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省政府书记办公室内。
北阳齐这几天头发都白了很多,望着手中的文件,气得他差点甩掉手中茶杯。
“什么叫拦不住?什么叫警力不够?”
重重地将文件摔在办公桌上,北阳齐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作为一位在官场沉浮二十几年,并且坐到一省第一把手位置的北阳齐,休养功夫不错,很快就平息了心中怒火。
走到窗口,北阳齐望着外边的景色,“我就不信,我堂堂苍南省第一书记,弄不过你李凌区区一个纨绔子弟。”
“左雄这老狐狸居然也在暗中帮助李家!”北阳齐眼中闪烁冰冷地光芒,“左家老爷子退下二线,左雄你不安安稳稳当你的高官,偏偏要来与我作对。那么,你就不要怪我了。”
身子一转,北阳齐走到办公桌旁边,拿起电话,说道:“准备召开党委会议。”
挂掉电话,北阳齐嘴角浮现一抹狠辣笑意。
另一边,由八十多辆豪车组成的车队,正浩浩荡荡地向着川中汝州开去。
亦云市距离川中汝州有两天路程,这一路上,不断有豪车加入进来。
等进入川中的时候,车队已经拥有三百多辆豪车,经常引起交通堵塞。
加长林肯里边,李凌翘着二郎腿,望着外边景色,手中拿着高脚杯,里边如同琥珀一样的红酒,微微摇晃。
“香芋,你家在汝州什么地方?”
龚香芋美眸中荡漾奇异的光芒,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回答道:“李大哥,我家住在汝州殿山村。”
“秦浩,让司机直接开往汝州殿山村。”
“嗯。”
随着李凌他们的到来,整座汝州市都沸腾了起来。
汝州市比较靠近边境,与缅甸相邻,经济也不算发达。
平日里,汝州市有几辆豪车,都会引起注目,更不要说一次性出现三百多辆豪车。
汝州市闹区,一栋高耸云端的大楼内,一位身材魁梧,穿着唐装的中年人,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唐三回来了?”
“是,唐三昨天带着小姐回来了。”在中年人身后,一位青年面色冷峻,声音沙哑地回答。
中年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李凌应该到汝州了吧?”
“三爷,李凌在半个小时前到了汝州。”青年眼中掠过一抹寒光,问道:“要不要现在动手?”
“不急。”中年人摆摆手,笑道:“到了咱们的地盘上,就慢慢玩他吧。”
“是,三爷。”
这中年人正是唐门三爷唐辞。
殿山村,位于泸州市郊区,整个村子也就一百多户人家。
一位满脸褶皱的老者,手上捏着烟杆,眯着眼睛,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
突然,老者揉了揉眼睛,等着远处黑压压一片,“这是啥子情况?”
“轰轰轰!”
三百两豪车,犹如一条长龙,沿着乡间水泥路,开向殿山村。
“秦少,车子开不过去了。”
加长林肯的司机一脸无奈地看着前方小道,扭头对着车厢内的秦浩说道。
“咱们下车吧。”
李凌将高脚杯放在格子上,率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们是啥子人嘛?”
就在李凌下车的时候,那坐在村口的老头跑了上来,浑浊的双眸流窜震惊之色。
“老伯,我们是香芋的朋友。”
“香芋丫头?”老头子微微一愣,搞不清楚,啥时候香芋有了这么一群有钱朋友。
“八爷爷,是我香芋。”就在这时候,龚香芋从加长林肯内走了下来,看着老头子,美眸中泛起激动的泪花。
“真是香芋丫头!”老头子瞧着龚香芋,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香芋丫头出息了!”
“八爷爷,我奶奶在哪里?”
“你奶奶现在住在祠堂呢,村长刚刚还让虎娃子赶你奶奶。”
“什么?”龚香芋脸色大变,迈腿就向着村子里边跑去。
见龚香芋脸色一变,急急忙忙向着村子里边跑去,李凌也不敢犹豫,连忙追了上去。
李凌这一跑,后边那群刚刚下车的大少,自然也不会闲着,一个个卯足劲的在后边追。
那老头子呆呆地看着几百号人,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右手猛地一拍大腿,感慨道:“香芋丫头,真出息了呀!”
殿山村祠堂内,一位头发苍白的老婆婆坐在石门槛上,自顾自地在脸盆里边洗着青菜。
“六奶奶,不是我说你,这里是祠堂,你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所以,我看你还是早点搬出去吧。”
在老婆婆前边,一位光着膀子,一身横肉的青年,脸上带着凶戾之气,盯着她。
“虎娃子,俺知道你是啥意思,阳子他爹离家十几年,你们早就惦记着俺家老宅。现在,俺家老宅被波子一把火烧了,你们就想要霸占俺的地基。但是,虎娃子你不要忘记,阳子他爹是入了族谱的子孙,就算阳子他爹死了,那块地基,也是俺们六房家的。”老婆婆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青年。
“嘿,六奶奶,你还跟我较劲是吧?”
虎娃子冷笑一声,一脚踹翻脸盘,冷声道:“六奶奶,我虎娃子给六爷爷面子,才一而再的来劝你。要不是六爷爷入了族谱,你认为我还会跟你谈嘛?”
脸盘被虎娃子一脚踹翻,老婆婆也不生气,从石门槛上站了起来,旋即蹲下身子,将地上的青菜都捡到脸盆里边,扭头看着虎娃子,说道:“你们想要俺六房的地基,除非阳子他爹从族谱里边除名。”
“你真当我没办法,将六爷爷从族谱内划掉?”
“你敢。”
一直很平静的老婆婆脸色大变,一双眼眸喷射骇人光芒。
人高马大的虎娃子突然浑身一冷,就好似被毒蛇盯上一样,吓得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虎娃子脸色突然苍白起来,老婆婆眼中光芒一敛,捧着脸盘,走进祠堂。
“特么的,这老太婆的眼神咋这么凶?”虎娃子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忌惮地看着老婆婆走进祠堂的背影。
“啪!”
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虎娃子眼中闪烁凶光,暗道:“肯定是昨晚上鹿鞭吃多了,有点不受补。她一个老太婆,还能有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