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总归是母子,矛盾很快就化解了;穆希雅也没有料到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于是,刘奇和南宫芙蕖的婚事就顺利地进行中,成亲的日子定在八月初八。两人有些喜不自禁地兴奋呢,好事多磨,终于快拜堂成亲了。
内务局开始火热地准备中,虽然刘岩和穆希雅都下令了要一切从简,按照一般皇子的礼节办就可以了,但是就是一般皇子成亲的礼节也是很复杂的。
那粉红月季娇柔地醉卧着;嫩黄迎春泼泼辣辣,像是什么喜事逗裂了嘴儿;倒挂金钟羞羞答答地垂着头;令箭荷花翡翠似的臂弯里,突发一朵朵姹紫嫣红的花儿,煞是好看。
这天,刘奇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身着红色的衣裳,显得喜气洋洋。
因为南宫芙蕖是吏部尚书嫡出的女儿,她和四皇子两人又情投意合,自然是做正妻,即四皇子的皇子妃。所以今日大婚南宫芙蕖身着正红色衣袍,极为明艳,红翡翠滴珠耳环,珊瑚珠排串步摇,喜鹊登梅簪,真是凤冠霞帔。
只见南宫芙蕖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很多观望的人们都羡慕地望着这出阁的南宫芙蕖,要知道当朝的四皇子可是一位清誉极好的才子,俊朗挺拔,高大英气,更重要的是他可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子,将来的前途不可估量。
其实南宫芙蕖却不看重这些,最重要的是她和四皇子之间是真心相爱的,又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坎坷坷,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了,想到这里,南宫芙蕖的嘴角勾了勾,脸上绯红起来……
这天,穆希雅打扮得异常的美丽,虽然她不是主角,但是她的儿子成亲了,她是真心高兴的。
但见她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穆希雅待在这宫城里觉得不踏实,她便坐着轿辇想到宫城外面迎接他们。
这热闹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向皇宫宫城的方向,不知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呢。
正在这时,从天而降地来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朝着穆希雅的轿辇就过来了,一剑刺在了轿子上,穆希雅机敏地躲开了,一个跃身跳了下来。穆希雅迅速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飞镖,朝着那黑衣人投了过去。
可惜,那人武艺高强,一个躲闪就不知去哪了。“该死的”穆希雅心里一阵咒骂。
谁知,那黑衣人如同孙悟空翻筋斗一般很快就到了刘奇的迎亲队伍前,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立即往刘奇的后背刺了一刀。刘奇立即从马上摔了下来。
迎亲的队伍都吓傻了,已经乱成了一片。那黑衣人见刘奇倒在了地上,他准备放心地离去。
谁知,一个不留神,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掐住了后脖颈的筋,被一把冰凉的刀架在了脖子处;那黑衣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刘奇已经用随身携带的兵器猛击中那人的头部,他立即昏了过去。
刘奇微微阖首道:“把此人给本皇子押下去,好好看守,不准他自尽!”
“是。”刘奇身边的得力侍卫带着人把此人绑好了押送往天竺国大牢的方向。
“奴婢来迟,请四皇子恕罪。”刘岩的侍卫军到达的时候,刘奇早已处理好了刺客的事,令那些人深感惭愧。
“罢了,你们去保护四皇子妃吧。”刘奇望着安然无恙的南宫芙蕖的轿辇心里才松了口气,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他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刘岩坐在龙椅上,心里有些觉得不对,刘奇他们应该到了啊。不一会儿就有太监来报,禀告道:“启禀皇上,皇后,四皇子遇刺了……”
“怎么会这样?”刘岩后背出了虚汗,吓得脸色苍白,“侍卫军呢,赶紧去保护四皇子。”刘岩挥手示意,那些人赶紧飞一般地出去了。
刘岩在宫殿里踱来踱去,心里甚为担忧刘奇的安全,作为他的儿子,要承担太多的出其不意,心里突然觉得心好疼。
穆希雅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刘奇平安无事,她才放心地回到了宫殿里,却望着刘岩正在踱来踱去。
她身子一僵,她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不淡定,这次他是怎么了?于是,走上前去,柔声称呼道:“皇上……”
“皇后,朕刚才听说了奇儿遇刺了,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刘岩眉头拧成了“川”字,好像怎么斗抚不平似的。
“皇上放心,奇儿自然吉人自有天相,臣妾刚才看见了,奇儿没事,应该一会儿就到了。”穆希雅安慰刘岩道,自然都是事实的情况。
“四皇子妃也没事。”穆希雅补充地说道,毕竟,那女子和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嗯,有劳皇后了。”刘岩心里很自责却也很无奈,他虽然贵为天子,却没能好好地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平安无事就好。”穆希雅双手合十,她在为她的儿子们祈祷着,为了天竺国的平安祈祷着……
接下来的典礼如期进行,丝毫没有因为那场小插曲影响了刘奇和南宫芙蕖婚礼的行程;穆希雅欣慰地勾唇笑着,终于顺利完成了刘奇的终身大事……
刘奇的大婚典礼结束后,刘奇并没有急着去洞房,而是来到了翊坤宫。
“儿臣参见母后。”刘奇福了福身,恭敬地问候道。
“起来吧,奇儿,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此时应该是洞房。”穆希雅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坏笑,有些调侃地问道,眼眸中却写满了担心和忧虑。
“儿臣知道母后最担心儿臣,所以过来和母后叙话;洞房也不急于这一时。”刘奇有些腼腆,但是什么心事都瞒不过穆希雅,所以还是直白地说道。
穆希雅满意地点点头,心想总算这老四还是有良心,知道她的不容易,对她是无话不谈。
见穆希雅没有说话,刘奇凑近些说话:“母后,果然不出您所料。”刘奇说完,扒开了自己的外衣,露出贴身穿着的护身衣。
“你也觉得是她指使人所为?”穆希雅眉毛微蹙,有些愤愤地问道。
“嗯,通过那人行刺儿臣的身手以及手腕处的刺青,儿臣可以断定就是她指使人所为。”刘奇笃定地说道,“若不是母后的金蟒衣,儿臣恐怕…….再没有机会和母后叙话。”
“这几日,本宫派人去查的结果看,也和你所断定的是同一个人,还好没有伤害到你,否则本宫定会将她碎尸万段,株连九族。”穆希雅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奇感激地点点头,也很佩服穆希雅的神机妙算,这么多年了,穆希雅总是能逢凶化吉,在遭遇灾难和风险之前未雨绸缪。
“母后,这金蟒皮果真这么神奇。它是什么做成的,感觉效果不错。”刘奇一边摸着身上的护身衣,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
“它是道行最深的金蟒做成的,传说中有五百年的道行,因为抓伤了王母娘娘身边的侍女,被雷神击死,这副蟒皮就掉落道了人间,恰好落到了我们天竺国这里。母后有个神通广大的朋友,意外得到了这张蟒皮,他发现了此蟒皮的不凡之处,将它制成了护身盔甲,它最大的特点是质地柔软,穿着在身上极为舒服,也是任何兵器也不能进入,不怕水淹,不怕火烧,所谓护身的极致之物。”穆希雅极为耐心地给刘奇讲述了这副金蟒皮的来历及神奇之处。
“母后,像这样的护身盔甲如果能多有几身该多好。”刘奇不禁有些感慨道。
“呵---”穆希雅听后,失笑起来,点了一下刘奇的额头,宠溺地说道“你小子还挺贪婪,这副护身甲全天下只有这一件。”
刘奇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却温暖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他能有幸穿着躲过了一难。
“母后,此宝物如此神奇,儿臣愧不敢要,带儿臣更衣后,还给母后保存为宜。”刘奇轻轻抚摸着这护身的蟒皮,十分小心翼翼。
“傻孩子,母后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留着它作甚?”穆希雅抚摸着刘奇的头,充满慈爱,继而道,“这副护身盔甲就送给你了,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希望它能一直保护着你,而且它的神奇之处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刘奇点点头,答道:“是,儿臣谨记。”
“你退下吧,本宫累了。”穆希雅揉了揉面部的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道。
“是,儿臣告退。”刘奇弓着身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