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想着刚刚那力量若是打在了那名女子身上,现在也不知是何惨状。
十六岁的少女竟然是五玄一阶,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这是何等天赋啊!
被力两冲击下台的雨七一阵后怕,面部表情滞涩,刚刚她的长枪如果刺向的真的是她,那她也...
一对双胞胎女子来到她身旁,将惊魂未定的雨七扶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那名没有蒙着眼睛在女子道。
雨七一愣,听出来她嘴里嘲讽的味道,明显是在说她自不量力。
“什么怎么样,你该庆幸我没事,否则我看你怎么跟父皇交代”不错,她雨七就是西城的公主,西城皇上的女儿
这次也是奉了父亲的命令,来探探饲沅的实力到底如何。
这两个长相一致的姑娘将雨七抬到了那名玄袍男子身前。
对于输给了齐染染本就心有怨气,再见他那顶着的死人脸就更心烦了。
“好了,我知道错了”她撇撇嘴,看上去更是没有一点诚心的样子,她自持是西城公主,对他自然是有恃无恐。
而且自己都主动认错了,他还这副样子,雨七即刻显得不悦起来。
挣脱了扶着她的人,在他面前站定。
“我都说了我知道错了,我也没想到这个齐染染这么厉害”
也是,的确是挺厉害的。
那一记神枪之下,竟然把所有人包括自己也给踢下了台,虽然不服气,可人家实力摆在那里,自己也没办法。
一直面色阴沉的易惜此刻终于开口了。
“齐染染不足为惧”
“什么?”雨七没反应过来。
“鬼阴神枪攻击力庞大是没错,可以她的实力还不足以把全数人给震下台,她所针对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况且她也只是在用修为压制你的魂音罢了”
“那···那些人····”
齐染染回到齐目身边时,齐泽担忧地看着她,拂过她耳鬓的发丝,那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成了血迹。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受伤了。
“齐家主,当真是有个好孙女啊”这话是秦绘说得。
这等夸赞自然不是嘲讽,她小小年纪实力却已然强悍到这种程度,实在可畏。
只见,齐染染独自来到了一旁美人在怀的何不面前,姿态端正的鞠了一躬。
就在何不不明所以然的时候,齐目很是满意地开口道:“这次还多谢你家这小子了”
刚刚那一战旁人不知情,可他们是何等境界,何不合干了什么事他们可没错过。
齐染染的确是把那能召唤魂音之物的女子给震下了台,而其他人可就都是何家这小子的功劳了。
在一瞬间几乎把场上的所有人给搞了下去,这样的实力的确是震撼了他们几个知情人。
本以为又会出现一个劲敌,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自己随着众人跳下了比试台。
虽然不知是何缘由,可是他既然让自家孙女出了风头,那他齐目怎么会不高兴。
“对啊,原来齐家主竟然这么大方”一旁的秦瑶突然又插了句,见齐染染这般出风头,她怎么会舒服。
只是这让何不的脸色更加难堪了。
他在叶旎的目光的施加下也只能强颜欢笑
总不能说自家儿子到一半见自家儿媳妇跑了他也跟着跑了吧。
不行,那可太丢人了。
细想之下,越来越恼火。
他回去得好好教育教育这个臭小子。
“果然,这个何不不靠谱,他儿子也跟他一样不靠谱”皇帝喘着气,显然怒极。
原本见齐染染展现出了惊人实力他心中很是满意,但是一见何家那小子的举动,他简直气到说不出话来。
这样下去,胜算可不大。
“什么...是那个小子”雨七听倒易惜解释一番后讶异道。
虽然她也听过这个人,可一上场她的注意力就都在齐染染身上,哪里有闲情顾到那个穿的跟个花孔雀一样的人。
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强。
白妤道:“这何家主虽然风流趣事多,可他的实力绝对是深不可测,在整个饲沅都是屈指可数的”
“曾被西城君上拉拢过的人,身为他的儿子又怎么会是实力平平”
雨七不屑。
“管他有多厉害呢,反正他现在已经被淘汰了,这场比赛,注定是我们赢了”
白妤见她这幅样子,也实在不好说什么,毕竟就连老大他都任由她胡作非为。
——
余祁把凉月抱回了她房间,将她安放在塌上后,他突然掀开了她手臂上的衣袖。
那些个黑色的图文再次映入眼帘,虽然淡去却也还清晰可辨。
他将衣袖渐渐扯上去,露出了半截藕臂。
他现在可没功夫动什么歪心思,这些诡异的图纹...
他面色诡异,看着凉月身上匍匐的这些密密麻麻的痕迹,脑海里突然闪过三个字。
缚魂术。
他小时候曾偷偷翻阅过皇都里的古书,看到过记载的这些长久东西。
那是一种用来束缚人体灵魂的咒术,在人死后,魂魄会离开躯体消散于九幽。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不比生九幽的玄兽、灵兽乃至魂兽。
魂族生来岁月漫长,魂力强大,于是就有不少人类妄图渴求魂兽的长久生命。
他们觊觎的同时也无可奈何,因为这种逆天之举怎么可能降临到人类身上。
不过却当真有人行这逆天之举,此人就是第一任国师。
他创出了此等逆天禁术缚魂术,妄图束缚自己的魂魄不离躯体从而获得长生,可此等天人最后因这缚魂术而死。
因为若要施展它,那就必须以他人一命来换自己一世。
等时间到了,魂魄依旧会脱离束缚,只有不断的换命,才有可能延其长生。
此样的禁术当初在第一任国师死前便被他亲自毁去了,它若是流露出来,只怕是会引起天下骚动。
而他曾了解到又这个禁术而已。
余祁摇了摇脑袋,是他想太多了。
第一轮比赛已经结束,就连身在客栈的他都听到人群的骚动。
他记得第一场就是自己的比赛吧,那些人把他安排在第一个,估计是为了等他的笑话吧。
不过他现在也没工夫去比赛。
刚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看着一旁睡得平静的凉月,这个小丫头身上还真是有太多东西令人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