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深夜
娜塔莎将赛弥亚扶上了整个房间唯一一张床,并为自己的姐姐的褪下了身上的骑士服,然而就在她第三次为对方系上自己的睡衣未果后,刺客少女最终只能心情复杂为赛弥亚盖好被子。
为了感谢自己一行人清理的哥布林,双林村的村长为他们准备一场丰富的宴席,——至少是双林村最丰富的的宴席。
可能是拗不过热情的村民们,就连一向不喝酒的加文、李尔、爱丽丝都喝了一些低度数的发泡酒,更不用提本就酷爱美酒的瓦里安与赛弥亚了几杯烈酒下肚就不省人事了,也只有她出于本能的戒备与刺客的机警没有喝酒。
娜塔莎趴在窗户上目光投向村子中心的空地,那里篝火依旧在燃烧,烤肉与麦酒的香气似乎在酒馆都能闻到,显然自己和赛弥亚的离开并没有对影响道这场宴会的气氛。
小孩子们手里拿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甜面饼呼朋唤友跑来跑去,女人们聚在一起用她们的大嗓门聊着家长里短,男人们则为明天就可以重新森林工作而高兴。
根据村长的说法,自从女皇登基之后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很多只要愿意工作的就能吃饱饭,干的出色的人还能额外为家人置办几身新衣服,或者吃几炖肉。一些有闯劲的小伙子更是进了城寻找出路,据说一个在通识学院学了一些字的年轻人更是进了市政厅,在市政官老爷手下工作,尽管市政官一直说要加自己先生或者阁下。
看着这一切娜塔莎哼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古怪调子,那双仿佛镜子一样的黑色眼睛中倒映着火焰的光。这里可要比王都那拥挤而肮脏的贫民窖或者阴冷而潮湿影狼堡好太多了。
“我的女儿,你很开心啊。”一个略微有些沙哑却熟悉至极的声音传进了娜塔莎的耳中,在少女惊恐的目光中一个脸色苍白高高瘦瘦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阿尔法·吉尔伯特,被认定死在了伊罕战场上的贵族派领袖,娜塔莎的父亲。
“你还活着?”依靠着强大的心里素质娜塔莎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惊恐就像导师赫所说的一样“冷静才是一个刺客最重要的素质。”她的眼睛扫视着四周试图寻找一个可以逃跑的办法。
“看到你能重新说话,作为你的父亲我真是无比的兴奋。”阿尔法笑着说,只是他的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你来干什么?”娜塔莎再度发问。
“你猜呢?我叛逆的女儿。”阿尔法反问道:“你说是谁让我失去了一切,沦落道现在这个地步呢?”
“你要杀了加文他们?”娜塔莎轻而易举的猜到自己的这位父亲的目的:“你就不怕死在南境吗?以庞贝大公的速度只要一刻钟就能赶到你能跑多远?”
“呵呵,真是一个不诚实的女儿。哪怕这种时候你还要试图欺骗你可怜的老父亲。如果庞贝在我怎么可能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南境。谨慎这可是刺客的第一守则,我的女儿你忘了吗?”阿尔法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娜塔莎问道。
“放过?哈哈哈。我的女儿你见过哪个猎人会放过自己的猎物吗?”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阿尔法仰头大笑“不过你,我的女儿你是一个例外,只要你愿意杀死你身后那个鲁道夫家的小贱人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重新回到我身边的机会。”
闻言娜塔莎高高的昂起头死死的瞪着阿尔法,而阿尔法则面带微笑的等待着自己的女儿做出抉择,他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女儿不会让自己失望,毕竟她的身上流着吉尔伯特家族的高贵血脉。
片刻后她眼神中的倔强与坚持逐渐软化下来,变成了乞求。然而阿尔法却依然面带微笑的注视着娜塔莎。
见状娜塔莎一点点的转过身,走到赛弥亚的床边,看着正在沉睡的银发骑士她呜咽着说:“对不起,姐姐,我想活下去,原谅我,姐姐.....”她的右手缓缓抽出了自己常用的匕首,左手的指甲却深深的扎进了自己手心的血肉里,少女充满悔恨与歉意的泪水落在枕边。而睡熟的骑士脸上却带着恬淡的微笑似乎在说:你没事就好,我的妹妹。
匕首一寸一寸的压下,漆黑的刀刃仿佛死神的镰刀一点点靠近骑士的心脏,娜塔莎双目紧闭略带咸腥的水珠从她的眼眶流下。匕首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刺穿了被子,触碰到了少女骑士那光华的皮肤。
突然娜塔莎猛地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眸中闪烁着斗气的光辉,随后她的左手猛地挥出四柄薄如蝉翼的飞刀投向自己的父亲。同时她直接撞向窗户试图逃跑。
然而下一秒一只苍白的手掌就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错的演技我都差点被你骗过了,前提是你能掩饰好你的小动作。”
在圣阶战职者强大的斗气压迫下,娜塔莎所有的反抗都宣布失败,她甚至无法挪动自己的小手指。在阿尔法的强迫下娜塔莎不甘心的转过头。
“这就是新学的小把戏吗我的女儿?”阿尔法手中拿着娜塔莎的飞刀:“我叛逆的女儿,你真是让你的老父亲伤透了心啊。”
“我体内竟然会流着你这种人的血这让我感到羞耻,另外我不再是你的女儿我有家人了!”娜塔莎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畏惧的男人恶狠狠的说。
“放心吧我的女儿,虽然你又一次伤了你可怜的老父亲的心灵,但我不会杀死你的,当然我也不会杀死那个鲁道夫家的小贱人的。你们都会是不法之地拍卖会上最为抢手的商品。”阿尔法摸着娜塔莎的脸笑容病态。
“你的想法很好,但你可先把我的学徒放开吗?”一个身材姣好的黑肤精灵坐在窗框上。
“导师!”娜塔莎惊讶道。
“做到不错。面对一个史诗还能找到出手的机会。”赫难得夸奖了一句娜塔莎。说着她瞬间来到娜塔莎身边并轻而易举的拿开的阿尔法的手道:“至于剩下的等我打扫完垃圾在说。”
“你是谁?”阿尔法问道源于本能的示警让他不敢有所隐藏远超圣阶的力量爆发开来。然而属于史诗强者的威压此刻却仿佛失灵了一般甚至就连赛弥亚都依旧睡得深沉。
“一个新晋的史诗真当我发现不了吗?”赫不屑的笑了笑“从你走进这个房间的一刻起我就置换了这里的空间,现在这里是这个我得世界。”说着她打了个响指。
顿时阿尔法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被完全夺取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挪动一个手指。
“来吧然我们想想该给你一种怎样的死法呢?”赫歪着头娇憨道:“不过我单方面决定让你死在我最喜欢的武器下怎么样?很开心吧!”说完她手臂一晃一柄刀刃散发幽绿的光芒,雕刻着狰狞的蛇头的匕首出现在了暗精灵手中。
“那比汀斯之牙!你是赫芬琳!暗影刺客赫芬琳!”
“猜对可惜没有奖。”赫又或者说半神刺客赫芬琳笑着说,这位半神刺客在拿着自己最喜欢的匕首在阿尔法的脸上轻轻一划。
“不要!”阿尔法尖叫道,半神魔兽巨蛇那比汀斯的毒足以重创半神,他一个新晋的史诗那什么抵挡。
“啊啊!”吉尔伯特公爵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块血肉都在蛇毒的作用下飞速溶解,他试图调动斗气以阻止这可怕的毒素但就连斗气都在溶解,仅仅一分钟左右他就无法在发出声音因为他的声带已经溶解,两分钟后地上多了一滩血水。
“导师,我...”娜塔莎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赫芬琳打断。
“她对你很重要吗?”赫芬琳看着熟睡的赛弥亚问道。
“姐姐是我唯一的光!”
“那就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