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特案A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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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危机瞬间

吕瑶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曹小蕾,就算她对周强再迷恋,在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中,也不可能没有觉察到丝毫的异样。所以,对她而言,曹小蕾说的每句话都成了折磨。曹小蕾本想留下来再认真地和她谈一谈,可是没想到吕瑶很坚决地拒绝了她的好意,随后给了曹小蕾一条很有用的消息:3年前遇害的那名女孩子是周强的学生,遇害时那个女孩刚刚参加工作后不久。虽然她不是很肯定,但那名女孩的确曾经追求过周强。据说,在周强还是她的老师时,她就曾经给周强写过情书。这条线索让曹小蕾眼前一亮,她表情复杂地望着吕瑶,淡淡道:“你其实也在怀疑他对不对?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接受我们的保护呢?万一……”

吕瑶的脸上带着几分古怪的笑容:“你知道人生就像一场赌局一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赌周强有没有可能成为我的男人。没想到,相貌平平的我最后还是成功了,如果他真的是杀人凶手的话,我也认了,我心甘情愿被他杀死。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曹小蕾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吕瑶,出现在她脸上的与其说是绝望,反倒不如说心满意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难道这就是她表达自己悲痛欲绝的方式吗?她疑惑不解地回到了公安局。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天色已晚,他们的调查只能到现在为止。魏天明查到的线索却很少,他的调查发现3年前那名被勒死的女子的确曾经是周强的学生,而且据说她暗恋他已经很久了,大学毕业后,她本来是有机会留在省城工作的,可是她最终选择回到了经济并不发达的并州,曾经和周强有过来往,可惜最后无果而终。魏天明调查出来的情况,说明吕瑶的确没有说谎。

虽然A组的人回到招待所睡下,可并州市负责夜巡的人并没有休息,尤其是负责监视周强和保护吕瑶安全的警察们。吕瑶似乎已经觉察到有人守在她的房门,时不时掀开窗帘看了一下,直到晚上11点后才睡下。而周强的情绪似乎很高,房间里整晚都亮着灯,警察们透过望远镜发现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坐到11点半,突然拨通了电话。

这一夜对曹小蕾来说也是很漫长的。虽然现在她和魏天明两个人负责的是模仿杀人的案子,可这毕竟是同一性质的案件。她在考虑周强问题的同时,也在想着那个割喉狂魔的心理。那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一次杀人他是在1988年,那时的他应该还很年轻,他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呢?失恋?情人背叛?还是家庭发生的大变故呢?她想起丁教授上课时曾经讲过的那些内容,知道有些罪犯对异性的排斥甚至是痛恨,除了来自恋人的背叛和伤害之外,大多影响来自童年或是少年时期母亲的影响,这是弗洛伊德情结在作怪。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现在依然疯狂的罪犯已经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根据犯案的频率来看,他的行为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那就是说,依然那个多年前对他造成的刺激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逐步增加了!他下一个行凶的对象会是什么人呢?

曹小蕾接着还想到了第二个问题,那个模仿凶手虽然经验没有原凶那么丰富,可他却是个头脑较为冷静的人,他在犯罪现场留下的极少的线索来判断,她头脑绝对冷静,但却不是个太有主见的。周强的表现似乎并不太符合这样的心理描述。转念一想,周强有时候头脑的确冷静得有些吓人,否则也不会让吕瑶那么心仪了。作为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时时处处都要走在那名凶手的后面呢?除了奉那名凶手为偶像之外,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呢?比如说……只是为了把罪名推给那名凶手?而作为一直在并州逍遥罪犯而言,这样凭空冒出来的凶手除了让他头痛之外,说不定还让他洋洋得意,因为自己无形之中多了一个帮手。凶手突然在广播电台发出通告,除了要制造恐怖气氛之外,说不定是为了激起那个模仿凶手的兴趣,让他尽快对下一个受害者实施犯罪。

越想越睡不着,曹小蕾干脆坐起来,想着白天吕瑶说过的那些话,还有吕瑶和周强的那些对话。如果吕瑶说的都是真的话,那周强的嫌疑就越来越大了,而且,在与别人交往的时候,周强似乎有意保留了自己的身份。还有临走前吕瑶说过的那些话,似乎还有另有深意,难道说她还隐瞒了什么?

想到这里,曹小蕾骨碌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顾不得穿鞋就跑到了陈子峰他们睡觉的房间里,说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陈子峰和丁教授、魏天明三个人都有些吃惊地看着曹小蕾,他们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小蕾吃惊道:“我认为这可能就是真的……不是可能,而是极有可能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不管怎么说,我们得马上赶过去,最起码要通知一下守在那里的警察……”

几分钟后,从监视吕瑶警察口中,他们得到了一个令他们极为震惊的消息,吕瑶出了意外,她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幸亏他们及时赶到,否则吕瑶真的极有可能送了性命。但凶手竟然不见了踪影!

A组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真的是这个样子!顾不得再多想,他们火速赶到了医院。幸好,吕瑶伤得并不是很厉害,经过抢救之后很快就醒了过来,眼下已经被单独留在一间病房里,名义上是观察病情,事实上却是为了方便警察们进行接下来的调查。随后,周强也被通知赶到了医院!看见曹小蕾、魏天明和并州市的警察都守在这里,周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你们……难道说瑶瑶……她也出了什么意外对吗?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