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侯门医女之相夫教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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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夫妻协议(1)

卫章哈哈一笑,说道:“酒品如人品,世子爷这话说的着实有道理。”

萧霖从心里骂娘,脸上还得笑着跟这些混蛋们敷衍:“怎么,杀人不过头点地,世子爷是想让萧某醉死在这里?”

“醉死就不必了。萧侯爷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云琨颇为大度的一笑,“你把丰公子带走了,就喝个双人份儿,不过分吧?”

萧霖看看在座的这些幸灾乐祸的家伙,知道多说无益,倒不如痛快些,于是一卷袖子:“来吧,双份儿就双份儿,不过是图个痛快!”

“好!”周承阳率先叫好:“侯爷真是豪爽,给咱们读书人争气!”

韩熵戉则皱眉问:“行不行啊你?”

“行!”萧霖一拍桌子,这种时候是个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八杯酒一溜儿排开。每一杯四两,也足足三斤多。

凭萧霖之前早有准备先吃了两粒国医馆独门秘制的醒酒丸怕也无济于事。不过到了这个份儿上,不喝是不行了,大不了醉了去睡觉,只能落个酒量不行,人品却保住了。

萧霖心一横,端起一杯酒来咕咚咕咚两口下去,然后默默地愣了一下。

搞什么?这什么酒啊这么寡淡无味?掺了多少水?!

萧侯爷的脑袋瓜子转的多快啊,顿时就明白过来。于是不动声色,一杯接一杯的继续喝。喝完之后还不忘晃了晃身子,喃喃的说道:“你们这些家伙……都不是好人!”

“子润,怎么样啊你?”韩熵戉担心的问。

“没……没事!接……接着喝!”萧霖一挥手,依然豪言壮志。不过气势却大不如从前。再掺水的酒也是酒,对半掺的话那酒也有一斤半,加上之前喝的那些,萧侯爷刚开宴没一会儿就喝了两斤了。

“先扶他下去休息一会儿,咱们先喝着。等会儿他酒醒了再说。”韩熵戈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女。

这边船上的侍女都是镇国公府的,不然萧侯爷那酒也不可能被掺水。侍女接到主子的示意,忙上前来搀扶着萧霖往楼上去歇息。

这边放倒了一个,吓跑了一个,席间的热闹气氛依然不减。

云琨和卫章分外高兴,俩人一起招呼,加上唐萧逸等人凑趣,席间是群情高涨,比之前更热闹了些。

萧霖被扶走了,云琨是出了口气,只是卫章回过味来又觉得是萧霖替了丰少琛,心里又觉得不足兴。

而且最重要的是,卫将军戎马倥偬,不管是从性格还是从外表走的都是硬汉子的路线,跟那些吟诗弄文的公子哥儿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也因为如此,他从心底里不待见这些酸腐的读书人。

可丰少琛和别人不一样。他虽然也酸腐,虽然也只知道吟诗弄文,可他长得好啊!听说女子都爱风流俏郎君,虽然卫将军深信自己的夫人不是那等轻浮之人,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知道自家夫人的心底里是不是也喜欢这样的小白脸?

许是因为酒劲儿上来了,卫将军越想心里越没底,一副铁石心肠顿时也生出几分惆怅来。

偏生这会儿丰少琛的酒散的差不多了又回到席上,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丰公子比之前淡定多了。一上来先拱手告罪,说自己酒量浅,实在不该逞强,差点扫了大家的兴,然后便大大方方的要求换小杯。

卫将军对此等油滑小人只有在心里骂娘的份儿,又不好不给他换。

之后丰少琛便拿出看家的本事来,潇洒的谈天论地,不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连天文地理,古往今来,都说得头头是道。他们丰家底蕴深厚,他虽然娇生惯养,但到底书没少读。

有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丰公子在席间嬉笑怒骂,侃侃而谈,一时间竟连唐萧逸也没什么办法压他的风头,让卫章恨得压根儿直痒。

却说那边船上,凝华长公主同几位王妃都是玩乐的行家,这些人从小时候就开始吃喝玩乐了,到如今几十年早就玩成了骨灰级。

凝华长公主对姚燕语既感激又疼爱,只是碍于姚家人在侧,她又身为长公主不能把姚燕语拉到身边来当女儿疼,于是便使出了长公主的外交手段,坐在主位上把几位王妃侯夫人等都陪得欢欢喜喜,连诚王妃这个老对头今日也特别的给面子,竟然没跟凝华长公主对着干。

宋老太君也因为席间有诸多大人物儿而收敛了不少,拿出当初她身为国公之女的身段来应付,心里却是一阵阵的自豪,也没给王夫人宁氏添堵。

王夫人暗暗地松了口气,在心里连声念佛。

云珂郡主,云瑶郡主,云漾,云湄,云汐五位王爷之女跟宋老太君王夫人坐在一桌实在没什么话说,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各自离席一起跑去船舷上钓鱼去了。

姚凤歌则一心照顾苏瑾月还有姚盛林这两个小孩子,宁氏在一楼船舱陪林丛立夫人等吃酒说笑。

苏瑾云,姚萃菡两个小姑娘则在一起说悄悄话,两个人如今都开始学针线了,正好凑在一起交流一下各自的心得。

韩明灿和苏玉蘅一左一右陪着姚燕语在每个席面上坐一会子,劝酒劝菜,忙了一阵子之后,便被云珂拉去一起钓鱼。

船舷上,云瑶屏息凝神,手持鱼竿立在寒风里仿佛入定一般对旁边的说笑听而不闻。

恰此时,那边戏台上的小旦甜润的声音正在唱着:“……风流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今宵勾却了相思债,一双情侣趁心怀……”

姚燕语顺着云瑶鱼竿那段的鱼线看过去,但见碧波之下,有一条青色的鱼儿正待咬钩,于是立刻屏住了呼吸。但见那鱼儿围着玉珥游了两圈儿,不知是成了精还是怎的,居然甩了甩尾巴又游走了。

姚燕语忍不住轻声一叹。

云瑶微微侧目,看了姚燕语一眼,淡然问:“你叹什么气?”

姚燕语轻笑摇头:“我看那鱼儿快咬钩了,却又终究走了。真是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云瑶又转过脸去,双眸平静的盯着水面,“你没听说过愿者上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