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快一步的南洺翊,红蛇停下了它滑行的身体,嘶嘶的吐着红芯子,哀怨的瞅着凤凰儿,为何总有愚蠢的人类与它争主人?在凤朝是那心狠手辣的苏如是,在这不知是何处的地方是一个愚蠢男人!
南洺翊如果是知道了他在红蛇眼中是一个愚蠢男人的话肯定是要将它炖成蛇羹无疑。
凤凰儿看向了红蛇,眼中闪过一道惊喜,激动着,“条子,你睡醒了?”
条子委屈的看着凤凰儿,那原本睥睨众生的双瞳泛起了薄薄的水雾,突然别过蛇头扭过了身子,将小巧的蛇尾卷在了身前,身子微微的弓起,好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凤凰儿皱了皱眉,身子向前倾了倾,捏住了条子的蛇尾拎在了空中,条子顿时不停的在空中扭动着身子,红色的眼瞳散发着不明的光芒,在外人看来它好像很难受但是谁又知道它的心里是如何的欢脱,谁又知道它最喜欢主人这么对它了?
将条子的蛇头与她的眼睛平视,凤凰儿问着,“你怎了?”
一旁的南洺翊正在心里庆幸着幸好自己没有炖了这条色蛇,不然怎么跟凤凰儿交待啊!至于自己对它的恶劣行为他完全不担心,他还不信它能告状了?
然而南洺翊是万万没有想到条子接下来的动作,只见它欢脱的扭动着身子挣脱了凤凰儿的手,悲愤的瞪了南洺翊一眼看向了凤凰儿,将蛇尾指向了自己的七寸,随后自己又腾空而起落在了不远处,又蠕动着身子回来了,委屈的瞅着凤凰儿。
凤凰儿瞥了南洺翊一眼,看向了条子,“你说他捏着你的七寸将你狠狠的甩开了?”
条子看着凤凰儿猛烈的点起了蛇头,又悲愤的瞪了南洺翊一眼,将蛇尾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做着咀嚼状,然后又闭上眼睛毫无生气的躺在被褥上,没一会儿噌的立了起来,无比委屈的看着凤凰儿。
凤凰儿皱了皱眉,声音冷了下来,“你说他要把你炖了吃了?”
条子点着头爬上了凤凰儿的脖颈,委屈的趴在了她的颈间,嘶嘶的吐着红芯子,仿佛在哭诉着。
南洺翊看着条子目瞪口呆了起来,嘴角不禁抽搐了起来,这是条什么蛇啊?居然会告状!
瞥着趴在她颈间无比委屈的条子凤凰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条子从她八岁时便跟着她,别看它很是小巧,它可是万蛇之王,号令群蛇,而若不是有它在她毒发时吸取她少量的毒液和用它的蛇毒以毒攻毒她是不可能活这么久,条子不仅是她的亲人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凤凰儿用手轻柔的拍打起了条子,狠狠的瞪向了南洺翊,怒道:“扔了条子你还敢炖条子,南洺翊,你好大的胆子!”
见凤凰儿动怒,趴在她颈间的条子,挑衅的看向了南洺翊,金红的眼瞳中更是闪过一丝狡黠。
接受到条子挑衅的眼神,南洺翊的眼神冷了冷,这条蛇还敢挑衅他,他非把它炖成蛇羹不可!
“南洺翊,你心虚了,作何要如此狠毒的对待条子?”凤凰儿冷声着。
南洺翊收回了目光,幽怨的瞅着凤凰儿,也委屈了起来,“它突然出现我又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怕它咬着你所以我就扔开了它,莫非你让我眼睁睁的见它咬你么?万一你有生命危险我怎么办?你想丢下我吗?至于将它炖了,是它不停的骚扰你,你本就生病着,所以我忍无可忍,才会这么吓唬它,如果真心要把它炖了你认为它现在还能在你面前告状么?”
此话有些道理,凤凰儿瞥了南洺翊一眼看向了条子,便见条子已经立起了身子,冲她剧烈的摇着头,眼中更是泛滥一片。
凤凰儿看着它叹了口气,将它托在了掌心,温柔的摸着它的蛇头,“好了条子,一场误会而已,别这么计较啊!乖!”
条子瞅着她委屈的摇着头,背过了身子,竖起了它的蛇尾,重色轻友的主人,它鄙视你!呜呜,它的心好痛,好痛啊!
看见它的控诉,凤凰儿笑了笑,再次捏着它的蛇尾将它拎在了空中,这次条子并没有欢脱的扭动着身子,瞅着她傲然的别过了头,不再看她。
“好了条子,别闹了啊!”
要被那愚蠢男人炖了的蛇是它!受害者是它!还说它闹!条子忿恨的瞥了凤凰儿一眼,主人不爱它了,它好伤心,它好伤心啊!
见它这样凤凰儿知道它生气了,这么多年了她还不知道它的脾性么?是个傲娇的货,凤凰儿笑着点了点它的头,宠溺的看着它,轻声道:“睡了几月有余,该是饿了吧!”
条子扭过头看了凤凰儿一眼再次扭了回去,哼,休想拿吃的讨好它,它才不吃这套!
凤凰儿惋惜了起来,“唉,看来是没有饿啊!还想说给你吃最爱吃的鲜肉,鱼,通心糕以及你最爱喝的青酒,唉,不饿就别撑着自己了,不吃也罢不吃也罢!”
听到这些东西条子的双眼放光了起来,却还是一脸淡定的扭过头看向了凤凰儿,随即抬起身子,蛇头撞在了凤凰儿的额上,也顺势趴了上来,吐着红芯子。
凤凰儿呵呵笑了起来,“就知你贪吃,”说着看向了南洺翊,“刚才我说的那些,你这可有!”
南洺翊他很想说只有人吃的没有蛇吃的,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这么说了,依刚才凤凰儿对那色蛇的态度绝对会生气,瞥着条子哼哧了一声,却见它不屑的看着自己,脸又沉了沉,瞥着它看向了凤凰儿,一脸的笑意,柔声着,“老婆,你也饿了吧!我们下去吃饭!”
“恩,”凤凰儿点了点头。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一旁伺候的佣人们吃惊的看着桌上的条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慌,怎么会有条蛇在这?
条子吐着红芯子不屑的瞥了她们一眼,缠上了凤凰儿的手,亲昵的噌了噌抬头看向了凤凰儿,我爱吃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急什么,刚才不是让人给你准备去了么?”南洺翊睥睨着条子冷声道,真是与那野兽的沐琛一样越看越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