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心童子最先恢复过来,才知道自己已经被陷入阵中,一见四周一片红彤彤的光华,连忙说声不好,挟定石方魔和金魔礼道:“你我三人已经入了那贼子的阵法正,须要小心了,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儿。”那金魔礼问道:“师尊,流寒师弟为什么要这么做咧?”石方魔接嘴说道:“这个流寒定是吃里爬外,连着修道者来对付我们。”
魔心童子“哼”了一声道:“你们都别乱猜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方才你们见到的流寒跟本就不是你们的师弟,而是另有其人假扮流寒,目的却是想至我们于死地。”
金魔礼和石方魔面面相窥,各自糊涂,问道:“师尊,那真正的流寒师弟呢?”魔心童子道:“可能遇害了吧!”忽然从光罩外围穿来一声笑道:“魔心童子好智慧,竟然知道我是假的流寒,可惜却为时已晚了,想你那好弟子流寒已经形神惧灭了,你这个做师尊的很快就会陪着他一起去了。”
魔心童子不禁气的三尸暴跳,七窍生烟,连忙骂道:“你这贼子好生狂妄,且不管你是谁,杀我的弟子就要给我弟子尝命来。”说着,不管好歹,先试向阵外出去,左冲右突,哪知只一移动,听得“吱吱吱”的闪电声,便从光罩中打来数道霹雳,魔心童子一连闪过数到霹雳,躲闪速度已经是惊人的了,谁知那霹雳来的更猛,只听得一声巨响,却正好被打个正着,魔心童子应声倒下,但在地下一跃有待起来。
忽又听背后金魔礼和石方魔大声喊道:“师尊,小心上面,”魔心童子瞧见一到碗口粗细的霹雳再打来,越法气急,猛然一派肚子,张口喷出一片惨碧光华,直向那霹雳卷去。只见那惨碧色光华一卷住那道霹雳,猛的一绞,那道霹雳便被绞成说段,心下稍微快意。
一来却也不敢在大意,忙向金魔礼和石方魔说道:“你二人且莫走动,这阵法实在厉害古怪,一不小心便会着了道儿,且由我破了这阵在行将动手。”再看金魔礼和石方魔听魔心童子这么一说,心里终究是忐忑不安,眼珠子随时注意着眼前的变化,生怕只一疏忽便形神惧灭了。
那魔心童子虽说见多识广,但对这什么劳子阵法还真一点头绪也没有,反而越看越糊涂,不知所云,忽然又从光罩外围传来一声嘲笑道:“魔心童子,你这做师尊的难道也就这些本领不成,看来我是高估你了,你且看好你那两位弟子咧!”话音一落,魔心童子听的一呆,不知其意,方说声:“你们二人小心”言犹未了,只听的两声惨叫,接着一声震天也似的巨响,掩盖了石方魔与金魔礼的叫声,魔心童子回头看时,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而来,连忙一捏魔诀,随身放出一蓬乌金光华将身子护住,待那气流散去时,才将护身金光散去,再看时,哪里还有金魔礼和石方魔的影子,魔心童子只道是自己的两个弟子已经形神惧灭,愈加大怒,道:“你这贼子,竟然敢欺师灭祖,杀我三位弟子,我发誓决不与你罢休,你真以为这区区小阵,便能捆住你家祖师爷吗?”
一语才罢,猛的一挥手,一道乌金剑光飞出,直向那光罩打去,真似个长虹一般,谁只剑光只一着光罩,光罩突然法出奇光,便像火海一般,洒下一片烈炎,魔心童子一惊,又再捏动魔诀,放出护身金光将身子护住,又再催动乌金剑光绕了一圈,试图将那烈炎绞散。
一转眼,猛见那一片烈炎火光齐断,直似飞火流星一般,又听得魔心童子一声吆喝,那柄魔剑光华大盛,倏然由黑转紫,眼见那魔剑似游龙一般,在那光罩之中上下飞腾,又待向光罩攻去,心想这次定能冲出阵外,再杀他们一个血甲不留,想罢,不敢在拖延,全力催动魔剑涌出一幢宝光,真个似烈日一般,气势猛烈异常。
猛又听光罩外围历喝一声道:“魔心童子,你在我这殒灭大阵中还敢在逞能么?”正说着,魔心童子不由说声“不好”,再一催动那魔剑,竟似被一股绝大的吸力吸住,竟然收不回来,这才大惊失色。
眼看着自己的魔剑尚在空中被一股绝大的吸力吸住,一时收不回来,魔心童子是又惊又怒。此时在光罩外围的李玄天看的不耐烦了,一声令下:“快点结束吧!”说罢一捏神诀,嘴里念念有词,与此同时,众人各自捏诀,齐声喊道:“殒灭阵法陨天灭地”蓦地。风雷之声齐来,那血红光罩愈加强烈,平添万钧压力,直压将下去。
阵内的魔心童子感觉异常奇热不说,那股强大的压力更是让人受不了,脚下似有万钧中,挣着困难,猛的一咬舌头,喷出一口精血,凌空捏动魔诀,先行放出自己的护身魔甲下品魔器,又在运转魔煞力凝结成一层致密的乌金壁垒将身子护住,借此来抵挡那压下来的光罩。
再看李玄天把手一指,便见那血红光罩,由红转白,忽然将阵法和众人移出了魔窟洞外,这其实也是李玄天亲自布置的空间阵法,不然殒灭阵法把魔窟洞毁了就不好了。
一转眼,李玄天一声令下:“大家快走。”瞬间众人便飞出了十几里之外,忽的一声震天也似的巨响,殒灭大阵的陨天灭地发动开了,便觉地动山摇,一道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看的让人吃惊。
光柱消失后,又再全归寂然,再看时,哪里还有魔心童子的影子,惟有一个直径超过数里的大坑,深度达几百米以上。