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神医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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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药膳

第35章 药膳

连若依似没听见般盯着凌寂云,一声怒喝:“还不走。”

夺门而出,甚至可以感觉到空气中飘着湿意。

凌寂云捂着栀娘被打的脸,心疼的问:“疼吗?若依真是被我给惯坏了。”

摇摇头说:“是我不好,不该插在你们中间。”

“栀娘,其实我……”

打断他的话说:“好了,王爷,别想了,今天是您的生辰,应该高兴才时,就当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吧。”

见她不在意,还这样为自己着想,心里的印子更深了。“那我走了,今天会很忙,可能没时间来看你,不要生气哦。”

自己又不是娇气的大小姐,他怎么会这样想,不过还是感谢他的宠溺,让自己觉得他活着就是希望。

笑着点点头说:“栀娘不会介意的,你只管忙自己的就好。”

凌寂云走后,栀娘又细想了下,本以为连若依知道后也会因着凌寂云而有所隐忍,不曾想她的反应完全超出了自己对她的认识之外,难道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吗?

今日城主府宾客盈门,大概与凌寂云有关系的人,或是通过有关系的人引见想攀关系的人,总之是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安静的城主府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栀娘一整天都呆在雅絮苑里,为凌寂云忧着心,提着胆。早上见到那眼神瞬间涣散,便知道毒开始发作了。连若依真的有将那盆蓝夜姬带回绿依苑吗?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无法抵挡夺命香的气味。

“栀娘小姐,太子殿下来了,此时正在院子里坐着。”秋灵踏过门槛,恭敬的说着。

心下暗忖:怎么又来了?此时过来雅絮苑何干?“我这就去,你帮我送杯茶过去吧。”

秋灵躬身退下,栀娘并没立即去见他,而是留余点时间想想他此行的目的。

院子里,风送下几许落叶款款而下,秋灵端上茶,礼道:“太子殿下请用茶。”

凌寂华晃了晃手,秋灵便退下了。

栀娘踏出了门槛,语气不轻不重的说:“栀娘有错,未及时恭迎大王子,请恕罪。”微微欠着身子,淡然一笑。

凌寂华转身,愕然的觉得眼前站着的是一朵洁白淡雅的茉莉,凌寂云何德何能配拥有她?

看到凌寂华伸来扶自己的纤手,栀娘侧身不着痕迹的躲开,若是无意。

微愣,随即少有真诚的温柔,笑道:“是我冒昧前来打搅,还未请罪,栀娘小姐又何罪之有呢?”

心下一怔,怎么感觉他似变了个人样?微侧身道:“今日乃王爷生辰,大王子出现在雅絮苑不怕惹人非议吗?”

“非议?”凌寂华大笑起来:“哈哈哈——栀娘小姐放心,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忙,惟我闲着而已,所以过来看看你。”

怎么语气越听越不对劲?栀娘微拧秀眉,“有劳大王子挂记,您还是请回吧,若是王爷知道了,怕是不妥。”她料定眼前的人不是个寻常之人,而且今早的事情怕是现在全府都知道了吧。

“啧啧啧——”凌寂华似无奈的摇着头。

栀娘有些莫名其妙,问:“大王子可有话要讲?”

凌寂华倒是不爽快,笑道:“本太子一直想不通,如栀娘小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怎会与四王弟粘上关系?”

心下冷笑,这是主题吗?“栀娘不明白您的意思,再者栀娘与王爷有无关系自是王爷与栀娘的事情,与大王子您无干。”

自己真是多事了么?还是在意了这清淡的女子?苦笑道:“看来定是我多事了,告辞。”

待到离去声消失后,栀娘才缓缓转过身来,随即又让几只雀鸟给引住了眸光。

欲进屋子,空气中一声不悦传入耳畔:“他来干什么?”

驻足回眸,迎上那对带责备的柔眸,婉尔一笑:“你怎么来了?”

凌寂云箭步上前,一把将栀娘拉入怀里,“我想你了。”

嗅着他身上散发着的异香,栀娘的心沉入了谷底,“如果累了,能坐一会儿再离开么?”

她又在留自己了,这两天的栀娘似自己不认识的,温柔得让自己诧异。颌首进入了屋子里,栀娘低眉,心下又是一阵暗涩。

大约在雅絮苑待了半个时辰,凌寂云就因事物繁多离开了。

终于又迎来了夜,栀娘着急得晚饭都吃不下。迫切的等着凌寂云的到来。彩儿停在栀娘肩上,欢快的叫唱着,仍没能驱散开她眉宇间的惆怅。

好不容易熬到亥时,听到了院门敲响的声音,跑去打开后,见到的却是风清,虽有失落,却也高兴。

迎他进来坐下,问:“师哥,王爷今日没事吧。”

“寂云喝多了,连姑娘送他回房休息了。”风清淡淡的应着。

能听出来风清有些不悦,栀娘坐下问:“师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抬头不解的看着栀娘,心神不宁的说:“早上连若依大闹雅絮苑的事情,整个城主府都知道了。”

扯起唇角,淡笑道:“我还以何事呢,放心吧,我没往心里去。”

“我只是替你不值而已。”

能感觉到他的心酸与心疼,栀娘起身别过一边说:“师哥,王爷的毒开始发作了。”

“什么?”猛的起身,没想到这么快。“不是说没这么快的吗?”

栀娘摇着头说:“昨夜本想我想用阴阳调和之术将他身上的毒气移过一半到自己体内,可早上我替他把脉时,却是丝毫未受影响。”

“你就是因为这个将寂云留在雅絮苑中的,难道你没想过自己这样做了,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吗?”

“师哥,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再说我并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名份,还是不在乎他那个人?”

面对风清紧追不舍的问题,栀娘一时失言了,她也疑惑的说:“我不知道,也许两者皆有,也许两者皆无。”

一声叹息,风清说:“蓝夜姬寂云并没有送给连姑娘,还放在书房里,我已经用内力将花根震碎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枯死。”

“其实与你们接触久了,不难看出你们一定是有大事要做,若王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相信你们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也都会附诸东流吧。”

“你有办法救他的,对吗?”就像栀娘说的,不能让一切白废掉。

栀娘沉默不语,自己真的没有把握,尽力而为吧。“我怎么做会告诉你的,只求师哥这些天要多担待了。”

“我明白。”终于稍为松了口气,瘫坐在凳子上。

夜还在继续,沉默的星空闪烁着孤寂,轻轻拂过的柔风,掀动着裙角,似山脉上的树叶,此起彼伏。

风清离开雅絮苑,正回别苑的途中,心下思忖着:也许对栀娘来说过于残忍,但在栀娘与雄霸天下面前,不论是他还是凌寂云,相信都会选择后者。在瑞阳山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两人情路充满荆棘,若无信心,伤害的只会是栀娘。她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没有欲望,复杂的凌寂云怎会是她的归属。无奈自己迟了一步,她的心已悄然的被他占满,自己能做的,只能是他的师哥,最底限度连她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证的师哥,在栀娘认为的亲情与自己的自私面前,亲情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开始后悔与栀娘接触,如若不然他的心不会像此时这般痛苦难耐。

三日后的下午,从风清那里得知蓝夜姬已枯的消息,栀娘仍没放松警惕,细细的想着如何解去凌寂云身上的夺命香之毒。

又过了几日,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八名侍妾无原无故的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松柏安排人清理现场时,在她们读过的书中,绣的香苞里同时发现了蓝衣姬的花瓣。

风清告诉自己的时候,栀娘纳闷了许久,夺命香有毒的确不假,为何自己与凌寂云同房都没有传到自己身上,而那么侍妾只闻花香就死了呢?而且还是这么几天,而凌寂云少说也闻了二十几日。为何侍妾死了?而凌寂云还只是有中毒的迹像而已?

真是剪不清理还乱,停止脑海里的思想活动,专心的做着药膳。虽然不知有没有用,可对中毒已深的凌寂云来说,多少有些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