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侯门医女之相夫教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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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神兵现世,神医出京(1)

“世子爷好大的火气!是那厮还没招供么?”卫章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搂着夫人小睡一觉的滋味真是不错啊!

“你倒是清闲!”云琨怒气冲冲的。

“怎么了?”姚燕语低声问卫章,云琨可不是寻常人,若能把他气得六神无主了,也算是个有本事的。

“走,我们去看看。”卫章抬手拿过姚燕语的斗篷给她披上,又拉起风帽系好了宫绦,方牵着她下车。

姚燕语一眼看见‘锦麟卫督抚司’的匾额时,便觉得脊背生寒。早就听说这地方是炼狱般的存在,据说进去的人求死都是一种奢望。想不到自己也有幸能来这里观光旅游。

一边走一边听云琨骂骂咧咧的抱怨,等进了刑讯室看见被吊在架子上遍身伤痕面目全非的富春时,姚燕语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云琨恨恨的看着富春,说道:“姚夫人,听说太乙神针里有一个绝活叫针刑?实在不行就得给这狗东西尝尝滋味了。”

听卫章说此人乃是富春,被锦麟卫遇见暗杀韩家亲兵所以才捉拿至此进行审讯的事情之后,姚燕语微微笑了:“世子爷,对付这种人哪里用得着太乙神针?只需一副注射器便可解决。”

“哦?”云琨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立刻吩咐身旁的人:“去拿一副注射器来。”

连接玻璃管的注射器在大云朝现在已经不算什么珍稀物品了,国医馆里出来的医女个个儿都会用。

不多时,注射器拿来,姚燕语撕开包装的油纸袋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番被绑在架子上半死不活的富春,淡淡的笑道:“富春公公倒是一副好筋骨。如此折磨都还生龙活虎,真是叫人佩服。”

富春睁开眼睛瞄了姚燕语一眼,冷笑道:“姚院判!看来洒家真是好大的面子,连你也惊动了!锦麟卫也不过如此嘛!有本事你们弄死我!”

“你想死啊?我成全你。”姚燕语笑着撵着针头,看了一眼富春被绑在架子上的胳膊,选了一块还算完好的皮肉,轻轻地摁了摁,便找到了一根合适的血管把针头刺了进去。殷红的血顺着细细的玻璃管流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青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了!”姚燕语拍拍手,说道:“如此美妙的声音,你慢慢地享受吧,听着它,黄泉路上也不算太寂寞了。”

“你……”富春低头看着那滴血的玻璃管,手臂猛然用力,铁链子被整得哗哗直响,却无济于事。

“别着急,等你身体里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完了,你自然也就死了。”姚燕语说着,转身走到卫章身旁,轻快地叹了口气:“我饿了,你们这儿有吃的吗?”

卫章微微一笑,吩咐身后的人:“去弄点吃的来,这里太脏了,我们去外边等着。”

姚燕语出门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怕是富春公公见不惯这血型的场面,不如给他蒙上眼睛吧。哦,对了,给他加个火盆,这屋里太冷了。”

她的吩咐,云琨自然照做。之后三人出了刑讯室去到督抚前厅,落座后,云琨不放心的问:“夫人该不会真的要那狗奴才的命吧?他可什么都没招呢。”

姚燕语笑了笑,说道:“半个时辰的功夫,若他还不招,我就去救他。”

云琨更为不解,转头看向卫章。卫章笑道:“你看我作甚?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那这事儿能不能成?若是办砸了,可没办法跟皇上交代。”云琨不放心的说道。

姚燕语叹道:“都说了若是不成我救他性命,不会耽误你们继续审讯的嘛。”

云琨再看卫章,卫章却笑了笑端起热茶来慢慢地吹,待吹的温热了却不喝,只递到了姚燕语的唇边。云琨在旁边看得直瞪眼,心里暗骂卫显钧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沦为了妻奴?!

世子爷不愿在这里闪瞎狗眼,便闷闷的起身出去吹冷风去了。

姚燕语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盏茶,脸色好看了许多。卫章又想起明天她就要离开云都去济州了,心里又一阵阵犯堵,因道:“办完了这件事情我去找陛下,请旨跟你一起去济州。”

姚燕语笑着摇摇头:“怕是没那么容易。皇上应该是故意要我们两个先分开。”

卫章顿时不满,低声哼道:“我们是夫妻,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是夫妻一体。不是谁想分开就分开的。”

“他不过是不放心我们两个。说白了其实是不放心我罢了。”姚燕语无奈的笑了笑。

皇上的近身医官被皇子收买,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卫章自然也明白皇上的感受,但明白归明白,他怎么能放心她在这种时候离开自己的视线?那些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管皇上答不答应,我都要进宫请旨的。”卫章已经打定了主意。

姚燕语知道劝也没用便只得由他。夫妇二人闲聊了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刑讯室里值守的人便匆匆跑来回道:“卫将军,夫人!那狗奴才口口声声叫着要招供了!”

“真的?!”卫章惊奇的问。

“是啊,请将军快些去审问!”

“走!”卫章一把拉起姚燕语转身冲去了刑讯室。

富春果然什么都招供了,从丰皇后为何要挑拨大云朝和倭国的关系给倭国使臣下毒开始,到她为何要丰家尽快处死代号为‘十’的高黎族三王子为止,云琨和卫章问什么他说什么,老老实实,一点也不敢炸毛起刺。云琨让他签字画押他也听话的很。

弄完一切之后,富春方哀求的叫了一声:“姚院判!你可以把我胳膊上的那什么拔了吧?!”

姚燕语轻笑着扬了扬下巴,说道:“把他眼睛上的布条扯了。”

旁边有人上前去扯掉了富春眼睛上的黑布条,富春摇了摇脑袋炸了眨眼,便侧脸看向自己的手臂——注射剂的针头还留在他的胳膊里,只是玻璃管里的血早就凝固了。

没办法,这屋子太冷了,那么细小的玻璃管里的那点血其实没流多久就被冻住了。而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却一直在,富春循声望去,但见刑讯房一角的屋顶上正在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