱可柔这动作,瞬间瑟缩了一下,瞳孔收缩,惊惧地往后退。白尔亦是愣住,猪猪是打算再去补上一刀?
但朱可柔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他们两人皆是一愣,朱可柔将那小刀照着自己的左手食指划了过去,白尔还没来得及阻止,朱可柔便已经下手了。
这一次她没有手软,狠狠地划了一刀,却只见她的食指只是开了一道很小很小的口子,几滴鲜血从朱可柔的指尖流淌出来,然后没入刀匕,尔后,朱可柔食指上的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猪猪,这是什么情况?”白尔不明所以,而趴在地上的陶凌瞳孔再次收缩,其中是无尽的痛苦。
这鬼域之宝竟然就这么被这女人给收走了!陶凌心中那个恨啊!
“白尔,这小刀太诡异了,竟然吸我血,不会以后我都要用血来供养它吧!”朱可柔心中一阵恐慌,她是鬼啊,但是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要是不会的,就让它喝吧。
“猪猪,这小刀,你是从那个空间里带出来的,或许灵澈会知道,但是他现在不在……”白尔眼中也出现了难色,考虑到陶凌在场,他没有再说什么。
但陶凌耳朵一动,早就听到白尔说的话了,灵澈,是谁?又是什么空间?这也要告诉师尊!
朱可柔瞧了陶凌一眼,暂且将小刀收好了,“白尔,他怎么解决?”
“杀了。”白尔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好似杀人只是寻常事件,殊不知他心底也是有些慌乱的。
朱可柔抿唇想了想,杀了也好,以后就没人和自己做对了。于是她用身体撞了撞白尔,示意白尔去干了陶凌。
陶凌还在寻思着怎么向他的师尊告密,却不知此刻已经是性命担忧。
白尔手上一阵白光浮现,一个圆润的球状物体浮在空中,那球体里闪过丝丝雷电,只要那雷电击中陶凌的身体,灰飞烟灭,不再滑下。
既已决定这么做,白尔便加快了动作,眼看着下一秒,那雷电便要击中陶凌了,雷光阵阵,耳旁似有雷鸣之声。
陶凌心中的恐惧无限扩散,想他做了引魂使者这么久,还没被人如此欺辱过,此刻竟也要面临生命危险了吗?师尊怎么还不来!
白尔将雷电击出,一道蓝色光芒冲向虚弱的陶凌,陶凌紧闭双眼,说不出痛苦还是解脱,似还在期待他的师尊出现。
“住手!”忽的一道冷淡的男声传来,同样是一道蓝光,与白尔的雷电向碰撞后,雷电消失了,陶凌长嘘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连引魂使者都敢杀了吗?”来人声调低沉,虽嘴上这么说,却也没有表现出恼怒。
朱可柔听着这声音,皱了皱眉,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而同时白尔心中也打起了鼓,他怎么会来鬼域呢,应该只待在人世才对。
刚才那人以来便照着陶凌而去,拦下白尔的雷电之击,因此一直背对着朱可柔。而此刻他渐渐地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朱可柔总觉得那名字就该在自己的嘴边,却说不出来。
待男子转过身子正对着朱可柔时,朱可柔张了张嘴,眼睛瞪圆,男子一袭灰色休闲服,没有让人觉得一丝的悠闲,反而衬得非常有精气神,而那英俊的面容,高挺的鼻梁,不是商曜又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朱可柔情不自禁得问了出来,刚才还对着小刀发呆,脑海里想着的人儿竟然就这样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了,朱可柔的脸上也浮起了几丝不明显的红晕。
白尔自然也看出了朱可柔略微的异样,心下一恼,想着猪猪就见过这男人一面,该不会就犯花痴了吧。而且这明显是敌对的趋势,白尔没好气得撞了一下朱可柔。
朱可柔回过神来,再瞧了一眼商曜,想从他的眼中瞧出一些惊讶或者其他,她却发现那都是徒劳,面前的人似乎不认识自己啊,怎么会这样呢!朱可柔恼怒地蹬了蹬脚。
而对面的商曜看着朱可柔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着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冷着脸望着白尔和朱可柔。
“先生,救我!”陶凌伏在地上,刚才那一刻已让他身心俱疲,此刻撒哑着声音,扯着商曜的裤脚,竭尽全力得喊着。
然而商曜却也没有任何继续的动作,只是斜睨了一眼,眉毛一挑,冷冷地说道,“身为引魂使者竟就这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