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也仔细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人影,一个衣着破烂的面向古朴的中年道士。
“您好,我是白墨,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就是。。。”白墨简单的介绍自己,但对于自己清醒时的事情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不是很确信自己是做了个噩梦还是所经历的事情是真实的。
“不是做梦,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不过应该是跟你想的一样”。
“我经过那里的时候就你自己一个人躺在街上,白家村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连尸骨都没有发现,整个村子的生灵好像一夜之间被抹除了。”道士好像知道白墨在想写什么,简单直白的说着。“哦,我姓李,你可以叫我道长。”
“哦哦,道长。”白墨好似有点后知后觉,又或者太小的他,不知道怎么办,没有再说什么话。李姓道士见白墨没有说话,也不再说什么,看了白膜一眼,见他除了精神不太好外,没有其他表现,就在一旁开始闭目打坐。
白墨回过神来,看到道长在闭目打坐,虽然感觉自己好像有很重要的东西离去了,又或者自己不愿意想起,不过他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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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小庙上的破洞,洒下的光辉照在白墨的脸上。白墨动了一下,把面向阳光的脸转向背面,嘴里还嘟囔着:“妈,别叫我!我在睡一会!”
李道长坐在白墨的旁边,看了白墨一眼,没有叫他,是不忍心或者是别的。等到白墨再次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白墨搓了搓朦胧的眼睛,突然想起什么来,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嘴里说着:“坏了,坏了!我竟然一夜未归,回去我爸妈非得打死我不可!”着急忙慌的他整理着衣服就开始往外跑,边跑边说,“谢谢大叔收留,我先走了!”忙乱的身形,仓促的脚步显示着他回家的急迫。
其实小庙离白家村不是很远,也是孩童们经常去的地方,一个无人可以肆意玩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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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迫回家的心驱逐着白墨的脚步,让他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功夫就跑到了村头。入眼的是空荡荡的街道。这时他的心一抽,昨夜的噩梦像是不可控制的阴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不会的,假的,肯定不是这样的!”白墨用力甩了甩头,像是把头里面的东西都甩出去。然后快速往家里跑去。
入眼的是半开的木门,篱笆院里还是原来的器物,只是家里散养的几只母鸡和家里那支大黑狗都不见了踪影。白墨整了整衣衫。就当家里有人一样,鬼鬼祟祟的推开门,掩上。偷偷跑到屋里去,可令他失望的是家里并没有人,只有桌上已经放冷的饭菜告诉着他,家里在等他回来吃饭。
白墨的眼泪已经充满了眼帘,很快就划过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白墨用袖子擦了擦眼,然后向田间地头跑去,东面的苹果行,西面的桃树林,南面的地瓜地,街道上的小门市,亲戚,邻居,二大爷家,所有爸爸妈妈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去了,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他爸爸妈妈可能在的地方。
可是
没人,不仅仅是他爸爸妈妈没在,就连其他人也没有,包括他的小伙伴们,都失去了身影,整个村子就像是个鬼村一样。
白墨回到家,坐在家门口,他是坚强独立的孩子,但总归是个孩子,心理的悲伤再也无法掩饰,眼泪哗哗的留了下来,哇哇痛哭。
苦累了的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回到物理,嚼之无味的吃着桌上的饭菜,吃着吃着,他又哭了起来。
在他哭的正伤心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响声,他腾的一下跳起来,开开屋门,跑了出去,边跑边喊,声音里带着哭腔:“妈妈,你可回来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不要我来!”
可到了门口,出现的却不是他的爸爸妈妈,而是庙里见过的那个中年道士,李道长。他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孩子,别哭了,跟着我走吧,最起码也有个伴不是。”
“想不到老道我闯荡寰宇了这么多年,临了也有心软的时候!”只是这句心里话在心底打了个转,并没有说出来,经历事事沧桑的他也不可能在脸上表现出任何痕迹,当然,就算他说了,又表现出来了,白墨或许也不会发现,毕竟现在的白墨正在伤心的头上,而且他也只是个孩子。
有些孩子对于以往的事情会忘得很快,有些则会深深承担藏在心底,而白墨显然属于后者。
白墨在家里等了几天,最终还是跟着道长走了,并拜道长为师。
走的时候,他默默的把家里的东西都摆好,打扫干净,却没有听从道长的话,立一个衣冠冢,这或许就是他最后的倔强,也是他心底最大的期望。
愿万事如意,家人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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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村,村头,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慢慢往村外走去。只是小个子的孩子忽然回头,跑到村口,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才扭头跑到高个子旁边,说道:“走吧!师傅!”
没想到的是,道长带他走,却没走远,而是回到了刚开始两人见面的地方,那个又破又烂的小庙。
白墨本以为他这个道长师傅是来拿行李的,毕竟这几天没见到师傅带什么东西,也没吃过什么东西。
可事情并不是这样。
到了小庙,师傅就安排白墨跟他一起开始把小庙收拾起来,打扫的里里外外都很干净,而当他不注意时,横梁与庙顶的洞却已经修好了。干干净净很想那么回事。
当白墨收拾好道观后面的房间,发现,道长正站在石像前面,看着干净却破烂的石像,不知道想些什么。
白墨很是好奇的问道:“师傅,您在看什么呢?咱们是不走了吗?”
“嗯!不走,走远了你在挂着村里的事,咱就在这看着!再说,我也走不了啊,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
“啊,不走了,太好了,师傅!”
“什么你的家?师傅家在这吗?”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衰退到如此地步了!”自知失言的道长轻咳了一声,“没事,小孩子家家的,别操心那么多!”
“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安身了。”
“毕竟你已经拜我为师,今天你就先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我正式交给你些东西!”
“放心吧,师傅!”
白墨满心欢喜的收拾自己的房间,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多么不合逻辑。师傅好像有本事,有愿意教他,这件事的概率会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