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赌王何柏阀居住的庄园很大,甚至,在这寸金寸土的澳门,庄园之内居然拥有高尔夫球场。
巨大的铁门缓缓打开,宝马车速度缓慢地开进庄园。
李凌摇下车窗,望着外边绿油油的草地,还有远处安保牵着的几头豹子,忍不住感慨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土豪生活。”
明面上,何柏阀拥有的资产是六百亿人民币,可暗地里,鬼知道他有多少钱,甚至,就连赌王本人也不太清楚。
“李少,到了。”何巨厚笑呵呵的扭头看向李凌。
“哦。”放下高脚杯,李凌打开车门。
一走出去,李凌就被远处的一座城堡吸引了,古老的欧美建筑风格,巨大的石英钟缓慢而沉重的转动,通体灰色,给人一种历史沉重感。
“李少、江少,这边请。”何巨厚走在前边道路。
何巨厚并没有带两人进入城堡,反而向着城堡后边走去。
在城堡后边,数十位身穿黑色西装,目光冷厉的保镖腰杆笔挺的站立各个方位。
在这群保镖中间,一张洁白长桌上放满食物,一位头发银白,穿着一身藏青色唐装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李少、江少,请稍等一下。”
“嗯。”
看着何巨厚向老者走去,李凌视线也看向老者。
老者脸色红润,鹤发童颜,微眯的眼眸之内流转令人心惊的光芒。
好似感觉到李凌的打量,老者缓慢抬头,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就如同苏醒的老虎,那目光,霸道无比。
李凌嘴角也泛起一抹笑意,心道,澳门赌王何柏阀,名不虚传。
很快,何巨厚就跑了过来,说道:“老板让两位过去。”
深吸一口气,李凌缓步向着澳门赌王走去。
随着越来越接近何柏阀,李凌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气势锁定。
这股气势不似古武者那般凶戾,但是,就好似帝王之气一样,给人一种无形中的压力。
何柏阀也打量着李凌,望着对方俊逸的面容,以及那双眼眸内流露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意味,不由得轻笑一声。
“晚辈李凌,见过何先生。”
“晚辈江离天,见过何先生。”
喝着茶,何柏阀好似没听到两人的问好,目光平静,望着李凌。
半响,何柏阀才淡淡地开口,说道:“炮轰岛国领事馆,抢了警局枪械库,李凌你很大胆。难道你不知道,澳门是我何柏阀的地盘嘛?”
江离天脸色一变,何柏阀的能量之大,绝对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如果何柏阀要对法李凌,根本没人能够保住他。
可李凌脸色却一点惧意都没有,反而笑了起来,目光直视何柏阀,问道:“何先生,听说你是澳门人大代表?”
“是。”何柏阀眼中泛起一抹笑意,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既然何先生是人大代表,那么,我做着一切,都应该得到你的赞誉,而不是责问。”
“为什么?”何柏阀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因为,我是在为国家服务,我相信,山口组的举动,不可能瞒住何先生。”
“哈哈哈。”
何柏阀的声音很洪亮,指着一旁两张椅子,说道:“坐下吧!”
“谢谢,何先生。”李凌心中一松,坐在椅子上。
“李凌,山口组的行动我很清楚,但是,我不能管,因为我的身份放在这里。”何柏阀轻声一笑,继续说道:“正如你说的,我还有一个身份,是澳门人大代表。所以,你才能够活到现在。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炮轰岛国领事馆,还有抢了警局枪械库,给我造成大多损失嘛?”
何柏阀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天时间,八十亿,美金!”
“那何先生找我们过来什么意思?是要让我赔偿嘛?”
“不不不!”何柏阀笑着站了起来,负手而立,望着远处的绿油油草地,“钱在我眼里,仅仅是数字而已,就算增加十倍损失,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那是?”
“这张脸。”何柏阀指着自己的脸,脸上笑容依旧,“你的作为,让我丢脸了。”
李凌表情微变,眯着眼睛,看向何柏阀,“何先生,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人活着,本来是为了一口饭而已。可是,当酒足饭饱之后,就需要顾及其他事情。这么多年了,我何柏阀越来越看重这张脸。”何柏阀的声音渐渐冰冷起来,“李凌,丢下一只手吧!”
李凌目光一凛,感觉在何柏阀话音落下的时候,数十股气息锁定自己,甚至,在他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外线瞄准器。
“何先生!!”江离天心中一紧,连忙起身,道:“何先生,李凌是政府的人,他的所作所为都代表华夏政府的意思。”
江离天的意思很清楚,你何柏阀要是杀了李凌,就是与华夏政府为敌。
“哈哈哈。”
何柏阀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华夏政府?难道,你的意思是华夏政府让他去炮轰岛国领事馆,抢了警察局枪械库。”
江离天表情一僵,这事情,他还真不敢承认,要不然,很可能引起两国交战。
当然,凭岛国的实力,也不敢向华夏宣战,最多也就通过联合国谴责一下。
看着何柏阀胜券在握,掌控一切的笑容,李凌皱了皱眉,低头看向密密麻麻,数百枚红外线瞄准的身子,忍不住轻笑一声,道:“何先生,你大老远的把我叫过来,就是要砍掉我一只手?”
何柏阀心中有些惊讶,面对数百架狙击枪瞄准,李凌依然表现的非常淡定。
“出于对李玄虎的尊重,我希望你能够自己砍掉一只手。”
李凌抬起自己的双手,笑道:“你说,我砍左手呢,还是右手?”
迎上李凌眼中冰冷的光芒,江离天心中一突,要是在澳门动了何柏阀,那真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了。
“李凌,不要乱来。”
“我有乱来嘛?”李凌轻笑一声,抬着手站了起来,看向何柏阀,道:“何先生,这两只手对我都很有用,你说,我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